在江南的范泽熙,那是鱼遇水,那是悠然自得。
齐林的伤势已经痊愈,顾今夕又把保护齐林的二十四节气送过来了,范泽熙的日子是越发的悠闲了。
趁着观海关之劫的时候,顾何以国家大义,怂恿,不对,煽动,也不对,总而言之,顾何收到顾今夕的信,以国家大义让那些江湖人士前往帮助海军。
这也就有了海盗小股小股被打散,只留下几个大海盗势力。
不过也不是没有给甜头,死得大多数是凶狠之人,有情有义的自然不能让他们送命。
江湖讲道义,而顾何有在江湖数一数二的功夫,又有转得快的脑子,还有以青华山庄为首的联盟势力,再加上这次顾何也是身先士卒。
这么一来,留下的大后方,范泽熙从来都不是犹豫不前的人,何况这本就是他们算计好的,早有准备,自然是快准狠!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恶势力的资源全是都偷走了,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消身匿迹,而断衾楼已经壮大。
断衾楼本就存在,只是名声不显而已。
等风过雨尽的时候,南边那边人的心里对于断衾楼只有这个想法。
好在断衾楼是个低调的,齐林管理自有一套方案,挂着楼主身份的范泽熙挥一挥手不知去向,自然而然,副楼主就得顶上去。
齐林从来都是有勇有谋的,就是缺了点武功,不过有二十四节气后,齐林觉得他腰杆都直了,何况翻年开春之后,京城那边又送来了很多孩子。
虽然功夫上差点,但是胜在机灵,安排这些孩子的时候,齐林的眼睛是越发的毒辣了,竟是安排的妥妥当当,最是适合这些孩子们性情的。
有了齐林,范泽熙在江南游山玩水了半年,琢磨着自己好几年没回京了,于是一拍手,彻底是把断衾楼扔给齐林了,自个回荣城了。
他完全不知道,回京之后的惊喜,是有惊无喜!
杨昭全把杨怀素的婚事托付给章帝,章帝自然是放在心上的。
要说朝里他最信谁,不用想只能是杨公。
三朝帝师,可不是说着玩的,而且杨公虽然桃李天下,可是他杨家门人,唯一在朝的,只有杨昭全。
正三品的国子监祭酒,可是听着是正三品,论起实权来,只能是一个清水衙门。
杨家一门对于朝局看得这样清楚,章帝自然是回报,而杨怀素也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宫里司璇琉是他摆在心头宠爱又忌惮的公主,那么杨怀素就是他真心实意宠爱的。
连顾今夕,在章帝心里都比不上杨怀素的一根头发丝。
这日,章帝好不容易得了清闲,又有太子给批折子,于是他吩咐孟伟拿来围棋,要和范迩升来一局。
和皇帝下棋是有讲究的,你不能赢,就算是赢了也不能赢得太过分;你最好要输了,可是这输了就和赢了一样,不能太明显,要不然马屁就拍到马腿上,等着挨板子吧。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爱卿,朕何喜之有?”
“微臣贺喜陛下太子成才,日后不堕陛下威名。”下棋讲究,开局更是讲究,好在范迩升本就是章帝心腹,这下棋该怎么下,都二十多年了,他心里透亮的。
太子浪子回头,章帝自然是高兴的,他没有想过废太子,自然是不愿意看着太子这样沉沦下去。
而对于朝里说带坏太子的慕容瑚,章帝自小就宠着他,一是慕容家有眼色,知道归还兵权,二是慕容顺皇后难产而死,慕容瑚又长得极像顺皇后,爱屋及乌之下,连太子有时候都要退避三舍。
“今个不说这些事。”章帝执黑子,他棋艺不差,和他下棋的臣子们都不用担心怎么样才能输得好看。
“说说你家小子的事,怎么,还没回来?”
一提起范泽熙,范迩升范御医就一脑门子的官司,拿着白子竟是不知道要落到哪里去。
瞧着范迩升的模样,章帝就知道范泽熙没有回来,可是想着杨怀素,章帝在心里这么一拉一配,还真是觉得比任平生要好,于是他又道,“连信都没有?”
虽然说任平生学问好,可是这迂腐儒酸劲,他强行纸婚说不得婚后要不好。
这范泽熙……虽然说一走就没个音讯,可是心胸开阔,而且看范迩升就知道,这性子定然是不差的,学问是比不得大儒的,但是绝对是有料的。
样子也好,也不寒碜,当真是金童玉女,般配的很!
这么想着,范迩升还没说什么,章帝就开始劝着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想出去走走也是正常的。”
“当年,要不是朕是太子,还真是想出去看看,这江山,到底是什么样的。”
“而且泽熙这孩子说不定是继承了范公。”
“范公常年在外面行走,看山川河流,找隐藏在深处的草药,救济百姓,做得是大好事。”
范迩升是章帝的心腹,而心腹除了胸有才学之外还要会揣谋圣意。
今天的章帝很奇怪!
虽然平日里偶尔会谈及范泽熙,但是从未像今天这样深入,莫不成是那臭小子的行事被发现了?
范迩升在心里琢磨了一遍,面上不显,落子,道,“在外面游山玩水也就罢了,只是一封信都不来,他母亲为他落了不少泪。”
“孩子虽然大了,但是性情不稳,得要成家立业才行。”
章帝这话一出,范迩升就知道肉戏来了。
想着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