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梁画柱,五脊六兽,每一处都是巧夺天工,花团锦簇,那穿山游廊,雕刻彩绘,独具匠心。

怀王府如此,可见其他两处亲王府和三处公主府定然不差。

九月的温度下降,空气里徘徊着金桂的香味,很浓郁,又不觉得讨厌。

顺着风一起来的还有男人们的声音,他们在说诗词歌赋,一个个真是符合了学富五车。

站在隐蔽的高处,司姬敏和丰采钰对着下方水榭里的公子们指指点点,目光时不时的往司璇琉身上走,眉眼间的古怪,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虽然我在宫外,但是没有见过这位准驸马的样子。”丰采钰颇为懊恼,“真不知道这里面,哪个是驸马爷。”

“我看着了。”顾今夕被司璇琉狠狠捏了一把,只能放弃看戏,道,“那个衣裳绣着福字暗纹,明绣祥云的公子,不就是恭敦公主的驸马爷吗。”

偷偷的揉着被司璇琉掐的地方,顾今夕站起来,装作好奇的瞅了两眼,实际上她早就知道这里坐着是什么人了,以面不改色道,“我瞅着,恭敦公主驸马隔两个位置,那笑得腼腆的大人,应该是合德公主的驸马。”

“哪呢?”司姬敏原本就不是真的害羞,只是在那一群夫人小姐面前,怎么着也得装一装。

她和秦蓉,‘私相授受’很久了。

“你家秦蓉左手边,数两个,就是了。”

顾今夕是见过闵春秋的,只是闵春秋不知道她是谁罢了。

丰采钰的手搭在顾今夕身上,也凑过来看,顾今夕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她们哪里还找不到,顿时喜道,“人模人样!”

“一表人才,人才一表!”司姬敏对着司璇琉挤眉弄眼,道,“看着就是好拿捏的。”

“诶。”顾今夕推了推司姬敏,委婉道,“哪里是好拿捏,分明是一个会尊重璇儿的。”

“对对对。”丰采钰附和道,“这样的男子,当真是难寻,陛下果真是心疼璇儿。”

司璇琉好似被她们说得心痒痒,也过来看,很快,她就看到那含羞笑着的清秀少年,不对,不能称呼为少年,他已经及冠,该是称呼为男人。

并不是一个显露招摇的人,眉眼间的内敛,虽然听不到谈吐,但举动间的谦让让司璇琉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可是她心里憋着一口气,但是这口气谁都不能说。

若是未来夫君无能,她又怎么能劝服三哥放弃太子,假戏真做?

“你们说得这样好,那以后的日子过得不好,那你们是问!”

“可不关我的事。”顾今夕赶紧摇手,立刻出卖惠皇贵妃,道,“是姑姑说,今天要带你见见闵大人。”

母妃的深意……司璇琉眸光一暗,面上不显,嗔怪道,“尽是乱说。”

“我看着,上面定然有女眷在偷看。”顾今夕四人在谈及他们,这群公子驸马们也在说她们。

“今天是怀王大婚,你们两位可是准驸马,在这里和我们厮磨这些死物有什么意思,该是去帮忙。”

“你也说是准驸马。”秦蓉面带笑意,看不出真假,“现在去帮忙,反而是添乱。”

“诶,世子这话就不对了。”那人转过去又问闵春秋,说是打趣,又或者喊着深深的恶意,“你和我们一样是金尊玉贵长大的,什么事都是下面的人办妥了,但是闵大人可不一样。”

“难道闵大人也是一问三不知?”

说罢,有人配合的轻笑起来,就像是无意这样说起,而不是给闵春秋难堪。

秦蓉看了闵春秋,只笑而不语。

闵春秋眉色微淡,颇有八风不动之姿,见听他道,“当初在家中苦读,也曾帮左邻右舍写过喜庆的对联,繁忙时也曾去帮过几次。”

听得闵春秋之言,大多数的公子哥眼底闪过不屑,秦蓉还是那样的不为所动。

“虽有心帮忙,但坊市百姓之间的娶亲怎么和皇家娶亲相比。”

既不憎恨自己的出身,也不生气,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把恶言给挡了回去。

也没给哪位难堪,又拍了皇族的马屁,那带头挑刺的公子眉头微微一皱,暗道,果真是不简单。

秦蓉这会终于放下盖碗,像是回护闵春秋一般,“这些行程,自是有礼部官员负责,各位若是想让闵大人帮忙,不如请旨陛下,调闵大人去礼部。”

“之后再吃酒,可不就能看到闵大人繁忙的身影。”

秦蓉的回答,让这位公子们只能干瘪瘪的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

“真是可恶!”

方才司姬敏打发小宫女去听他们说了什么,特别要求注意闵春秋的谈吐如何。

闵春秋的谈吐着实不错,而且对上恶意并不退缩,反而轻而易举的破掉,这让司姬敏十分满意。

机辨的男人,总比一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男人好。

“正主都还没心疼,你倒是先喊冤了。”

司璇琉摇头,淡声道,“是他的路,哪怕我身为公主也不能相助。”

“时辰差不多了,”青桃在顾今夕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顾今夕转头笑道,“我们赶紧过去,要不然他们就来寻我们了。”

毕竟是两国联姻,多了些冠冕堂皇,等仪式过了酒吃了大家都散了,已经是戌时三刻。

顾今夕特地命人送丰采钰回大慈悲寺,之后她坐着马车慢悠悠的回府。

街上已经看不到小贩的身影,烛火也是零星几家,靠着垫子,清风给顾今夕敲着腿,忽然,车把式瞧了瞧车厢,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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