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苗苗一会儿指使我取捧花,一会儿指使我取面,一会儿指使我取鞋子。我这一上午愣是没闲着,这是赤luo裸的穿小鞋呀。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才得以喘息,白博涵这时候幽幽的叹气看着我。我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你师父没有告诉你,时空转移这个东西吗?”
“啊?时空转移?什么鬼?”
白博涵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可以去到任意地方的技能,只要想象就可以第一时间过去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渡灵人有这项功能?但是你却没说是不是?”
“我是好心告诉你,你怎么还赖上我了呢?”
我紧咬牙关,“你好心?那你怎么不早说,非要等到我跑断了腿,没事了才说?有你这么不厚道的朋友吗?喂,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别想装深沉!”我看白博涵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的赵苗苗看去,我好奇的看了一眼,“哎?那个男人是谁?”
白博涵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冷了下来,“赵廉!”
“他是谁?”
“我的弟弟,严格来说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想不到是他代替我订婚!”
我一惊,“你爸还真是fēng_liú呢。”
“还好,看来以后的戏会更有意思的。”
“恩?你不生气吗?”
白博涵冷笑:“生气啊,生气也掐不死他呀。”
我退后一步,“想不到你这么恶毒!”
我并没有问白博涵为什么他跟你不同姓,我想这是人家的*,我无意窥探。赵廉其实长相还不错,五官很端正的样子,看着有点严肃。可是白博涵似乎不喜欢他。
我看见赵苗苗面带微笑的一步步的走向赵廉,赵廉同样很配合的结果她的手,二人站在一起还是很相配的。但是这话我不能讲。司仪在台上说了很多祝福的话,赵廉也代替哥哥讲了一些话,怎么看都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就在二人敬酒的时候,大厅的灯忽明忽暗,众人抬头看去,突然一顶吊灯砸了下来,当场砸在了一名客人身上,周围的人一下子散开。
我惊呼一声,出于本能的跑了过去,周围的人陆续围了几个过来。叽叽喳喳的在讨论什么,我并不会急救措施,我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了120。白博涵告诉我,他可能活不了了。
我看见被砸的男子,满头满脸的血,但是灵魂并没有出窍。我不理会白博涵,还是迅速的拨打急救电话。
明明是一出喜事却变成这样,当事人一定会懊恼死的。我看像赵苗苗果然见她先是害怕接着是烦躁的表情,后来干脆丢下众人离开了。我还看见赵廉从始至终都是一张冷漠脸,似乎这里发生的有可能是命案的事情,与他无关。
我终于发现他跟白博涵的区别,白博涵虽是幽魂,但是有人气。而他这个便宜弟弟,真的太冷漠。
救护车来的时候,没人肯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同情心泛滥自告奋勇的上了救护车,白博涵想阻止都没有成功。
一通手忙脚乱之后,白博涵让我通知患者的家属,可我不认识他,也没有他的手机。正在懊恼呢,这时候医生出了手术室,让我通知家属,递给我一部手机。
医生告诉我,“患者不治身亡。”
我呆愣在原地,明明是去吃喜酒的,怎么就倒霉的送了命?
我翻开手机通讯录,拨通了他儿子的电话,我跟他说明了原因,那头显然不能接受,但还是很快的赶过来。
我在门口等着,白博涵提醒我抬头,我看见那名中年男子目光呆滞的走了出来,我想这次是真的没救了。灵魂都出窍了,我走向前问他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那先生看了半天,才幽幽的开头,“我就想在看看我儿子,跟他说几句话,我还有事情没交代清楚呢。”
我有点为难的看着他,灵魂已经出窍了,按理不能回到身体的。这样不仅有损阴德,同样的我也会受到影响。清的头疼脑热,重的就不好说了,可能会减寿呢。
那人见我为难,叹气,“既然不行我就不为难你了,告诉我儿子在坚持一下,要是实在坚持不住了,那就把公司卖了吧。白氏的人不是好得罪的。”
我瞧瞧的抬眼看向白博涵,白博涵不岔,“别看我呀,他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呀。”
我默默吐槽,一丘之貉。
“还有,我是被白家请去的,位置也是白家给我安排的。就在昨天我还拒绝了赵廉的收购合同,让我儿子小心赵廉。”
我心中惊讶,默默记下老先生的话,等到他的家人来了之后,老先生默默地看着儿子老伴儿在床边哭,只有叹气的份了。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走了,走过那座长长的楼梯,穿过那扇门。
我和老人家的儿子交代了老人的遗言,他的家人一再感谢我,而我平生最受不了这种场面。交代完了,我就离开了。
因为白博涵也住这家医院,我就顺便去看了一眼。我去了病房,依然只有护工。
我和护工阿姨聊了几句,阿姨就出去了,我问白博涵:“看你爸妈感情也挺好的,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
躺着的白博涵自然不能回答我的问题,站着的白博涵不屑一顾,“只不过表象而已,他要是能离婚早就离婚了。”
“这么看来,你妈妈还是有些手段的吗。”
白博涵又是那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