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总算是明白了一些,任我行这几年一直压而不动,就是想逼迫陈天纵的文士派生出另起炉灶之心,露出分裂的行为。任我行作为一教之主,自可明正言顺的平叛。以雷霆手段斩杀陈天纵,使文士派群龙无首,再以大势强压,使得文士派只能听从任我行之令是从了。
只可惜任我行之后因吸星大法之患,而分散了精力,反被文士派借东方不败之手推翻暴政。如此看来,这任我行真不愧是一代枭雄,计谋深远,手段过人,行事杀伐决断,为人心狠手辣,不讲一丝一毫的情义。岳不群突然想到,少林与陈天纵之间的交易来,想来就是支持文士派从魔教中分裂,在江浙皖一带独立,并坐视文士派对丐帮地盘的侵袭。
岳不群问道:“那任我行为何怕你抢夺教主之位,你不是已经隐居练剑近三十年了么?”
申屠凡哼哼笑道:“老夫当年身为神教的光明左使,如不是你父岳惟突然率众来犯,老夫早就成了神教之主。现在的神教高层,尽是老夫当年的老部下,他们都受过老夫极大的恩惠,三十年来忠心不改。当年老夫败在你父之手,便发恨练剑,欲击败你华山派的紫霞神功,而把教主之位让与了李兄弟。李兄弟感念老夫让位之恩情,一直对老夫念念不忘,在教中更时时盛赞老夫,所以老夫虽然近三十年不曾露面,但威望丝毫不减。在李兄弟身死之后,老夫的旧部全都转而支持那个,身为老夫师弟的任我行成为教主,不然教主之位早是陈兄弟的囊中之物了。任我行见老夫威望依然如此之高,加上老夫在言语上有些不当之处,自然担心老夫有夺位之举,竟要将老夫一同击杀。可惜我那蠢徒弟,不知听了任我行的什么鬼话,竟亲自向老夫下毒。老夫因多年未见到他了,一时激动,没有察觉,唉……”
岳不群暗道,您老也是魔教的老人了,岂会忘记魔教有三尸脑神丹?你徒弟定是吃了那种神丹,不得不从尔。还是不要点明了。当年的左使未死,不知右使死没死?岳不群又问了一句。
申屠凡一声长叹,说道:“包兄弟当场就被你父所杀,老夫正是因包兄弟的死状,才小心谨慎,逃得了一命。现在想来,还不如当初一死了之,也不用再为今日之事而伤痛了。”
岳不群见申屠凡满面的伤感,不好再问,转而去看陈天纵的情况。细察之下发现,陈天纵已被吸星大法吸得差不多干了,应该是申屠凡杀了逆徒之后,转杀任我行,任我行才一时没有吸尽。不过陈天纵被任我行一掌打得五脏尽碎,此时不死,也油尽灯枯。
陈天纵虽是魔教左使,但一直风度翩翩,本身并未听过有什么大恶迹。加上文士派的其他人,个个志趣高雅,行事光明磊落,都算不上大恶。岳不群一时心善,忙盘膝坐于地,为其运功疗伤,看看陈天纵是否有未了之心愿。陈天纵几次已经断气,但岳不群以未来的急救之法,加上此时的神奇内力,费了不少的真气,终于救醒了陈天纵。不过陈天纵也只是一时回光返照,还需岳不群时时输送本身的真气,来延续陈天纵的寿命。
一旁的申屠凡大为不解,说道:“死了就死了罢,反正也救不活了,耗费那么多的功力作甚。咦,你竟还以自身的真气救人?”
岳不群不答,见陈天纵悠悠醒转,问道:“陈前辈,时间不多了,你有何未了之心愿,可与岳某一说,岳某若有能力,可为你去完成。”
申屠凡大奇,说道:“你救醒陈兄弟就为了问这句话?”
陈天纵迷漫的看了看四周,好一会才聚集了神智,定了定神,说道:“多谢这位小兄弟,对不起申屠老哥,不想那任我行……”
申屠凡摆了摆手说道:“不说了,任我行就是一头恶蛟,霸道且狠毒,为了权利不择手段。可惜他终究是蛟,化不成龙的。”
陈天纵说道:“谢谢老哥的见谅。这位小兄弟,老夫有两事相求……”
岳不群说道:“陈前辈请说。”
陈天纵说道:“一是老夫之大女云雅,与衡山派的莫大相恋十余年,因老夫之故,两人不能在一起。直到前不久老夫欲脱离神教,自创一教为至。云雅现已奔去衡山派与莫大相见,希望莫大能够与云雅成婚。二是我有一外孙,是我那二女儿语蓉所生,八年前,老夫用语蓉引诱华山派的风清扬不成,反而害死了语蓉……”
岳不群脑中轰的一声炸了,急问道:“你就是风清扬的岳父了?”
陈天纵答道:“正是,风清扬本是我魔教教众子弟,后托给普通农家,在其六岁之时,送入华山派剑宗门下,以做内应。可惜最初时,并未告知风清扬他的真实身世,而后风清扬长大成人,又心念华山,不肯为我神教所用……”
岳不群更加震惊了,难怪风清扬会躲在思过崖后山思过,终生不下后山一步。原来,他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身份与面目,来面对为其在玉女峰上,大打出手的华山派众人。最终只得自哀、自怨、自恨、自怜,躲起来当个既不归魔教,也不属华山,犹如蝙蝠一般的隐士。
“后来,老夫化装成江湖隐士高贤,交好华山派,以语蓉为饵,招风清扬为婿,诱使风清扬入我神教。不想语蓉反而心慕风清扬,以为老夫欲对风清扬不利,不等老夫施为,早一步告知风清扬实情。使得风清扬与我陈家及神教反目,一去无踪。语蓉日夜悲伤不止,九月后生下一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