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岳不群在京城为官时,总算是有了一个明面上的固定住所。
谢幼娘得知后,以岳不群当年所写的小说为依据,讨论起小说中的情感之事。
可暗中却把自已的情感,全都似明似暗的借书向岳不群吐露。几乎是每月一封,也不管岳不群有没有回信,让岳不群又气又恼。
岳不群来自后世,并非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讲究一定的感情事物。对谢幼娘的感情多是妹子与学生的心思,决无半点私情。
后来在龙泉时,岳不群曾让施戴子给谢幼娘送去一封书信,并让施戴子想法拖住她。
不让她在这半年时间内,前往西湖的梅庄找梅庄四友。
岳不群当初也没想到那黄钟公便是谢幼娘的秦师傅,在十二年前,师生俩人再度相认了。这还是在京城为官时,从谢幼娘信中得知的。
今世的谢幼娘直到此时也未出嫁,只一心在海边苦练武功和琴技。而且每过三月都会至梅庄小住数日,与黄钟公交流琴技和武功。
岳不群生怕她因此碰到了任我行,而又强行出手相救梅庄四友。
谢幼娘毕竟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对江湖上的奇功异法不甚了解,决不是任我行的对手。
而梅庄四友毕竟是属于江湖魔教中人,而且年岁也不小了。
江湖事,江湖了,谢幼娘非江湖中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于是送给谢幼娘一套武功秘籍,借已参悟之名的由头,想以此法来拖住她。
只是想不到,施戴子竟然就此一去无影踪。现在就连令狐冲都回来了,施戴子也还未回返。
令狐冲在岳不群的再三问询下,只得把他与向问天之后的事情一一说了。
原来黄钟公早在谢幼娘处习得许多的名曲,那《广陵散》也在其中,本来他是对名曲的渴求大减。
不想今生的向问天却是寻到了岳不群在西域时,所创的那些后世音律,以数量来诱惑黄钟公。
黄钟公本就对这种新奇的音律十分喜好,当年在少林寺,相助方证和尚练功时,便对这种后世的音律有所追求了。
黄钟公每每长恨不得自由之身,前往西域与五德教教主共讨音律之事。
所以,黄钟公这音痴终究还是上当了。
开始时并没有谢幼娘的情报,直到令狐冲出狱之后,再度返回梅庄时,才见着了谢幼娘的身影。
岳不群并不知晓,在四月前,施戴子接到岳不群的吩咐,送一物至宁波外海,大榭岛上的涂泥山去。
凭手感,施戴子知道那物品是一本书籍,施戴子并没有翻看,老实的贴身收好,一路向东北而去。
施戴子背负巨剑匣,一见便是狠人,倒也没有人敢惹,所以一路行来,倒也无事。
来到宁波,才知大榭岛是东海之滨的一个近海小岛。因岛上草木繁茂葱郁,远观如水榭,所以谓之大榭。
靠近海的一面,常见一片片光滑如镜的平地,往往七八丈左右,就是水磨的桌面也无此平整滑溜。
施戴子自幼随父亲游走四方,见闻着实不算少。
之后上华山学艺后,也远比门中那些不知世事的师兄弟们多些见识,更能吃苦些。
只是施戴子性格木衲,不喜争辨求胜,所以常被师兄弟们当成呆子。
其实施戴子远比师兄弟们要成熟,内心也明白得很,只是不愿多说。
施戴子却也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情状,一问当地百姓人,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那便是盐田。
当地盐民引海水灌入盐田,晒干以后,刮下含盐泥土,化成卤水,再逐步晒成盐粒。
施戴子心道:“我吃了二十三年的盐了,却不知一盐之成,也如此的辛苦。”
施戴子忽道:“不对,再辛苦也比煮海为盐之法好上百倍,为何朝庭……”
施戴子又问百姓,才知这盐田是各地盐枭私下里弄的,而朝庭还是以煮盐之法。
那东海海沙帮就是其中一个最大的盐枭,其是一个以贩卖私盐为生的大帮派。
帮众亦有好几千人之多,因贩私盐而公然和朝廷作对。
海沙帮在浙江、江苏各地都有堂口,行事隐秘,官府也无可奈何。
私盐也有私盐的好处,不但价格便宜,质量也更优,百姓更易购买,难怪私盐屡禁不止。
施戴子说不清私盐的好坏,但总觉这样于国不利。
虽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也知晓,朝中必是有奸臣作鬼。
又走了许久,只听有二十余人挑了担子,从后方急步赶来。
施戴子转头一望,便留上神了。
只见这二十余人一色的青布短衫裤,头戴斗笠,担子中装的显然都是海盐。
只是这批人行动剽悍,身材壮实,看来似是一帮盐枭。
奇怪的是每人肩膀挑的扁担非竹非木,黑黝黝的全无弹性,便似一条条铁扁担。
各人虽都挑着二百余斤的重物,但行路甚是迅速。
施戴子暗想:“这帮子盐枭个个都有武功在身。听说浙江、江苏两地的海沙帮贩卖私盐,声势极大,帮中不乏武学名家。但是这二十余个好手聚在一起挑盐贩卖,决无道理。听师父说,海沙帮早被魔教所降服了,帮中主要头领都被喂食了‘三尸脑神丹’,是魔教的外围帮派。”
“在五霸岗上,就有海沙帮不少要员的身影。记得海沙帮帮主潘吼,也曾去了衡山恭贺刘师叔金盆洗手,却不讨正教人士所喜。又因与正教的血仇不多,才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