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旁的天门道人看的不耐,叫道:“华山派的陶师侄,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莫非要老道我亲自出手不成。”
陶钧叫道:“泰山派以多欺少还不算,现在还想以一派掌门之尊,欺我这二代的小弟子么?哼,我陶钧虽然不肖,却也不是被吓大的。今日我陶钧等人八人,就会一会尔等泰山群豪了。”
岳不群闻言惊愕住了,陶钧这混帐小子怎么说话的?平日里要么不开腔,要么开腔气死人,这不是明摆着挑起两家人的仇怨么?
广宁气宗的弟子们,就没一个能让自已省心的,还好岳不群一直都没想过让他当管外事的长老级弟子。
岳不群怒喝道:“住口,陶钧,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快向天门道长赔礼道歉。”
岸上人见到十数丈外河中船头的岳不群,知晓岳不群向来是讲理的君子,就知这架是打不起来了,纷纷收回了长剑。
岳不群上岸后问及原因,原来是陶钧等人探察魔教动向时,一路北上,探到了宿迁地界时,无意中碰见泰山派两路人马中的一路。
陶钧八人因是乔装而行的,这一路人马中又没有天门道人,于是没有即时上前去拜见,却听到泰山派几个长老在大肆的评议广宁气宗,言语中颇多难听之语。
陶钧忍无可忍,只得出来与之斗嘴,结果越斗越僵,最终打了起来,直到天门道人从后赶到为止。
岳不群沉着脸喝道:“你这混账东西,跟泰山派的小辈动手也就罢了,怎的连天门道兄亲来了,也如此的嚣张?你还想真的挑战天门道兄不成?”
陶钧不岔的说道:“泰山派人多,咱们人少,天门师伯来后不能主持公道也就罢了,却还不分清红皂白的一味要咱们束手就擒,天下间哪有这般的道理。”
天门道人听后,面色微红,却也不辨解,只眼瞪瞪的看着岳不群。
岳不群再看看围攻陶钧的那四十人,个个或多或少的衣服破烂,或者有些皮肉之伤。而陶钧八人除了满头的大汗以外,却是了了几处小伤。
岳不群明了天门道人的意思,此番是泰山派吃的亏大些,想凭身份压一压陶钧,找点面子回来,哪知陶钧这笨驴就是不给面子,还一脚踢了过去。
陶钧人虽老实少语,脾气却也倔强,讲理的同时,却也记仇。若不跟他好好的分说,保不定他日后会找泰山派弟子的麻烦,闹出更大的乱子来。
岳不群只得以传音之法与陶钧解说了一下,然后再喝令陶钧道歉。陶钧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天门道人大礼陪罪。
天门道人得了面子,自然不再紧揪着不放,于是也让泰山派弟子给岳不群陪礼,然后一笑而释。
天门道人是释怀了,可是泰山派的那几十名弟子躲闪怨怼的目光,却让岳不群瞧出不妙来,他们日后怕是与陶钧等人再起纠葛。
天门道人把岳不群拉到一边问道:“岳兄,你这是真的不当华山派掌门了,从此退出五岳剑派之盟?”
岳不群笑道:“岳某不当华山派掌门都快一年时间了,岳某师弟封不平以华山派掌门自居也快半年时间了,天门道兄现在才来询问,反应也太迟了吧。黄山不属五岳之一,退出五岳之盟也是应理之事,只是你我两派的关系,还可如从前那般。”
天门道人说道:“这是自然。老道还以为岳兄只是一时气愤,以退出五岳之盟来反对左冷禅的并派之举,倒没想过岳兄是真的弃了华山派的祖业。三月前,有两个自称是华山派弟子的家伙前来泰山,说明年年初的正月十七,是华山派掌门封不平的继位大典,要请老道前往,老道当场就把他们给轰走了。华山派的掌门人,老道可只认岳兄一人,不识得那什么狗屁封不平的。”
岳不群心中有些感慨,像天门道人这类人才是真正好相处之人,性格直爽火暴,正派没有心计,为人懵懂,甚至连防人之心也没有。
只要对他好,或是有恩于他,他便掏心掏肺的来待你。在当今尔虞我诈的江湖中,他这等性格实属难得,实在不忍他无故的丧命。
张元端不准岳不群逆天改命,可岳不群为了自家与宁中则的性命,迟早都是要逆天而行的。
于是现在便起了一种反逆的心思,你不想让我逆天改命,我偏要改。改一人是改,改两人也是改,反正迟早要与你张元端对上,干脆就大改特改。
岳不群在谈得几句后,对天门道人说道:“岳某脱离了五岳之盟,左冷禅顾及到江湖舆论和五岳之中的形势,拿我倒也无法。只是天门道兄你,怕是有些防碍之处。”
天门道人大大咧咧的说道:“我泰山派虽然稍逊他嵩山派,可是本派人多势众,未必怕了他左冷禅。”
岳不群劝道:“可是岳某隐隐听闻,左冷禅已经派人与贵派仅存的几个玉字辈高人联系过,想让他们在贵派内部生事……”
天门道人不屑的说道:“几个玉字辈的师叔?他们武功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本枝的弟子数量更众,他们的弟子却无一人出色的,他们成不了气候。”
岳不群摇头再劝道:“他们的弟子武功虽不成器,可是身份却是不低。参加五岳会盟时,必会占得大多数。天门道兄武功再高,可双拳难敌四手,这……”
天门道人陡然一惊,终是不太相信,说道:“五岳并剑对他们来说也并无好处?他们……”
岳不群说道:“在贵派中,天门道兄这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