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心中气极,后世在书中、影视中有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后世之人谁也不是傻子。自已不定会算计人,但他人的算计却一眼就能看破。陆镖头事到如今还轻描淡写的解释,真当自己是傻的吗?不过区区一个三流好手,竟敢连连算计华山派中人,真当华山派中人不会杀人么,都是吃素的不成。岳不群瞬身靠近陆镖头,右掌压在陆镖头天灵上,冷声说道:“看来龙门镖局的确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陆镖头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干小巧惊慌的直叫:“少侠,少侠,不要啊,不要啊……”身子向岳不群奔来,一路跌跌撞撞。岳不群厉声喝道:“还不快说。”干小巧终于抓住了岳不群的手,带着哭说道:“我说,我说,岳少侠……”也不敢再有所隐瞒了,忙将自己和陆镖头两家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干小巧并非是胭脂楼的妓女,而是长安一干姓商人的独女。那干姓商人年前领马队至青海一带做生意,不料一行近百人全被当地的一个恶人所杀,数月后消息才得以传回,母亲也因闻此恶耗发病去世。那趟红镖正是龙门镖局所保,随后龙门镖局新任总镖头程俊廷邀了几个正道的好朋友,又抽调了数十名镖局中的好手前去找场子,却几乎全军覆没,总镖头程俊廷也重伤而归。那龙门镖局总局虽在河南洛阳,却多在陕甘凉青西域数地讨生活,而陕甘两省就是华山派的势力范围,所以镖局年年送礼,只为有事时华山派能为其出头。陆镖头也曾替程俊廷上华山求助,不想华山派因派中起了瘟病而实力大衰,未能及时与龙门镖局出头。再加上前些年在剑宗弟子那吃了些闲气,陆镖头便起了异心,想要和触角已到陕西边上的魔教联系求助。而干小巧一心只想报父深仇,也不要龙门镖局赔偿,于是陆镖头就想出了个美人计。专门打探魔教中的高手,谁人好色,等找到并结交后,就让干小巧至青楼一聚,诱使对方为自己报仇。大半年时间已过,也没找到适合的人选,好不容易找到这桑某,不想又因魔教攻打华山一事而耽搁。陆镖头今日碰到岳不群,是见华山派大胜魔教,心中顿时起意,又想让干小巧诱惑岳不群为两家报仇。如果岳不群的武功高强,能报大仇,干小巧就顺势嫁给岳不群亦可。如果岳不群武功不行,也可让岳不群寻华山派高手与之报仇。不料桑某昨日就已来到长安,想强行带走干小巧,不料干小巧本非妓女,平日里自然不在青楼,所以扑了个空。现在想来,那桑某定是心有不甘,今日又尾随而来,反被岳不群所杀。
岳不群皱眉问道:“行美人计也无需扮成妓女啊?”陆镖头苦笑道:“就是扮成妓女才好,这流妓可以四下自由而动,而范妈妈因欠陆某的人情,也可帮着遮掩一下。如碰到桑某人这般强行要人的,就可以谎说逃走了。如不扮成妓女,不是直接被堵在干家了,反而真害了干姑娘。”干小巧也泪流满面,哭着说道:“这大半年来,多亏陆镖头相助,不然奴也难以保全此身。少侠,反正你也没吃什么大亏,你就饶了陆镖头吧。”岳不群却十分怀疑是陆镖头将桑某人引来的,既有将这祸水东引之意,也可借此考验一下自已武功。如果自己还是年前的功夫,只怕早早就已身死当场了。对欲害自已的人,可不能轻轻放过。岳不群心中又推算一番后,冷冷诈道:“龙门镖局也是长安的地头蛇了,竟然会被人尾随,这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如果刚才我的武功不行,恐怕早死了。到时陆镖头自会上华山哄骗我师父,诈说我答应为你们报仇,反被青海的仇家所杀;或者又说出另一番鬼话,只要我死了,就死无对证,有了血仇,我师父自会下山为你等报仇了,是与不是?哼!你二人把我当成什么了?可用可弃的棋子吗?”说完,一掌将陆镖头打得吐血,一连退后数步,陆镖头身子倒也结实,只晃了晃几下,就挺住了。干小巧却身子摇摇欲坠,也不知是岳不群说到了真相,还是被岳不群冤枉了气极,一声惨笑道:“好好,既然如此,也只怨小巧命不好,命中注定无法碰到真正的英雄侠士,为小巧的爹爹报此大仇。岳少侠,陆镖头全是因我干家之事而奔走,他的命就由小巧一命抵换吧,不知少侠意下如何?”陆镖头看着一脸决绝的干小巧,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岳不群,硬着头皮说道:“干姑娘,只要还活着,总会有机会报仇的。陆某已活了三十三个年头,早活够了,哪用得着你一小丫头来抵命。岳少侠,算计你的是陆某,与干姑娘无关,岳少侠尽管冲陆某来就是,不要为难一个弱女子。”
岳不群听了,一时也难以断定真相,自已的江湖经验不丰,智商也不算高,刚入江湖就碰到这样的事情,日后还不定会有什么更复杂的事情碰到。看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