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灯他一头就钻到了桶子下面去看里面的情况,过了一会而钻了出来,脑袋摇了摇自言自语道,“好奇怪!里面的东西挺奇怪的,竟然有很多都是玻璃的,而且其中有很多东西都已经碎了,这能引发爆炸吗?”
接着他站起来走到已经揭开了盖子的水雷旁,脑袋伸了过去,旁边有水手举着火把,正打算学着他凑过来看,被他手忙脚乱全给轰跑了,“都滚远点儿!这里面全是火药,要是万一被你们点燃了怎么办?会炸死的!”水手们吓得直哆嗦,忙不迭地就把火把直接丢到海里去了。
远处的海面上,还有许多的小艇来回穿梭于海面上,正在忙不迭地拯救着海面上呼救的水手,打捞还没有来得及沉没的物资。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距离他们两千多米远的海面上,正有一个黑影悄悄地掠过海面,速度之快,让他们所有的船只都要相形见拙。
杨俊博已经很不耐烦了,“这怎么还有一个没响?”
“这事情很难说的,”唐勋良摇了摇头,虽然说他只是个缉私艇艇长,但是海上的事情见得多了,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没错,”卜众孚盘腿坐在绳网上说道,“海面的情况瞬息万变的,就算是跟着洋流,也不见得就是真的走直线,万一跑偏了进入深海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那这东西不会对我们自己的船构成威胁?”立刻就有人觉得有些背上发凉,“万一咱们以后的自由轮进入深海,遇上了怎么办?”
“那不至于!”林传清说道,“我们的水雷因为是临时制造的,里面并没有多少防水材料,无非是用焦油刷了一层起爆药,时间稍微长点就会因为受潮而失效。”
“照你这么说,咱们的水雷会不会因为刚才受潮而不能爆炸了?要是万一被他们俘获了一枚水雷,岂不是可以作为宣战的借口?”卜众孚立刻就想起了这个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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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事,水雷壳体上用英语写的海神之怒,里面装填爆破药的时候也注意过了,不会留下什么屁股没擦干净的情况,应该找不到什么东方港的痕迹的。”杨俊博笑了起来,“我觉得他们若要是俘获一枚水雷,应该在拆弹的时候爆炸才对。现在没事的话,咱们不如干脆返航?刚才听到爆炸了五声,应该还是造成了不小的破坏才对。”说着他抬头望了望天空,“现如今正是月黑风高夜,溜号正是时候。”
海权号的甲板上,人群还围着这枚水雷,迈罗已经跟几个船木匠一起把水雷里的战斗部拆了出来。
“好奇怪,里面的竟然不是火药,而是黄色的小块。”说着就有人把玩着这些黄色小块。“一块一块地看起来跟中国人卖的肥皂一样。”
“可是肥皂都有股肥皂的味道,可是……”说话的人把梯恩梯**块放在鼻子旁嗅了嗅,“这个就没有那味道,”说着还抠下一小块来在口里尝了尝,“味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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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能确认是中国人制造出来的东西吗?”柯克曼很着急这个问题,凑上去直接问道,迈罗摇了摇头,“我们都知道这样的东西只有中国人能够造出来,但是他们肯定不会承认的。就算是我们俘获了这枚海神之怒,依旧没有办法确定是他们在捣鬼。”
“也就是说完全没有用了?”听到迈罗的说话柯克曼不由得在旁边架空的水雷上盖用力拍了一巴掌。
这一拍不打紧,正好打在一根触杆上,触杆下面一歪,敲击在下面的玻璃瓶上,玻璃瓶被直接敲碎,掉落在甲板上。众人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得“砰”的一声爆炸声响,一阵清烟升腾而起,所有人顿时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头重脚轻地有些站不住的感觉。头顶挂着的航海灯的玻璃也被冲击波震碎,哗啦啦掉落了下来,几个拿着**块的船长手一抖,**块纷纷跌落甲板。柯克曼一看心里一凉,完了,这凡是能爆炸的东西都不能有大的震动,否则就很容易引发意外爆炸,眼下这些肯定是作为爆破药的黄色小块这么掉落在地上,且不说自己这些人肯定是死定了,就连海权号的前甲板也要灰飞烟灭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黄色**块跌落地上,并没有发生爆炸,就如同一块肥皂掉落甲板上一般平凡,磕磕碰碰地跳了几下然后滑行了一小段距离,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一点爆炸的迹象都没有出现。
旁边围观的船长们裤子都湿了,有的是被吓得尿了裤子,有的则是被四散的玻璃碎片扎伤了腿脚导致鲜血之流,一众船医这时慌忙在舰队司令的喝令声中跑上了甲板开始检查起这些人的伤口起来。
迈罗的位置站得很好,刚才的爆炸同样也把他吓得尿了裤子,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玻璃瓶一碎就引发了爆炸,但是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个玻璃瓶肯定就是用来引发爆炸的关键工具,刚才撞上海权号船壳的时候幸亏不是这根触杆,不然的话海权号肯定已经沉没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远处还有十多个水手跪在甲板上口中念念有词地祈祷着,附近的几个船长被炸伤了腿脚,正躺在甲板上由船医在紧张地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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