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在落地窗前徘徊,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唤醒房间里的男
几乎折腾了一整夜,原鹭睡得尤其沉,蒙着被子,额头沁汗,这一觉睡得极为冗长,连一个梦都不曾来侵扰过。
感觉到腰间贴着一只滚烫的手,原鹭微微掀开了一丝眼皮,入眼的是用手掌半撑着脑袋脉脉看着她的乔正岐。
见她醒转,他探出手在她的额头擦拭,薄汗被卷到了手心里。
实在太累,原鹭的眼皮只支撑了一会就又沉沉地闭合上,似乎不太满好眠被人打扰,干脆慵懒地翻了个身,弓起背侧躺,蜷缩成一个虾球形状,双手合十放在胸前。
乔正岐盯着她光洁的裸.背,闷闷笑了一声,手指拨弄着她散在背后的发。
手指一圈一圈地绕着她细柔的青丝,绕起、松开、松开、绕起。
他的手指划过她肩膀的曲线,从肩头顺着手臂一直划到她的腰际,然后他听见了她一声无意识的闷哼。
带点小抱怨、小恼怒的声音。
他顺着她蜷缩的形状,试着调整姿势去贴合她的动作曲线,把她完全包裹进自己的身体里,两具身体在洁白的床单上呈现出温柔的“s”型曲线。
那种严丝合缝、肌肤相抵的契合以及心灵上满足,令乔正岐由心发出一声喟叹。
她的体温比他的低,所以他身体的温度由高阶向低阶传递,去温暖她、包围她。
拥着她眯了一小会,常年雷打不动的生物钟让乔正岐清醒过来。
床上的人还在睡,他的唇角自始而终都带着一种浅浅而满足的笑意。
淋完浴,乔正岐走到厨房的吧台旁对着一堆食材开始清点。
烧上一壶水,一边等水开,一边翻看今天的邮件。
她说的蛤蜊蒸蛋,乔正岐google了一下现学现卖,酒店的油烟机的声音略大,又是开放式的厨房,乔正岐一打开油烟机立即关了,眼神便下意识地往睡床那边扫,见床上的人并没有被噪音吵醒,才又再次打开了油烟机。
等所有的早餐备齐了,他才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去吻醒她。
“起来了,嗯?”他用手背去刮蹭她的脸颊。
原鹭咂了咂嘴,迷迷糊糊地挑开眼逢去看,只见他半蹲在床边,身后是温柔的晨光。
“嗯……”她在被窝里拱了拱,好像还不太愿意起床。
“我去给你倒杯温水。”他起身去拿已经凉得温度刚好的热水,回来的时候入眼画面是她背对着他拥着被子半坐着,沐浴在晨光里伸懒腰的场景。
修长的手臂高高举过头顶,凌乱而随意的发披散在肩头,整个背的曲线完全舒展,由肩至腰这段的曲线尤其柔美,两片棱角分明的肩胛骨仿佛蝴蝶的羽翼,贴在背上有一种冷冽的美。
他从她的背后把水递给她,她在喝水,他在吻她轻巧精致的蝶骨。
他的手不太老实,从背后袭击到胸前,原鹭差点呛了一口水:“干什么呀,背后搞偷袭?”
乔正岐轻啄了一下她的侧脸,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
“我要去洗澡了,一身汗,又黏又臭,你还往我脖子口钻。”言罢伸手把他的脑袋从自己的脖颈间支了起来。
乔正岐粘着她,越发地往里蹭了蹭:“哪里臭了,我闻着香得很。”
原鹭骂:“没正经。”
她大大方方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整个人□□地站在阳光下,开始穿戴起衣物,乔正岐在床上单掌支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要不要我抱你进去洗,嗯?”
原鹭扣着衬衫领口倒数第二个扣子,转过身,笑里藏刀地看着他:“你说呢?”
乔正岐从床上起来,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她惊呼了一声,衬衫的扣子才扣了一颗,被他这么一抱整片前胸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每走一步,她的胸前就晃动一下,衬衫半遮半掩,画面极其淫.靡。
她的双手只能吊着他的脖子让自己不从他怀里掉下去,想去扣扣子却根本腾不出手来。一路让他占尽了便宜,他低头埋在她的胸前,故意走得很慢,原鹭恼极了捶了一下他的肩头,却让自己晃得更加厉害,于是根本再不敢睁眼看这画面,干脆羞得把眼一闭,装挺尸。
他闷闷的坏笑声一路没有停过,原鹭咬牙切齿地咬着他的肩,只是终究怕失了力道咬伤了他,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算是小小的报复。
浴室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镜,在浴缸的对面,镜面的效果使得浴室的空间看起来很空旷。
浴缸早已放上了半池的水,乔正岐把她放在防滑垫上,用手去试了试水温,觉得温度差点儿,于是打开水龙头加放热水。
原鹭被镜子里乍然看见的自己吓了一跳,身上披着一件被弄得皱巴巴的衬衫,头发被撩得半卷半乱,下面套得那条睡裤经过昨晚一夜的折腾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乔正岐来叫她起床的时候,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在脑海里排练了很多遍醒来该怎么面对他的场景。给自己无数遍心理暗示要镇定要大方,结果真看见了自己这副淫.乱的模样,心理还是冲击不小。
拉康的镜像理论,一个人在镜子里审视自己的某一个瞬间突然觉得十分陌生,或许那个陌生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而这个陌生的自己,确实让原鹭愣了好一会。
浴缸里的热水在放,蒸腾上来的水汽让镜面逐渐覆盖上一层白雾,原鹭呆在镜子前。
乔正岐上来从背后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