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盗洞,吴常足足打了数个时辰,累得满身臭汗,也没能打到盖鹿想要到的地方。
坐在地上,吃了点东西,盖鹿感觉好了许多,爬进吴常打的盗洞,才爬了一半,就停下来,面朝一侧,皱眉沉思。
吴常正在更深处打洞,听到盖鹿的声音,立即往回爬,看到盖鹿看着那个方向,问道:“大哥,你在看什么?”
盖鹿道:“二弟,你打错方向了,到了这里,就得朝这个方向打。”
“啊?”
吴常简直惊呆了,埋怨道:“大哥,你为何不早说啊?”
盖鹿想说你也没问啊,可转念一想,的确是他的失误,也不好意思责备,就道:“二弟,你去歇着吧,让我来打。”
看着盖鹿惨白的脸,吴常摇摇头,叹道:“还是我来吧,这泥土松软,一点也不累。”
盖鹿笑道:“二弟,那就辛苦你了。”
燕七守在盗洞外面,看到盖鹿爬出来,笑问道:“恩人,你是故意的吧?”
“也不能说是故意的。”
盖鹿一脸猥琐,嘿嘿笑道:“其实就是故意的,不过燕兄,你难道没有发现,二弟挖了这么久,洛阳铲都没被熔掉吗?”
燕七一想果然是这样,想到吴常那双能够熔化一切的手,拥有那种力量,是幸福的,同时也很不幸,只因吴常不懂得该如何控制。
盖鹿笑道:“我一直让他挖,就是想看看,到底要过多少时间,那把铲子,才会被他毁掉。”
“那这盗洞……”
燕七一阵无语,可千万别说这盗洞没用,那样若吴常知道了,肯定会吵个没完没了。
盖鹿道:“当然有用,按照我的直觉,只要盗洞一直打下去,肯定能打到养尸血池。”
吴常挖得累了,直接从盗洞出来,一看盖鹿和燕七,居然躺在甬道里睡着了,只有九宝蹲在一边,默默守护着他们。
吴常看得颇为恼火,但没有吵醒他们,也到一边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醒,吴常发现甬道里,只剩下他自己,盖鹿、燕七和九宝居然都不见了踪影。
“大哥!燕兄!”
吴常登时大急,在甬道狂喊。
却听盖鹿的声音从盗洞里传出:“二弟,醒了就进来。”
吴常闻言一呆,暗骂自己是笨蛋,他辛辛苦苦打出来的盗洞,居然没想到盖鹿有可能在盗洞里,急忙爬进去。
却见盖鹿和燕七联手,将那盗洞挖得更深。
尽头处,泥土湿润,有浓郁的血腥味,呛得人很难呼吸。
盖鹿看到吴常进来,笑道:“二弟,看来我们好像挖到养尸血池下方去了。”
吴常道:“那需要挖上去吗?”
话说出口,吴常就后悔了,养尸血池,肯定有一池血水,在下面挖穿血池,那一池血水浇下来,还不得将他们淹死。
盖鹿抬头望着头顶,头顶的泥土中,有血水渗落下来,落到面前,这血水的气味很难闻,但盖鹿闻到的却是无尽的恐惧。
实在不行,就只能继续打盗洞,打到养尸血池侧面,再打上去。
但这样做有一个天大的弊端,就是他们不知道养尸血池到底有多大,万一方圆有几十公里,那要挖出这个盗洞,得将他们累死。
“我决定了,朝上挖!”
盖鹿想了好久,最终决定冒死毁掉养尸血池,挖穿血池底部,血水流尽,那样养尸血池也就被毁了。
即便这样做,他们会很危险,但此刻也没更好的办法,何况他记得在古籍上,有一种灵符,名叫避水符。
想着盖鹿拿出符纸和笔墨,努力回想那避水符,一遍遍在符纸上画着,但总是画不对,气得盖鹿都想一头撞死。
吴常实在看不下去,问道:“大哥,你这是在作甚?”
盖鹿叹道:“当然是在画避水符,等会儿我们挖穿上面,万一血水倾下,有了这避水符,我们就不用死了。”
吴常一听很有道理,笑道:“大哥,那你好好画,等会儿的体力活,就由我跟燕兄来干好了。”
燕七看着吴常直摇头,这个吴常,有时候很精明,有时候又傻得可以,直到此刻,他居然都没发现,他的双手能够握住铲子开挖,而未将铲子熔化。
接连画了几十张,尝试之下,都是不行,盖鹿一个头,两个大,着实快坚持不住。
乾坤袋里,突然有怪声传出。
盖鹿打开一看,却是鬼镜在闹腾,不由怒道:“找死吗?”
鬼镜害怕地道:“主人,那避水符,我却是知道的。”
“你知道?”
盖鹿大为诧异,问道:“你如何会知道?”
鬼镜如实说道:“我被摆放在那尸洞中,一直陪着刘啸,刘啸可是崂山派的精英,他身上带着一本古籍,闲来就在研究,那古籍上的灵符,我可是都记下了。”
听鬼镜说得有模有样,盖鹿信了一大半,便让鬼镜将避水符画出来,给他瞧瞧,是真是假,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鬼镜根本不用画,直接在镜中映出一张灵符,那灵符的纹路很是古怪,但四周有波纹,很像是水浪。
盖鹿一看眼睛就直了,喜道:“对,就是这个,这就是避水符,我看过的那本古籍上,只记载着大概的样子,没想到刘啸的古籍上,却能……”
说着对刘啸的那本古籍,很是上心,但很可惜,那本古籍,想来也跟着刘啸的死亡,从这世上离开。
不过好在鬼镜记下了一切,古籍虽然消失,但古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