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听得直捂眼,盖鹿的脑袋,一定坏掉了,居然邀请朝廷捕快倒斗。
周贵却抓到了救命稻草,高叫道:“我就说他们是盗墓贼!”
盖鹿不理周贵,朗声道:“要救两镇百姓,大人必须信我。”
铁吹雪将刀还鞘,来回踱步,想信又不敢信,此事着实让他头疼。
花舞小声问:“小鹿鹿,你脑子没坏掉吧,邀请捕快下墓,那就是将他们往火坑里跳,你说他们会跳吗?”
凤凰山地下的凶墓,可比火坑恐怖百倍,不过盖鹿敢肯定,铁吹雪一定会上钩,别看铁吹雪是什么狗屁捕神,但他骨子里流着跟花舞一样的血,那是盗墓贼的贼血。
铁吹雪冷笑一声,带着一干捕快,匆匆离开,这个鬼气森森的地方,实在一刻也不想多呆。
周贵愣在那里,瞧着三人,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原本以为最正确的决定,现在看来就是在作死。
盖鹿等却不理他,继续打盗洞,盗洞越打越深,院中的土越堆越厚,周贵也一直站在那里没动。
将到黄昏时,盖鹿爬出盗洞,一看周贵仍然没动,知道他是吓坏了,走过去道:“周大叔,将你的家挖成这样,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但你再不爽,也不该去报官吧,我们这么做,并非要盗墓,而是要找到偷心的贼,而是要拼命救你们,希望你能明白。”
周贵口干舌燥,咬牙道:“但你们说这地下有古墓。”
盖鹿道:“那也是凶墓。”说着拍拍周贵的肩,不再多说,要跟周贵这样的人解释清楚,无疑会浪费更多时间。
待到天黑,盖鹿等洗干净身子,坐在院中,耐心等待铁吹雪。
月上柳梢时,巷口响起沉重的脚步声,盖鹿侧耳听着,推断只来了两人,应该是铁吹雪和燕七,至于本地的那些捕快,铁吹雪可能并不信任。
到了这里,铁吹雪也没打算藏着掖着,一脚踢开院门,看到院中燃着一堆篝火,盖鹿等坐在篝火旁,正瞪眼瞧着他时,还是不免有些诧异。
铁吹雪脸颊发热,轻咳道:“盖鹿,你小心知道我会来?”
盖鹿轻笑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大人体内绝对流淌着盗墓的贼血。”
铁吹雪并不生气,反而仰头大笑,此地天高皇帝远,不怕会将事闹大,一旦得到宝贝,除掉这些孩子,那他还是名满天下的捕神。
燕七却问道:“盗洞可打好了?”
盖鹿道:“就等你们了,不过你们来的人也太小了。”
铁吹雪走到盗洞前,低头看了看,掏出火折子,摇出火焰,直接扔了下去,火折子的光芒很快消失在盗洞中,足见这盗洞深得可怕。
燕七看得心底发凉:“铁大人,我们当真要下去?”
铁吹雪一咬牙,扭头道:“你们先下。”
“下就下,以为老娘不敢吗?”花舞搞不懂盖鹿为何要拉两个捕快搭灶,连盗洞都不打,只怕下去也帮不上忙,真碰到好东西,反而会被抢走。
但花舞绝非善类,到了地下,管他是捕神,还是捕屁,若敢抢她的冥器,就是找死。
一侧的木桩上栓着绳索,绳索的长度,刚好到盗洞底部,整个盗洞有五丈深,三人都是打盗洞的好手,也足足挖了一天。
花舞抓住绳索,快速滑落,很快下面就传来敲击声,那是她平安落地的信号。
铁吹雪仍不放心,示意吴常再下,吴常更是干脆,纵身一跳,吓得铁吹雪倒吸一口冷气,不过敲击声很快传来。
铁吹雪道:“燕七,你下!”
燕七却很小心,毕竟盗洞太深了,抓住绳子慢慢往下滑,速度慢如蜗牛,铁吹雪看得都很脸红,堂堂捕神的得力跟班,居然比不过两个孩子,但转念一想,很快他也得下去,只怕表现不会比燕七强。
盖鹿看着铁吹雪,笑道:“大人,您是先下还是我先下?”
铁吹雪冷哼一声,再让盖鹿下去,说不定会解决掉燕七,然后等他下来,再将他解决掉,当即抓住绳子,一点点往下挪,比蜗牛慢了不少。
盖鹿看得好笑,转而对周贵道:“周大叔,我们给你留了点银子……”
没想到周贵脸色阴沉,咬牙道:“我也要去。”
盖鹿略感诧异,周贵居然有这胆量:“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一旦下去,可不一定出得来!”
周贵没有说话,却用行动给出了答案,他走到盗洞前,抓住绳索,下滑的速度,竟比那两个捕快快得多,着实让盖鹿咋舌。
盖鹿最后一个下去,底部燃着一根火把,火光在每个人的脸上闪烁,照出迥异的怪脸。
此处在古墓的闸门前,空间虽不大,但也能容十余人,此刻他们仅有六人,倒不拥挤,至于那道闸门,却是用精铁铸造,牢不可破。
铁吹雪尝试着推了几次,连铁门上的尘埃都摇不下来,登时气馁道:“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就算墓中有……”
盖鹿不说话,只盯着花舞,花舞上前摸了摸,突然惊咦道:“门是开着的。”
铁吹雪刚想让她别放屁,就看到花舞蹲在地上,抓住什么东西,用力一扯,噗嗤一声,一道黑布被扯了下来,闸门果然没有关上,留有一道可供一人通行的缝隙。
门虽开,但无人敢当先进去,这闸门半开,却用黑布遮掩,门缝里阴气逼人,火把靠过去,火焰直往外窜,好似闸门后藏着人,正用力想将火把吹熄。
花舞额头冷汗直冒,掐了一把发呆的盖鹿:“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