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以后,陈庆东立刻把办公室主任楚卫红和企业办主任杨玉琴叫了过来。
两人来到办公室之后,陈庆东开门见山的问道:“咱们镇有个叫刘正杰的,你们认识吗?”
“陈书记,你是说那个‘金矿迷’刘正杰吧?”杨玉琴笑着说道。
“对,就是他。这个人什么情况?”陈庆东问道。
“这个刘正杰从十七八岁就开始做这个金矿梦了,他当时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咱们镇下面埋藏着金矿,就整天背着一些简陋的工具满镇跑,到处挖金矿,后来都有些魔怔了,他穿的又破破烂烂,当时这是咱们镇的一景呢,小孩子们都逗他玩,大人们都把他当成个精神不正常的人看,呵呵”杨玉琴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庆东想起刚才见到的刘正杰那批披着黑雨衣,怪里怪气的样子,也不禁笑了一下,然后又想到要是刘正杰真的是个精神病,那自己今天早上岂不是跟着一个精神病聊了半天,还让一个精神病请自己吃了饭,更总要的的是还让那么多老百姓看见了,这可就要贻笑大方了!
陈庆东马上问道:“他精神到底怎么样?不会是个精神病吧?”
杨玉琴笑道:“他这个人就是有点魔怔,一门心思的想要挖到金矿,精神病倒是不至于。”
陈庆东这才稍微放心下来,又问道:“他后来怎么样了?找到金矿了吗?”
“哪能啊,他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也没有专业设备,就凭着他那那点不知道从哪儿陶腾来的工具,要是能挖出来金矿那还真是怪了。”杨玉琴说道。
“实际上,没有金矿勘查许可证就这么到处挖金矿,是违法行为,根本就是不被允许的。不过,当时看着刘正杰有点魔怔,而且也知道他肯定挖不出来金矿,所以也就没有人管他。”楚卫红说道。
“后来呢?怎么样了?”陈庆东接着问道。
“他在咱们镇上挖了两三年,什么都没有挖出来。然后他就不挖了,去了济阳一个金矿打工去了。后来,我听说他还去了山东招远,在那儿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据说还真的混了起来,自己弄了个金矿的配套项目做。我这都是听人家说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刘正杰自己也说过这事,不过这个刘正杰十分能吹牛逼,他说的话,大家都不怎么敢信。”楚卫红说道。
陈庆东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刘正杰是个挺能吹的人。
杨玉琴这时说道:“我倒是听一个在招远工作过的朋友说过,头两年刘正杰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还真的在招远弄了个一个浮选金矿石的小厂子,开始也赚了不少钱,但是后来浮选厂出了事,有两个偷金子的工人被发现,结果打了起来,那两个偷金子的工人在混战中被打得一死一重伤,打人的工人中也有一个被其中一个偷金子的工人给捅死了。这事闹的不小,刘正杰的那个金矿因此就被关了,他也把这些年的积蓄都赔了进去,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楚卫红道:“是刘正杰自己承包的那个金矿吗?没想到他还挺有实力的嘛!”
杨玉琴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觉得够呛!弄个金矿浮选厂可不是容易的事,就算是刘正杰在外面混了几年,攒了些钱,就凭他一个人也够呛能弄得下来。可能是他跟别人合伙干的吧,只不过由他出面罢了。”
“嗯,也可能是这样。”楚卫红也道。
“我听说刘正杰最近回来了。”杨玉琴道,“陈书记,是不是刘正杰来找你了?”
陈庆东说道:“对,今天早上他来找我了,说想承包咱们镇的金矿。我早上起来,刚出门,准备去街上吃个早餐呢,刘正杰就‘噌’的一下子从旁边冲了过来,还披着一个黑色的大雨衣,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刺客呢,呵呵”
楚卫红和杨玉琴也都笑了起来,楚卫红道:“刘正杰就是那个样,神经兮兮的,可能是这些年做金矿梦做的脑子不好使了吧。”
杨玉琴道:“我觉得刘正杰现在根本没有承包金矿的实力,他不会是来蒙事吹牛的吧?”
陈庆东道:“楚主任,你怎么看?”
楚卫红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以刘正杰的性格,他应该不会敢来找陈书记你吹牛蒙事,再说他这么来吹个牛也没有什么好处啊。所以我觉得,有可能是他在外面有什么朋友,或者是有什么路子,他想跟别人合伙来承包咱们镇的金矿,所以才来找你探探路来了。”
楚卫红的这个想法,跟陈庆东的想法差不多,但是陈庆东却没有表露出来,说道:“不管刘正杰怎么想的,先这样吧。我把你们叫过来,就是想了解了解这个刘正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至于咱们镇的金矿发包的时候,刘正杰要是有能力有关系,那承包给他也没有什么,如果没有能力,那他也蒙不过去,这事先就这样吧。楚主任,今天有什么重要的工作吗?”
“陈书记,一会白湖酒厂的柳泉兵向你汇报工作,主要还是谈谈白湖酒厂的问题,他昨天已经约好了。”楚卫红道。
“嗯,这事我记得。等一会他来了,你就让他直接过来吧。”陈庆东道。
“昨天快下班的时候,陈镇长也问了问你今天的时间安排,她可能一会也要过来跟你汇报汇报工作。”楚卫红道。
“陈镇长?她想汇报什么工作?”
“她没说,我也不太清楚。”
“哦,这事我知道了。”陈庆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