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璃有些恼怒,精明如南宫墨,岂会不知?他不过是一次次戏耍自己罢了!
想到这儿她周身猛地腾起武魂,就连喜宝的毛发都炸了起来,它瞳孔猛地一缩,这小丫头若说不是吃醋谁信呐!
“放手!”慕晚璃沉声道。
“不。”
“别让我说第二次!”
身后的南宫墨却依然丝毫不肯放开,慕晚璃心中怒火顿生,猛一用力撞上了南宫墨!闷哼一声,他硬生生扛了下来,连武魂都没用,手却一点都没松。
“南宫墨……”慕晚璃美眸含怒,转身却看见他惨白的脸色。
他的肩头沁出一片暗色,夜色中弥漫着血腥味儿,慕晚璃蹙眉,他看入眼退后一步,“对不起。”
明明是自己先弄伤了他,他却依然记得自己厌血,慕晚璃想拂袖离去却挪不动步子。
两人就这么矗立在夜色中,如雕塑般。
良久,喜宝喵呜一声提醒她南宫墨的状态很不好,他的身形已经渐渐开始摇晃。
慕晚璃叹了口气,“跟我回璃心居,伤口需要处理。”
夜色中南宫墨的眸子瞬间被点亮,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阿璃?”
“走。”慕晚璃搀扶起他。
玄翼适时地出现,“慕二小姐,此处离王府较近,可否……”
慕晚璃犹豫了下,去了王府岂不是意味着会见到舒桐?可是他肩头的伤明显经过刚刚的挣扎又裂开了,片刻地思想斗争后她还是点了点头,“你去先行准备好热水。”
玄翼领命而去,慕晚璃转头望向喜宝,“驮他回去。”
喜宝虽不情愿,但谁让这小丫头摆明了担心那家伙呢,它摇身一变伏在地上,南宫墨倒也不意外。
“阿璃,一起。”南宫墨语气中竟有几分撒娇。
慕晚璃无奈率先跨上喜宝后背,南宫墨随后上来圈住她的腰身,喜宝撇嘴腾起身子按南宫墨指示的方向快速蹿去,一路上南宫墨的手都不肯放开,若不是顾忌他的伤势,慕晚璃真想把他踹下去。
玄翼安顿好一切后,悄声退了出去,他知道有慕晚璃在自家王爷不会有事。
慕晚璃让他在床上靠着坐下,二话不说麻利地解开锦袍,检查、清洗、上药……动作熟练得就连南宫墨都有些愕然,“阿璃,竹修言说你畏血?”
“恩。”
“那为何……”
小心地替他绑住伤口,慕晚璃长出了口气,“我畏血是因为以前受伤太多,总要替自己包扎,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有一天会死掉,于是我决定用尽方法不再让自己受伤。”
她所说的是金牌杀手慕晚璃,但南宫墨却误以为是曾经在边塞的慕晚璃。
“后来,栖凤坊比试那次我遇到了凤翎,”慕晚璃仔细地清洗手上的血迹,“他待我如亲人,看到他的时候我有种安心的感觉,似乎从那时起就不那么惧怕了。”
南宫墨心内倏的一疼,他想保护她,可带给她的始终只是累累伤痕,凤翎却治好了她的畏血症,莫非天意如此吗?
“阿璃。”南宫墨从手边拿出一方锦帕,递至她面前,慕晚璃注意到这是他刚刚从锦袍内取出的,狐疑地看着他,打开发现里面竟是几支精美绝伦的发簪。
喜宝凑上前嗅了嗅,“啧啧,都是好东西啊……”
“出去。”
“出去!”
南宫墨和慕晚璃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喜宝吃瘪地撇嘴,不乐意地摆着尾巴从窗户挤了出去,蹲在门外看着玄翼,玄翼也纳闷这猫怎么走哪跟哪,一猫一人面面相觑自不必说。
慕晚璃看着发簪良久,却并未说话。
南宫墨拉住她的手,让她在身旁坐下,薄唇染上一抹温柔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