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翼正要上前,慕晚璃制止了他带马来到前面,“阿依木,有事吗?”
阿依木犹豫了下,快速地瞥了眼慕朝拓,立刻避开了他欣喜的眼神,“大皇子让我送样东西给你。”
接过阿依木递上前的锦囊,打开一看慕晚璃秀眉不着痕迹地蹙了下,快速合上收入袖中,但南宫墨看得真切,锦囊中装着的是之前楚无殇送给她的夜明珠,他握着马缰绳的手微微一紧,即便到了如斯情形,楚无殇依然并未放弃。
“辛苦了。”慕晚璃冲她点头,阿依木乖巧地退至一旁,目送他们几人策马离去。
“少爷,走。”凤翎拍了拍慕朝拓的肩,示意他该启程了。
“凤大哥……“慕朝拓欲言又止,不住地瞟向阿依木。
凤翎只道他是想目送慕晚璃走远,“好,我去牵马,你先等等。”
直到凤翎离开,慕朝拓这才按耐不住朝着阿依木快步而去,“阿依木,你来了。”
“这不是废话吗?”这些日子阿依木的齐月国话流利了些,“我都在这了。”
慕朝拓挠了挠头,她还真是听不懂自己的话,“那个……我是说……我要走了。”
原本一脸傲娇的阿依木闻言,神色微微一黯,慕朝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间两人又陷入沉默。
瞥见凤翎牵着马从客栈后越走越近,慕朝拓的头却垂得更低,此次一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
阿依木攥紧了衣袖下的手,猛地抬头,像是鼓足了勇气,“慕朝拓,带我去临南城,我想看看你说的地方!”
慕朝拓定定地看着她,用力捏了下自己的脸。
哎哟——
阿依木满脸纳闷,快步上前,“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为什么捏自己?”
慕朝拓大喜,不是梦!阿依木也是真的!
“你……你说要跟我……回齐月国?”慕朝拓结结巴巴地问她,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
阿依木害羞地点了点头,“不过老师说只给我半年时间,让我向你们齐月国的医圣学学医术,业成之际就要回来。”
“太好了,太好了。”慕朝拓高兴地直搓手,下意识扭头却发现凤翎正看着他们,“凤大哥……”
“不许你反对。”阿依木跨步上前护在慕朝拓身前,大有要替他出头之意。
凤翎哭笑不得,其实在胡突的时候他多少就察觉到少爷跟这个胡突少女之间渐生的情愫,只是想不到她居然真的会为了少爷甘愿离家千里只身前往齐月国,现在想来若是当初自己有她这般勇气,也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临南城,惊阙楼。
南宫阙静坐在矮桌前手持一张信函思索着,熏香缭绕,带着淡淡清冽;星棋小心地伺候在一旁,满目狐疑,主人最近用的熏香总是有种熟悉的味道,一时间他却想不起来在哪儿曾经闻到过。
“苍蓝城可有消息?”南宫阙淡淡地开口。
星棋依然沉浸在方才的疑惑中,直到南宫阙蹙眉他才反应过来,“主人,茗亭双杰已经抵达苍蓝城,相信已经与定王爷汇合。”
南宫阙眸色微沉,楚无扬送来的消息说慕晚璃帮楚无殇寻回胡突先王后骸骨不说,还契约了一支死灵大军,但如果自己的大皇兄去了,情形就很难说了。
“主人,真的不需要派人跟去吗?”星棋歪头看着南宫阙,虽说苍蓝城有胡突二皇子的探子,但若是能有他们的斥候更好。
“不必,楚无扬比我们要担心得多,更何况……”
噔噔蹬蹬——
南宫阙话未说完,楼梯上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砰!
屋门大开,南宫醉月探出兴奋的脸,“二皇兄,二皇兄!”
“王爷,您慢着点……哎哟,老奴都快跟不上了。”福海在后面边追边喘,生怕错过了自家王爷。
南宫阙轩眉轻挑,自打慕晚璃离开,三皇弟可是许久都未曾跟自己说过话,听说整日都把自己关在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南宫醉月快步进屋,星棋忙不迭布好锦缎蒲团,南宫醉月索性盘腿一坐,长出了一口气。
“三皇弟怎么有空来?”南宫阙淡然一笑。
“福海!”南宫醉月急急地开口,却发现福海依然没进来。
南宫阙哑然失笑,他跑得快就算了,关键是福海在后面捧着一大摞东西,累得气喘吁吁,怎么可能这么快。
“二皇兄,这是一百幅画。”南宫醉月示意福海将画卷都堆在桌上。
瞥见满桌乱七八糟的画卷,南宫阙微微蹙眉倒也没说什么,南宫醉月却忽然愣了下,“咦?为什么有股迷花的味道?”
“什么迷花的味道?”南宫阙目露疑色。
“这个。”南宫醉月抬手一指熏香炉,“二皇兄用的香有迷花的香味儿,可以给我些吗?”
南宫阙面色一怔但旋即掩去,“晚些,等我多配制些差人给你送去。”
南宫醉月虽然有些失落但很快就忘记了,南宫阙轻咳一声,“三皇弟,这些……怎么回事?”
“你不记得了!”南宫醉月声音陡然提高几度,“迷花答应了我,等我画够一百幅画,她就会回来呀!”
嗬!南宫阙闻言无奈地轻笑,她随口一说他竟然当了真,更何况慕晚璃离开远不到一百天,他这日每日废寝忘食地画才凑齐了一百幅画。
“我好想迷花,早两日我带着乌鸡去了醉翁居,依然是吃烤番薯,可是一点也不好吃,不香不甜!”南宫醉月俊脸拧巴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