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你就当我厌倦了朝中的争斗,给自己一段时间游山玩水可好?”南宫墨怜惜地看着她,只要能陪着她,去哪儿对他而言都很满足。
慕晚璃垂眸,她有些贪恋南宫墨的温柔,可是这贪恋背后却有着太多的距离。
“对了,有件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南宫墨不再逼迫她,适时换了话题,见慕晚璃面露疑色,他望向一个方向,“跟我来。”
等到了南宫墨所说的地方,慕晚璃心下一凛。
那便是昨夜的湖,白日里虽然人不多,但也总好过夜晚的死气沉沉,但是,这并不是令她震惊的真正理由,因为更惊悚的事情是——
原本被她炸毁的廊桥、连同被青蛮子斩断的古树……竟然恢复如常!
慕晚璃眉头都锁在了一处,蚀月果然与铠甲骷髅不同,在邙山时铠甲骷髅虽然看似虚无,但破坏东西时就如同实体,可蚀月破坏的东西却悉数保存完好。
“想必那个蚀月在莽州城待了许久。”南宫墨环顾湖面严肃地开口,“不然他也不需要将所有东西都恢复如常,估计是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你是说他是故意的?”慕晚璃一愣,忽然想到了昨夜胡不归慌张的神色,“可是莽州城的人怎么知道自己怕的是什么呢?”
“有一个人……也许能解开你的疑惑。”南宫墨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不过我不太适合见他。”
这下,慕晚璃愈发狐疑,看这意思还有南宫墨不敢见的人?
及至一处偏僻的院落,南宫墨站定,“阿璃,相信若是有人能解释莽州城的一切,应该就只有他了。”
慕晚璃点头,她并未追问南宫墨缘由,他不想说应该有他的理由,“你先去主街的茶楼等我,晚些时候我去找你。”
待南宫墨离去,慕晚璃这才叩响了宅门上早已褪色的鎏金铜铺首。
“请进。”屋内是一个平淡的男人声音。
推门而入,慕晚璃便见到院内种满了花花草草,微风吹过,倒是给夏日凭填了几分清凉之意,颇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白衣男人迈步出屋,待看到慕晚璃时先是愣了下,旋即蹙眉摆手,“身为女子怎能如此不知礼义廉耻!”
呃——
慕晚璃语塞,什么玩意儿?
见她站在原地未动,男人有些不悦,“去告诉卢大娘,莫要再介绍姑娘了,在下没有兴趣。”
噗哧!
慕晚璃忍不住笑出声,敢情这人是把自己当做登门相亲的了,“那个,这位公子啊……”
“什么公子,男女有别,叫我先生。”男人绷着脸,看在慕晚璃眼中倒有几分傲娇之色。
先生?好别致的称呼,这男人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
慕晚璃耸了耸肩,索性来到院内的竹桌前坐下,男人登时脸就黑了,“你……你出去!”
见他如此慕晚璃玩心大起,索性拎起茶壶自顾自倒了杯茶喝起来,还不忘冲男人举了举杯,顺便打量着他,还真别说这男人长得还是不错,虽比不上南宫墨和楚无殇的惊为天人,但是看上去安静闲适,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而且他身上有种气质令慕晚璃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旋即,她不由得笑了,因为她忽然想起了最初的南宫阙,淡然闲适,懒理世事,那模样像极了眼前的男人。
“我就是不出去,有本事你咬我啊。”慕晚璃冲他挑衅地一笑,这下男人几近崩溃。
“你……你这女子怎么如此不懂礼教。”男人气得面色泛红。
“我叫慕晚璃,你呢?”
“在下陌如玉……”男子说完旋即觉得不太对劲,“哎,你……”
慕晚璃笑得愈发阴险,就知道这种文邹邹酸腐的家伙跟他客气,他就会下意识地客气起来。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好名字。”慕晚璃轻品了口茶,并不急着说明来意。
陌如玉白皙的俊颜显出几分惊讶,原以为这女子定然是不识诗书,想不到竟也能出口成章。
殊不知,慕晚璃下一句话差点没把他给噎死——“果然保养得不错,三十来岁保养得还跟块儿璞玉似的。”
陌如玉气得呼吸都有些急促,快步上前抓住她的衣袖,“走,你出去!”
滋拉!
啊!
瞥见慕晚璃被撕开的袖口,陌如玉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子,忙不迭转过头去不敢直视。
慕晚璃嘴角一抽,虽然说自己是故意的,但他也太夸张了?衣袖裂开的明明是自己好?而且明明只有一条一寸不到的缝儿!
“还满口仁义道德,原来是个伪君子。”慕晚璃故作不悦,转身拂袖就欲走。
“你,等一下。”陌如玉不敢转头,只是微微偏过一点,“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赔你钱。”
说完他忙不迭在从袖内掏出一个钱袋,生怕看见慕晚璃反手抛给了她。
哎哟!本来是故意讹他一笔借机套话,想不到他倒是送钱上门?
拆开钱袋慕晚璃眼底的笑意愈发浓了,就这么几个破铜钱也想收卖自己?
“抱歉,我这衣服是在临南城丝尚坊定制的,这些钱……怕是不够。”慕晚璃将钱袋掷在一旁的桌上。
陌如玉好看的眉拧在了一处,似乎很是愁苦,“你留个地址,我手头就这些了,待我明日给卢大娘他们写了家书赚了钱银,再给你送去。”
美眸微眯,慕晚璃计上心头,“算了,我可等不起,你会代客写信,不如帮我写一封,我倒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