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三娘见状不好,正要召集暗卫动手。
南宫墨怒吼一声,“谁都不许动!”
慕晚璃眼底沁出冷意,“受死!”
瞬间,她身形动了,整个人如金色利箭一般朝着南宫墨而去,她十指间早已染满赤色毒药,今日她就要让南宫墨知道不只有武魂才可以杀人。
乌云尽散,阳光迫不及待地投射而下,玉指莹白指尖点点泛着猩红的光……
南宫墨抬眸,对上那股强大的武魂和凛冽的杀意,薄唇却不经意间微微动了下。
砰——
金光迸发,耀华夺目。
众人再看时,南宫墨竟然被生生打出了七八丈远!
聂三娘快步上前,南宫墨支撑着将怀中分毫未损的舒桐交给她,自己缓缓转身对上慕晚璃,“若一定要有人受你这一掌,便由本王来。”
咳咳——他猛烈地咳了一声,唇边淌出乌黑的血迹。
“王爷!”玄翼脸色骇然,他竟然中了毒。
南宫墨抬手示意他推开,目光不曾从慕晚璃身上移开,那金色的玉人儿正伫在原地,三千青丝随风飞舞,清冷的眸中分明带着诧异。
慕晚璃盯着他一言不发,他连武魂都未开,硬生生扛下了自己那掌,为了救那个舒桐,果然是连命都不要了。
不知为何,她的心底腾起一股莫名的同情,细细想来若是自己为了心爱的人也会不择手段,其实要怪就只能怪当初的慕晚璃爱的并非良人。
她嘴角扯出淡淡地嘲弄,“定王爷情深意重,如你所言,这掌既然已经有人受了,那么我与她,从此两清。”
说罢慕晚璃转身朝着璃乐亭而去,非夜睨了眼众人快速地游着跟了上去。
从此两清吗?
南宫墨突然有种悲凉感,究竟她说的两清是与舒桐……还是与自己呢?
扑通——
“王爷!快醒醒!”
“送王爷回府!”
身后传来纷乱地脚步声,慕晚璃眼眸轻垂,但最终还是头也不回地径自离去……
定王府,两个锦衣男子焦急地等在屋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年纪略轻的男子怒斥道。
玄翼和聂三娘对望了一眼,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说话啊,都哑巴了?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廊亭,别冲动。”略长的男子看了眼玄翼,“玄翼,是什么人伤了师兄?”
“留茗公子,其实廊亭公子骂的没错,是属下没保护好王爷。”玄翼垂头丧气。
“你的剑都给人掰碎了,怎么保护。”聂三娘没好气道,“再说,主子若是还手,至于受伤嘛。”
被唤作廊亭公子的人愣了下,“你是说师兄自己让人打的?这怎么可能!”
留茗公子也目露疑色,依着南宫墨的性子断然没可能这么做才对。
“都别吵了。”屋门一开,竹修言迈步出来,“我说烟廊亭,在屋里就听到你声音最大,小点声会死啊,留茗,你也不管管你弟弟。”
廊亭公子闻言就要揍他,给留茗公子一把拉住,“师兄怎么样?”
“伤到还好,毕竟他武魂雄厚,没那么容易五脏受损的,不过……”竹修言面露难色,“这毒就不好说了。”
“什么!师兄还中了毒!”这下廊亭公子鼻子都气歪了,指点着玄翼他们,“你们,简直……”
“你小点声儿,他还昏迷着呢。”竹修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毒种类太多,我只能先试试配制解毒的丹药,你们先好好照顾他,我先回御药房。”
留茗公子生怕廊亭公子再骂人,将他使唤入屋照看南宫墨,这才转向二人,“师兄到底是被何人所伤?”
他面色暗沉声音很轻,但玄翼很清楚他动了杀机,“留茗公子,你不能杀她。”
留茗公子挑眉,这个玄翼真是愈发不知道规矩了。
“玄翼说的没错,因为主子是甘愿受她一掌的,若是你伤了她,主子定会动怒。”聂三娘见状连忙开口。
这下,留茗公子眼底闪过一丝探究,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令双手染满鲜血的南宫墨另眼相看了……
翌日傍晚时分,栖凤坊内正常营业,全然没有因为昨夜之事受到干扰。
慕晚璃坐在屋内一本正经地盯着桌上变小的非夜,一蛇一人四目相对,都不吭声,良久之后她突然意识到这货是蛇了,怎么会眨眼睛?
“你主人呢?”
“嘶嘶。”
“我问你话呢,去叫他出来。”别以为自己不知道,昨天非夜突然性情大变就是因为楚无殇出手,只是后来她再找的时候已经没了他的影子。
非夜抬头看她,依然只是轻声吐信子。
慕晚璃不悦,“你别给我装蒜,我知道你听得懂,去将他叫来,不然就别怪我把你撵出去了。”
见她出了院子,非夜刚要跟上去被她猛一瞪眼,吓得停在了原地,犹豫了片刻之后调头沿着墙边往另一个方向游走。
来到明心湖,慕晚璃依在树边,湖风轻轻拂过,她不由得有些走神。
昨天自己打伤了南宫墨,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过转念一想有竹修言在他应该没事,再说是他自己要替舒桐挨那一掌,又没人逼他。
可一想起自己动手前,他悄然动了几下唇,慕晚璃的心中却有些乱,她看得清楚,他在说对不起,只是,他那么骄傲自负的人,为什么会道歉呢?
“别碰我,你们放手!”突然,湖对面传来女子的挣扎呼救声,“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