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可以用慕朝拓来威胁我?”慕晚璃戏谑地笑了,“那你就只管让她去参加比试好了,我就亲眼让你看到她是如何被我踩在脚下!”
“阿璃,你何必要这么做?”南宫墨拉住她的胳膊,“你不是这样的人。”
慕晚璃咬住嘴唇,自己怎么忘了,在他心中她就是那个活该逆来顺受的废柴,“好,好……只要你问心无愧就好。”
她笑得冷淡,转身拂袖进屋,屋门哐啷一声摔上。
南宫墨的手无力地垂下,他不想负了舒桐,更不愿看她如此,从怀中掏出紫玉,握在掌间,他高大的身形有些微颤,本想重新替她戴上,现在看来……
良久南宫墨叹了口气,将袖内的一瓶药膏放在院内的桌上,看了眼蹲在一旁的喜宝,“喜宝,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喜宝翻了个大白眼,问心有愧还这么做,不是找抽嘛!
直到南宫墨离去,喜宝这才叼住药膏从窗户翻入屋内,却看到慕晚璃趴在桌上已经醉酒不醒了。
“我讨厌你……”
“南宫墨,混蛋……”
喜宝撇撇嘴,还以为这丫头跟南宫墨才是一对儿,好像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嘛。
栖凤坊外,烟留茗正等在马车前,见到南宫墨出来迎上前去,“师兄,左相府的探子方才出了城,我已经派人跟上了。”
南宫墨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烟留茗的心忽然悬了起来。
“回府。”南宫墨丢下两个字,径自上车离去,烟留茗不敢怠慢飞身跟了上去。
及至书房,南宫墨摒退下人,狭长的眼眸射向烟留茗,“你可知罪?”
烟留茗不语,南宫墨冷笑一声,若不是记挂着那丫头,忙着找竹修言要祛疤的伤药,自己早就找他算账了,“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本王似乎没有派你去过鬼哭岭?”
烟留茗心中一紧,俯身施礼,“师兄,我只是……”
南宫墨不动声色,等着他的下文。
只消一眼,烟留茗就知道多说无益,单膝跪地,“是我逾矩了,请师兄责罚。”
“师兄,这件事怪不得大哥,是我的主意,只是大哥担心我受罚才主动请缨的。”正在此时烟廊亭迈步进了书房,跪在烟留茗身侧。
“廊亭?”烟留茗脸色变了变,“你不知道就别胡说!”
“师兄,我知道你属意舒桐在花魁比试中获胜,只要慕晚璃无法如期赶回来,就不能参加比试。”烟廊亭言之凿凿。
见他丝毫无悔改之意,南宫墨眼神变得愈发阴鸷,“本王做事,何时轮到你们指手画脚?”
“师兄,不知道从何时起,你对那慕晚璃就明显不一样了,”烟廊亭索性直起身子,“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但是你别忘了慕晚璃是慕龙的女儿,眼下她是个冰火两修,若是给谢夙庸笼络了去,对我们相当不利!”
“所以,你要杀了她?”南宫墨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而且,她与那人走得如此之近,难保将来不会是师兄的绊脚石。”烟廊亭见事已至此,一股脑将心中的想法悉数抛出。
“廊亭,住口!”烟留茗已经察觉到南宫墨的杀意。
“大哥,我没有说错,师兄现在每次去栖凤坊都是为了那丫头,难保将来不会……”
噗!
烟廊亭话未说完,南宫墨一掌将他打飞,撞在一旁的书架上,瓷瓶书册跌得七零八落,烟廊亭捂着胸口连站都站不起来。
“记住,本王不喜欢任何人干涉本王的决定,南宫墨双眸戾气十足,“任何人!”
烟留茗搀扶着自己的弟弟踉踉跄跄出了书房,回到屋内这才叹了口气,“廊亭,你何必为我惹恼师兄。”
“大哥,我是在救你。”烟廊亭的脸上带着无奈的苦笑,“若不然,给师兄知道了你和舒桐的事,你觉得这事会这么简单收场?”
烟留茗怔住,他竟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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