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型微胖的那一个是丞相张仪的门客冯喜,另一个是公子赢稷的发小向寿。”货栈老板汇报道。
“就这些?”岐山挛鞮追问道。
“当然不止这些,这冯喜表面上是张仪的门客,私底下可是能量巨大,那些在秦国做官的魏国人都是通过冯喜来联系的!”还未等货栈老板说完,岐山挛鞮插话道:
“照你这么说,此人还是整个魏国权臣势力的联系人。”
“不错!少主人英明。”货栈老板不忘见缝插针的吹捧起来。
“那个向什么是怎么回事啊?”岐山挛鞮继续问道。
“前些年先王在世的时候,这朝里就疯传,秦王百年之后,会将王位传给公子赢稷。公子赢稷表面之上,虽然多次推让,但是这世人皆知,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有些事情自然不便于公子赢稷亲自出马。这向寿就帮着来往周旋。”货栈老板如数家珍一般的汇报着。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岐山挛鞮好奇的追问道。
“嗨!这些年啊,这向寿经常到咱们的货栈里来!这一来二去不就熟悉了,虽然他不说咱们多少还是知道了一些事情!”货栈老板继续说道。
岐山挛鞮不明就里啊,继续追问道:
“他来咱咱们货栈做什么啊?”
“买马!一水的上等马,差一点的根本不要,动辄就是几千金!”货栈老板肯定的说道。
“买马?”岐山挛鞮依旧弄不明白,其中的玄机。别看这岐山挛鞮战场之上,万人难敌,但是对于这些官场上潜规则多少还是有些茫然。见少主人茫然,货栈老板说道:
“少主人,这中原人的规矩多,不比咱们草原上。这些人都阴险的厉害,表面上看是支持你的,没准背后就会给你下刀子,所以有些事情,明面上是做不到的!”
“你是说,他们买马送人了!”岐山挛鞮貌似听懂了其中的深意。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马厩里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骏马,这向寿来卖的骏马之后,多半就会邀请一些达官显宦一起外出狩猎,狩猎的过程之中,指定会有人的马匹出现问题,不是跑不快,就是力道不佳。此时这向寿多半就会将自己的马匹送给对方。
对方见向寿的马匹如此贵重,自然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的深意。不过骑着这样的马匹走在咸阳城里多少有些招摇,这些官吏指定会将这些马匹再送回这里,为了咱们的马能持续卖出高价,货栈也就不得不继续高价的收回马匹!
倒是这些人也不在乎其中的蝇头小利,多半会给货栈留下百十两的利润!这些人也就拿着钱走人了。”
岐山挛鞮听得糊涂,开口问道:
“为何要如此麻烦啊?直接送钱不就好了!”
“少主人有所不知啊,这中原的王朝规矩可不比咱们草原上规矩少!这秦法严苛是不允许朝臣之间,相互收受贿赂的,要是被廷尉府知道的话,可是有掉脑袋的危险!”货栈老板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他们这么做,不一样是受贿嘛!”岐山挛鞮好奇的反问道。
“少主人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向寿只是将自己的马匹借给了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将马匹卖给了货栈。货栈将钱给了这个人,跟向寿并没有一点关系啊!就算是廷尉府查到咱们的货栈,也是无可奈何啊!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向寿在向他们行贿。
既然向寿的行贿都得不到认可,又怎么能够联系到公子赢稷呢!”货栈老板将里面的核心部分,一步步的解释出来。
“妙!真妙!这些中原人果然是诡诈多变啊!”岐山挛鞮对此虽然并不赞同,但是看到了人家巧妙.灵活的一面,也是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聪明才智。
“照你这么一说,这公子赢稷岂不是收买了不少的官吏,为自己卖命”。岐山挛鞮进一步的问道。
“可不是吗,这些年,别看公子赢稷被安排到燕国做了人质,可这向寿那是一刻也没闲着,整日里联络这些朝堂之中的达官贵人。”货栈老板继续说道。
“他们想干什么?”岐山挛鞮问道。
“还能干什么啊,还不是希望公子赢稷能够回国执政。”货栈老板说道。
“这中原人还有这种习俗?”岐山挛鞮好奇的说道。
“少主人难道忘记了厉王奔彘!”货栈老板说完看着岐山挛鞮,岐山挛鞮也是一脸茫然,货栈老板进入中原多年,对于中原地带的典章故事,多少是有些了解的。见少主人不解,开口说道:
“周夷王死后,其子周厉王姬胡继位。当时朝廷之上,已经没有多少钱财了!为了改变这种窘迫的现状,周厉王任用荣夷公为卿士,实行“专利”政策!”
“什么是专利政策?”岐山挛鞮追问道。
“就是将山林湖泽改由天子直接控制,不准国人进入谋生。”货栈老板解释道。
“不让国人谋生,国人就没有怨言?没有兵变?”岐山挛鞮说道。
“当然有啊!周都镐京的国人因不满周厉王的政策,怨声载道。大臣召穆公进谏说:“民不堪命矣!”(人们已经受不了了,都在议论纷纷)”
“召穆公的确是贤人啊?周厉王听没听召穆公的建议啊?”岐山挛鞮问道。
“周厉王又命令卫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