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早朝开始的时间,要远远早于东方诸国。排除时差的缘故,多半还是因为秦国的国事繁杂,需要处理的事务实在太多,再者就是秦国的国君,自秦孝公开始,均是勤政的劳模,早朝的时间也被一再的提前。
秦武王赢荡昨晚睡得十分的踏实,早早休息之后,早上起来的时候,气色十分不错,精神面貌也比回来的时候,强了许多,只是美中不足的一点,这腰部的疼痛,并没有得到丝毫的改善,稍稍一用力,就觉得如同万箭穿心一般。
“这李醯开的什么药啊?怎么不见效果啊?”
魏国夫人见状,一来是为了宽慰秦武王赢荡,二者也是心疼自己的男人,所以开口说道:
“大王!俗话说‘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伤筋动骨少说也得百八十天的休息不是?”
“话虽如此,可这大秦国,诸事繁杂,怎么可得一日清闲啊?”秦武王赢荡略显无奈的说道。
“大王!这偌大的国家,单凭您一个人的力量如何使得啊?纵然全身是铁,又能打出几颗钉子啊?我看这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主管的官吏,大政方针先让丞相们拿出个条陈来,等丞相和大臣讨论的差不多的时候,再汇报到您这里决断,如此一来,也就不用大王亲力亲为,再者整个决策,也是大王拍板定夺的!”魏国夫人不愧为女中豪杰,对于官场的认识也是有着独到的见解。
“夫人说的有理啊!要是每件事寡人都亲自过问的话,势必会损耗过多的时间精力。有些事情的讨论本来就需要耗费无数的时日,如此一来的确是有些吃不消啊!唉吆...”秦武王赢荡还没说完,就觉得腰部一阵阵的疼痛,随即对着身边的侍女喊道:
“来人,速速将太医令李醯给我喊来!”
“诺!”侍女见秦武王赢荡生气,自然是不敢怠慢,随即奔向太医院。
魏国夫人见赢荡生气,宽慰道:
“大王何必怒气冲冲啊!大早上的,这一生气,一天的心情都受影响!何必啊?来,贱妾先给您按摩一下,缓解缓解疼痛!”说着不待秦武王赢荡说话,走到近前轻柔的按摩起来。
秦武王赢荡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魏国夫人虽说十指芊芊,但是这按压的力道,十分的有度,不轻不重,多是中和之力,随着不断的按压,秦武王赢荡心里的烦躁也是减轻了不少,秦武王赢荡十分随意的问了一句,
“王后的指法看似轻盈,实则有力,不知道王后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让大王见笑了,贱妾的这点雕虫小技,怎么值得大王如此称道啊!”魏国夫人谦逊的回答。
“这腰部经夫人的双手一按,顿时觉得无比的轻松自在,不知道夫人是从何处,学来的如此手艺啊?”秦武王赢荡一边享受着魏国夫人的按摩,一边还不忘好奇的追问道。
“大王!这说来话长了,那还得从贱妾没有嫁到秦国的时候说起。当年父王也如同今日的大王这般的勤政,宵衣旰食,夙兴夜寐,为了国家的富强,那也是呕心沥血。
每当听到有天下的士子前来魏国,定然是亲自接见,世人皆言,当年周公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哺。我看和您们比起来,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魏国夫人在描述自己父亲的同时,也不忘借机夸赞自己的丈夫一番,听得秦武王赢荡心里无比的惬意,颇为受用,如此一来,更是觉得腰部的伤痛不是那么厉害了。
魏国夫人见秦武王赢荡面上已经有了笑意,知道这心里的烦躁也是少了许多,继续说道:
“长期的疲劳工作,透支了元神,积劳成疾,一病不起,安邑的太医们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是无济于事。正当大伙儿感到绝望的时候,也是机缘巧合,正好在这时候,有一个神医途径魏国!主动的为父王调理身体!”
“那后来怎么样啊?”秦武王赢荡好奇的追问道。
“哈哈...”魏国夫人高兴的大笑。
“王后您笑什么啊?”秦武王赢荡一脸疑惑的问道。
“后来怎么样?到现在父王不都是好好的吗!”魏国夫人解释道。
“也是哈!难不成您的手艺,就是从神医那里学来的?”秦武王赢荡好似遇到宝贝一样,进一步的追问道。
“不错!大王的确厉害,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一点!我的手艺正是从这位神医那里学来的!不过贱妾愚钝,只是学的了一些皮毛,并没有得到真传。”魏国夫人虽然有谦虚的意思,多半还是事实,当时自己年少无知,自然没有深刻领会此种的深意。
“王后学的一些皮毛就如此厉害,此话要是当真的话,这神医还不成了上古的‘扁鹊’转世啊!”秦武王赢荡开口问道。
魏国夫人见秦武王赢荡对此极具兴趣,所以也就攀谈起来,一来可以转移秦王赢荡的注意力,如此一来还能减轻腰部带来的痛楚,魏国夫人继续说道:
“大王说的一点也没错,由于此人医术高超,被世人认为是神医,所以各国的老百姓就借用了上古黄帝时神医“扁鹊”的名号来称呼他。长此以往此人原名早已无人知晓,只是知道此人的称号就是‘神医扁鹊’。”
“世间果真有此神医?不会是世人的道听途说吧?”秦武王赢荡虽然好奇,但是对此抱有成见,并不觉得世人说的都是真话。
魏国夫人见状随即说道:
“要是换做别的事情,贱妾自然是不敢保证,但就是这神医扁鹊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