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归出的房门,‘玉蝴蝶’就开始了安排,一张无形的大网悄然铺开,片刻之后,万事俱备只等李归自己送上门来。孟说也已经回到医馆之中,悄悄地潜伏下来。
“一剑刺死就完了!还要整的如此繁琐作甚?”屈凌十分不解的看着孟说问道。
“此地是秦都咸阳,不可贸然动手。再说今日你我身份有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咱们,咱们一旦露出什么马脚,那可就麻烦了!”孟说谨慎的说道。
“什么狗屁身份,我才不稀罕!就是这李归对我毛手毛脚的,让人觉得作呕!”屈凌十分生气的说道。
孟说也是觉得过意不去,再怎么说这屈凌也是未曾出阁的姑娘,被人毛手毛脚的触碰,自己也是觉得十分过意不去,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劝解,所以显得十分的故意不去,一脸的惭愧。
屈凌见状,也觉得现实所迫,没有办法,否则的话,怎么会采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见孟说一脸的惭愧,屈凌赶紧说道:
“算了!反正不出几天这李归就死了!不过,你觉得这个法子可行吗?要是不行的话,岂不是前功尽弃?”
“方才我进来的时候,正好遇见外出的李归,我看此人得意无比,今晚指定会有不小的收获,你就看好就是了!”孟说也是信心满满的说道。
这期间如何准备,如何操作,这里也就不做赘述,但说李归这次也是学的乖巧根本就没有离开医馆,而是寻了一个僻静所在,独自高兴起来,转眼天色已晚,与‘玉蝴蝶’相约的时辰也是一步步的靠近。
其实李归的一举一动完全暴露在孟说等人的眼皮底下,阿大已经在暗处密切的关注着李归的行动,阿大行动敏捷,本来就是专门从事这种侦查,刺探工作,王宫大内戒备森严,都是来去自如,更何况监视一个小小的李归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好不容易等到天彻底的黑了,李归也开始行动起来,前文书中提过,此处院落本来就十分的宽敞,再加之前院的一侧,还有病房,有些病人是需要待在医馆调理,救治的!陪同的家属也是数不胜数,所以有些陌生人来往,并不会引起众人的怀疑,李归藏在柴房一侧的花圃之中,两眼放光,死死的盯着柴房一侧的空房间。
虽说冬夜里的风吹得刺骨,但是此刻李归并没有一丝的寒冷,反倒是觉得周身无比的燥热难耐,多半还是药力的作用,李归醒来之后,一直就没有饮水,在面摊之上,有因为店家的一番言辞,将半碗汤面弃之不理,如此一来,这心火旺盛,得不到舒展,自然又进一步加深了药力。
此刻已经出现了轻微的幻觉,总感觉有人在自己面前来回的走动,飘若浮云,动如游龙,当然那人的姿色,是不能用凡间的辞藻来描绘了。
‘戌时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街道之上的打更之声传来,此夜的北风刮的更是急促,不知是前几日的积雪被风吹起,还是天空之中,又有了飘落的雪花,只觉得天空之中,有了片片的飞雪。
李归躲在花圃之中,死死的盯着空房间,自己心想‘这‘玉蝴蝶’说的也是没错,好歹人家也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就算形势所迫,也不能不保留人家的脸面啊,再说人家也是倾心交好,这点要求也是不过分啊!’
李归如此想来,倒也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也就不再忌讳天上飘落的雪花了!
房顶之上的黑影好像接到了什么命令,从屋顶上悄然而下,动作轻柔,落地无声,根本就让人无法察觉。黑衣人进的后院的房间,推门而入,抱拳施礼道:
“公子,将军!那人还在花圃之中等待!”黑衣人汇报道。
孟说心里一惊随口问道:
“阿大这是如何称呼啊?”
“嗨!还不是看你升了官,有意巴结逢迎!”屈凌在一边挪揄道,脸上呈现出一股讽刺的味道。
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大!阿大见状也不恼火,笑嘻嘻的说道:
“称呼可不是小事,如此称呼外人也就不知道其中的奥秘,若是再像先前一般没有规矩,外人自然会觉得疑惑,孟执事此时已经是秦王的虎贲中郎将,位高权重,若是再像先前那般没有约束的话,恐怕倒让外人生疑啊!”
一席话说完,引得屈凌和孟说是啧啧称奇,异口同声的说道:
“先生高见啊!险些误了大事!”
“哎!如此就太过客气了,此行作为公子的家仆,家仆还是应该有家仆的样子!”阿大十分客气的说道。
屈凌和孟说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笑声过后,孟说开口问道:
“那人没有什么异常?”
“自天黑之中,就潜伏于花圃之中,看样子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阿大回答道。
“好!看样子这李归今夜就要命丧于此了!”孟说得意的说道。
“不行!要是死在这里的话,岂不是给老先生添麻烦吗!”屈凌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你的意思是?死在哪里合适?”孟说和阿大都十分好奇的追问道。
“当然是死在他自己的家里!到时候跟咱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对啊!如此妙计我等怎么没有想到!那就现在的事情该如何处置啊?”孟说也是十分好奇的追问道。
屈凌有意卖弄自然是不肯吐露事情,只是狡黠的笑道:
“待会你们就知道了!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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