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甘茂的一番分析,才觉得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思路明朗,条理清晰,没有半点的脱泥带水,让人只用一遍,就能清晰明朗的知道,所有表达的意思。
听到秦武王赢荡喊自己,孟说开口说道:
“任鄙将军所言有理,甘丞相所言也是切中要害,但是末将心中尚有疑惑!”
“噢?什么疑惑?说出来,让大家听听!”秦武王赢荡追问道。
“启禀大王,二位大人的谋划,都是建立在巴蜀已经谋划的前提之下开展的,但是巴蜀是真的反了?还是东方诸国从中谋划。
巴蜀本就是大秦的附庸之国,岁岁朝贡,年年称臣,大秦在巴蜀驻扎有军队,巴蜀每年为大秦提供众多的兵员,不菲的钱粮,若是受人操纵,本没有造反之意的巴蜀,会不会被逼上绝路?
真的与我大秦为敌!大王难道忘记了当年子贡是如何保全鲁国的?离间之计,不得不防啊!”孟说言辞虽未有甘茂那么流畅自然,但也是字字珠玑。
对于春秋时代的大事件,秦武王赢荡自然多有涉猎,随即点头称是,看了看魏国夫人,魏国夫人接过话头问道:
“将军的意思是要先没弄明白巴蜀是否真的反了?可是这个意思?”
“不错!末将正是此意。”孟说回答道。
“那按照将军的意思,该当如何验证蜀王是否造反?”魏国夫人反问道。
“派心腹之人前往巴蜀!”孟说回答道。
“兵贵神速!如此一来,来来回回耗费在路上的时日就得将近一月,这可如何是好?”魏国夫人反问道。听到这里,孟说也是没了主意随即说道:
“这个?这个?这个?末将鲁钝,一时半刻儿,还未曾想到有何好法子,还望王后示下!”
魏国夫人见孟说一脸的窘迫,也是觉得可乐,随即说道:
“将军不必如此,方才将军所言,甚合我意,丞相以为如何?”魏国夫人将孟说的观点抛给甘茂解析。
方才孟说的一番议论,倒使得甘茂对孟说刮目相看,若是当初秦岭路上,只是觉得孟说非同一般的话,此刻再看孟说,俨然不在自己之下。
谋略如此的细腻,心中不觉暗暗称奇道’好一个能文能武的奇男子。’思考之中,听得王后询问自己,随即说道:
“孟将军所言不差,是微臣想简单了!军国大事,容不得半点的马虎。
王后所言也无差错,这兵贵神速,自咸阳入巴蜀,来回尚需一月,眼瞅着就是新年,该当如何是好?”甘茂也是陷入沉思之中。
对于这些人并不知道‘飞羽卫’的存在,也不知道‘飞羽卫’的秘密通道,魏国夫人借机看着秦武王赢荡,二人会心一笑,看来所有的人都在关注这个时间的问题。
“诸位不必担忧,本王想邀请蜀王杜宇入咸阳共度新年,不知道诸位大臣,该当如何言辞!”
听此一言,任鄙也是一头雾水,对于一个杀人的武将而言,文案之上的工作,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自然也就无话可说。
对此孟说也不擅长,既然不擅长还是留给那些擅长的人去做,擅长的自然也就只有甘茂了,甘茂一听,看来大伙儿将这个任务交给自己了。
不过这点小事对自己而言,实在称不上什么费力的事情,甘茂说道:
“微臣不才,微臣即刻为大王起草一封,请大王定夺!”
秦武王赢荡点头默许,甘茂也不用等着有人来给自己研磨,起身到一边的案几之上,稳坐在案几之上,而后摊开眼前的竹简,闭目深思。
片刻之后,思谋已定,甘茂挥毫泼墨,按照秦武王赢荡的口气,书写起来,一气呵成,文不加点。
‘蜀王亲启,自朕登基以来,国事维艰,幸赖蜀王鼎力支持,才保我大秦基业千秋。
而今新春在即,寡人思念蜀王,欲与蜀王同游咸阳,望蜀王择日起程!’
书写完毕,甘茂呈现到秦武王赢荡的面前,秦武王赢荡伸手拿过来,看见墨迹未干,再看言辞,有些过于谦卑,不甚满意,而后递给魏国夫人,希望魏国夫人能够给出意见。
魏国夫人接过竹简,一看写法,也没有什么不妥,如果一开始就邀请的话,难免让人觉得不妥,但是言辞过于隐晦,不能直率的表达意思。
魏国夫人说道:
“丞相言辞精细,只是是否有些太自降身价啊!再怎么说巴蜀,不过是我大秦的附庸之国,如此言语,是否太过越礼?”
甘茂一听,也是有理,此封书信,不过是为了试探杜宇是否真的反了,要是蜀王杜宇真的造反的话,无论是说的如何,人家都是不会来的。
要是没有勇气造反的话,就算是骂人的话,蜀王杜宇也会觉得比天上的音乐还要优美。
“王后言之有理!是微臣迂腐了!”甘茂惭愧的说道。
“以朕看来,还是如此说话,蜀王杜宇!进咸阳与朕共度除夕!诸位意下如何?”秦武王赢荡开口说道。
大伙儿一听,就连不通文墨的任鄙,也觉得根本就不是写信的方式啊。不过自己也没有什么合适的话说,只有呆呆的看着大伙儿。
孟说自然不想拆甘茂的台,但是秦武王赢荡的传话,简单明朗,让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而且也不存在什么感**彩,甘茂的书信,写的就太有些自降身价的感觉。
听秦武王赢荡如此一说,甘茂倒也觉得比自己写的好,随即说道:
“大王英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