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中,婢女也就不顾及什么身份,地位!跃上墙头,而后如同一叶浮萍,如天而降!
动作之轻柔,落地之无声,俨然就是从天而降的仙女。
“太医令!别来无恙啊!”婢女主动开口问道。
太医令李醯根本就不为所动,连眼皮都没有翻一翻,更不要说回答她的问话了!
婢女虽然在人手下当值,也是有血有肉之人,见太医令李醯如此情形,心想‘定然还是因为老来丧子的苦痛,太过剧烈!致使神志都有些不正常了!
单单就是这种状态的话,还不知道能否救治得了秦王的疾病啊?”
见太医令李醯连看自己都不看,随即上前自报家门,表明身份道:
“太医令李醯!秦王偶感怪病!王后特命我前来请太医令进宫救治!”
不待婢女说完,李醯赶紧上前,跪倒在地,从牙缝之中,挤出几句话来。
“微臣老来丧子,心神具一紊乱,不知大王今日是何等症状啊?”
“大王此病甚是怪异,不管大王所说何话,腹中自有另一个声音重复!
宫中的太医说是癔病,但是没有好的法子医治,说是唯有太医令能够治疗此等怪病!
王后特意命奴婢前来请太医令进宫,为秦王救治!”婢女将自己听到看到的一一说给太医令李醯听。
太医令李醯虽然,自己说是心神紊乱,但是这心里,还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自己身在太医令的位置之上,不知道有多有人眼热的不得了。
但是今日听闻此等古怪疾病,还是心中一震,随即说道: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症状?”
见李醯发问,婢女也是如实的说道:
“除此之外,并未有什么其他的病症!”
“怪哉!如此奇异怪病,老夫也是生平第一次听到!”说着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来回踱步。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也是疏于打理自己的头发,胡子,乱糟糟的,让人不忍直视。
婢女站在身边,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李醯能够给出解决的方案。
太医令李醯也见到婢女在一边焦急的来回踱步,心想‘看来此事,已经到了十分难缠的境地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王后也不会在自己丧子期间,前来叨扰。
只是自己心中也没有什么方案!不过可以判断这种病,并非太医们所说的癔病。’
“家中遭此劫难,老夫这心神一时难以积聚,容微臣思量一番。”太医令李醯说道。
“太医令不如随奴婢一道进宫如何?路上也好思量对策。”婢女建议道,对自己而言,自己的任务就是将李醯请回宫里,至于李醯能否解决这个问题,并不是自己的问题。
“也好!”李醯深谙官场之道,这治好治不好是能力问题,去治不去治是态度问题,对于能力上的问题,可以通过培养提升。
至于态度上的问题,那可是上纲上线的问题,李醯也明白,就算自己治不好,恐怕秦王也不会怪罪下来,有些怪病,本就是命中带来的劫难。
未曾出生之际,就已经别赋予在婴儿的身上,世间的药,只能医治寻常的疾病,但是无法医治这样的劫难。
“容老夫梳理打扮一番可好?”太医令李醯询问道。
婢女一看,邋里邋遢委实不像样子,但是情势紧急,也容不得再去沐浴更衣,随即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太医令不如简单洗漱一番,至于这发髻之事,就有奴婢代劳如何?”婢女开口建议道。
太医令李醯一听,随即感谢道:
“那就有劳了!”
太医令李醯简单洗漱一番,此刻送葬之人也已经来到咸阳城外的公墓林中。
按理说到了城外的公墓林,送葬的亲朋就该止步了,再由死者的儿子上前‘谢孝’,一一跪倒磕头,感念诸位亲朋的莅临。
前文之中已有交代,这些本该儿子出面的事情,都是小妾亲自出马,不想小妾因为过度悲伤,导致已经卧床不起。
如何能够前来‘谢孝’?当然!这个问题是不值得担心的,也或者说早就有人忙着来当这个孝子贤孙了。
按理说李归的子侄之辈,前来‘谢孝’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不知为何,有一个同辈的兄弟,也争抢着过来‘谢孝’,你推我搡口中也是污言秽语,丝毫不顾及场面。
居然有人为此大打出手,整个送葬的队伍,一时之间,混乱不堪!为何有人愿意如此自折辈分,这也难怪,俗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李家偌大的家产,就在眼前,甭管是谁在李归的坟前一拜,从某种程度上讲,财产也就是自己的了。
围观的群众,看到如此光景,无不感慨万千,有摇头不语的,有纷纷指责的,还有大声呵斥的,场面之乱可想而知。
倒是阴阳先生手托着罗盘,不慌不忙的到处查看,口中还是振振有词‘头顶紫金山,足踏雁门关...’按照罗盘的指引,在目的上来回的搜寻合适的位置。
阴阳先生找寻已毕,再将手中的罗盘放在掌心之中,依次根据太阳影子在罗盘上的指针,判断时刻!另一只手在不停的掐算着,看过之后,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时辰已到,远人入土!”
正在打作一团的李家人,听到这样的话,也没有不再争抢‘谢孝’的权利,纷纷往这边跑来。
这是为何?原来这入土之前,还有安置阴阳先生准备的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