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早已派人前去传唤,想必此刻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内侍赶紧说道。
“诸位稍安勿躁,等太尉到来,我等再筹划破敌之策。”蜀王杜宇早已厌倦了眼前这些人的嘴脸。
一个个贪生怕死,事到临头,只知道哭哭啼啼,丝毫没有应对之策,自己恨不得将这些人千刀万剐,但是转念一想,若是没有这些人的辅佐,自己是没有能力坐上这个位子的,也就姑且只能忍耐一番。
整个庙堂之上,因为蜀王杜宇的话,出现了暂时的安静,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将来,打着小算盘,对于这些贪图享乐的贵族集团而言。
如何保住自己现有的财富,同时将自己的奢靡生活继续下去,才是这些人最为关心的事情,至于什么国家大义,民族大义,这些人才懒得去理会。
也或者说压根就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当时之所以跟随蜀王杜宇谋反,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行动如此的突然,而且已经有好几户大臣,被‘酒娘子’满门抄斩,为了自家的性命,才做出这样的选择,而今这秦国人已经打到家门口了。
还是赶紧投降,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当务之急,众人都在心中谋划着如何让蜀王杜宇接受自己的想法,放弃对抗秦国。
话分两头,心腹出的府邸之后,直奔官署而来,方才在宫中并未遇到‘酒娘子’,想必‘酒娘子’此刻应该就在官署之中。
果不其然,此时的‘酒娘子’正在翻阅各类文案,不过从脸色上,可以看得出,此刻的心情,如同爆发之前的火山,十分的吓人。官署之中的文案,武士一个个屏气凝神,不敢弄出一丝的动静,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惹恼了‘酒娘子’。
心腹被阻挡在官署的门口,心腹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丞相的令牌,往武士的脸上一晃,武士顿时吓得跪倒在地。
“小人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起来吧!夫人何在?”心腹问道。
“夫人彻夜都在批阅文案,从未离去!”武士不待心腹问起,自己反倒说了起来。
如此一来,反倒让心腹心中一乐,心想‘看来这与蜀王媾和的事情,是板上钉钉了,若是不然的话,武士不会如此的回答,想必是提前安排好了的。’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还是如实的说道:
“好,既然如此,头前带路!”心腹说道。
“诺!先生这边请!”说着带领心腹往大堂走来,武士心里也明白,这先生是拿着丞相府的令牌,来找夫人,自然就如同是丞相亲自前来,所以格外的小心应对,生怕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别看自己不过只是一个看门的武士,但是自己的话,有时候是能够起到大作用的,祸从口出的道理,自然是烂熟于心,其实他哪里知道,自己看似聪明的回答,早已将‘酒娘子’出卖。
莫名其妙的烦躁,一直困扰着‘酒娘子’,‘酒娘子’不知道该如何舒缓自己的心情。此刻心中更是七上八下,整个人如同被安置在一叶孤舟之上,在大海之上,随着波涛起伏,就连自己也无法明了,此刻的心情,该当如何规整,虽说手中拿着文案,其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先生请!”武士送心腹到门口。
‘酒娘子’闻言抬头来看,只见陈庄的心腹前来,‘酒娘子’赶紧站起身来说道:
“不知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夫人不必客气,看来这官署之中,案牍劳神啊,夫人的气色十分的不好啊。”心腹一语双关的说道。
‘酒娘子’心中有愧,听人说起此事,脸上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先生此番前来,定然是有要紧的事务吧?不知道丞相可曾回来?”‘酒娘子’明知故问道。
“丞相早已到宫中拜见了大王,此刻在家中歇息!”心腹说话的时候,环顾左右,见着官署之中,尚有不少的人在场。
‘酒娘子’会意,点了点头,随即说道:
“诸位都下去吧!”
“诺!”其他的文书,刀笔吏,一个个起身离去,‘酒娘子’不解的问道:
“秦军兵临城下,丞相为何高卧家中?”
“不得已啊!”心腹见众人离道。
‘酒娘子’不解的问道:
“先生的意思是?”
“夫人难道要老夫将此中的厉害说破吗?”心腹反问道。
‘酒娘子’何等精明之人,虽说此时心中翻腾不已,但是对于眼前的时局,还是有些看法的。
“难道是大王对于丞相有所忌惮?”‘酒娘子’试探的问道。
“有些事情,夫人是知道的!”心腹说道。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酒娘子’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与陈庄才是一条船上的人,至于蜀王杜宇,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都是后话。
若是陈庄遭了难的话,自己是不可能独善其身的,今日陈庄自边关归来,自己没有回去,已经是十分的失礼了,再加之自己的勾当。
“先生!眼下该当如何?”‘酒娘子’思索再三之后,开口问道。
“太尉私通秦国,图谋献城,即刻将其拿下。”心腹小声的说道。
“太尉位列三公,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无法定案!”‘酒娘子’没有想到,让自己拿下的,居然是太尉,随即疑惑的问道。
“夫人只管去做,这死人是不需要证据的,或者说死人就是最好的证据。
眼下秦军兵临城下,这城内也是乱成了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