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王的话,昨夜城中,有几处院落,遭了盗窃,损失了不少的金银!”王后来到秦武王赢荡的身边说道。
“哦!如此琐事交给咸阳令处置便是!”秦武王赢荡实在没有料到,王后所说的居然是这样的事情,头都没有抬,依旧在忙着批阅文案。
“大王!这失窃的院落,可是包括虎贲中郎将孟说的府邸啊!”王后说道:
“而今大将军身在巴蜀,一人身系天下安危,若是知道这府中被盗,我等置之不理的话,岂不是会...”
秦武王赢荡一听这话,顿时打了一个机灵,赶紧放下手中的奏折,抬起头来看着王后,心想‘之所以督促孟说赶紧回咸阳,倒不是多么思念,而是这国家大事,自然不能长期假手他人。
而今巴蜀甫定,朝中还未能派遣官吏到蜀国,蜀国今日的实权人物,就是手握重兵的孟说,当日之所以答应任命陈庄为蜀王,不过就是为了制衡孟说’。
“是啊!大将军身在巴蜀,为大秦出生入死,家中突遭变故,我等若是不闻不问的话,岂不是愧对阵前的大将啊!来人速速宣廷尉进宫。”
“诺!”身边的小太监转身离去。
王后见秦武王赢荡三言两语就被点醒,心中高兴,随即站起身来,为秦武王赢荡端来一杯茶水。
“大王请喝茶。”
“多谢王后,今日若不是王后的话,险些又要误了大事!”秦武王赢荡感激道。
王后微微一笑道:
“都是臣妾分内的事,大王何必言谢,哦!待会儿臣妾就到府上,看一看我那脾气暴躁的妹子,方才送信的人来说,此刻在园中暴跳如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于心不忍啊!”
“哈哈...王后此言不虚啊,万一闹出些事情来,也不好跟大将军交代啊!王后还是去看上一看吧!”
等待廷尉的,自然不是二月春风般的和颜悦色,少不得疾风骤雨般的呵斥,身居高位职责所系,咸阳城中,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实在是失职的过分。廷尉噤若寒蝉,不敢造次,小心翼翼的接受着秦武王赢荡的训斥。
末了秦武王赢荡责令廷尉道:
“限期十日之内务必破案,若是晚了一日,提头来见!”
“诺!”廷尉接到命令,片刻也不敢耽误,灰溜溜的跑出王宫,直奔官署,安排诸项事务。府中失窃事件,此时已经是闹得满城风雨,达官贵人之家,金银珠宝被洗劫一空。
诸多猜测,甚嚣尘上,什么样的版本都有,有说是监守自盗的,又有说是墨家劫富济贫的,更多的还说是江洋大盗所为,一时间传得神乎其神。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这上面,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在密切的关注着朝廷的动向,想要看一看朝廷是否能够追回这些金银珠宝。
“咸阳令!七日之内必破此案,若是破不得案!诸位休要怪我手下道,威风凛凛吓死人了。
咸阳令听到这样的命令也是哭笑不得,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既然廷尉有令,自己不敢不照搬。
“诺!属下遵命!”
等咸阳令回到府衙之后,衙门之中的吏卒被悉数召集起来,其中就包括向寿。
当日向寿辗转难眠,本以为总算有了飞龙在天的机会,实则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空欢喜了一场,还是一点起色也没有,好在芈太后,从中协调,才将向寿送到这咸阳令的衙门中做事。
咸阳令端坐在府衙之中,十分的气派,众多的吏卒,捕快战战兢兢的待在公堂之下,至于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众人都是心知肚明。
不过眼下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等候咸阳令的安排,咸阳令见众人呆若木鸡一般,心中恼火,开口说道:
“向捕头,一比之内若不能破案的话,那就不要怪本官得罪了!汝等项上人头不保!”
咸阳令虽然知道向寿的根底,但是眼下命都快没有了,谁还会在意这些。
向寿闻言,顿时觉得五雷轰顶,捕快所承担的侦破任务都是有时间限制的,称之为“比限”,一般五天为一“比”,重大的命案三天为一“比”。一旦过一个“比限”,无法破案的,捕快便要受到责打,今日倒好,根本就不是责打,而是要掉脑袋。
“大人这五日之内,如何能够破的了如此大案!”向寿不服气的说道。
“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虽说向捕头与公子赢稷关系非同一般,但是今日之事,实乃秦王亲自颁发的命令,我等也是无能为力。五日之后,向大人若是不能破案的话,你我的人头都将不保!”咸阳令无可奈何的说道。
向寿闻言,气的说不出话来,心想‘看来五日之后,自己就要命丧于此了!’咸阳令见向寿站在原地没有动静,开口问道:
“向捕头?难道要在这里等上五日?”
“哼!走!”向寿怒气冲冲的带领捕快们下去查案。查案谈何容易,一夜之间数个宅院被盗。而且这些宅院都是深宅大院,戒备森严,没想到现场是一点痕迹都没有,毫无破案的线索。
眼见没有线索,向寿只能安排手下的捕快,挨家挨户的调查起来,一时间整个咸阳城都被搅扰的人心惶惶。
话说楚太子熊横纵马畋猎,胸中的郁闷,多少缓解了一些,与端木无情一道从城外赶回来,骏马飞奔,不多时就赶上了出殡的人。
楚太子理都没理飞马而过,倒是此时端木无情仔细端详起来,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