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迅雷风烈必变,安得不畏?而今你从背后突然高喝一声,我等毫无防备,焉能不怕,以后万不可如此了。”孟说心中虽然不快,也知道是仆人职责所在,自然是好言相劝。仆人见状,情知这孟说实在是不喜,心中也是不好意思,随即说道:
“大将军都是小人无礼了,我这就告诉手下人,只要是大将军独自归来,这套礼数就免了,至于等有朝中显贵同行之时,另作思量。”
“如此甚好!既不废朝廷的法度,也能顾念实际需求!以后就按这个方法去办!”孟说对于仆人的安排,还是比较满意。不过这二人的一番言辞,到底还是惊扰到了屋里的人,只见‘玉蝴蝶’从屋里跑了出来,直奔孟说而来。
“大哥!怎么才回来!”‘玉蝴蝶’开口问道。
“朝中近来诸事繁杂,与诸位大臣协商了一番,故而回来的晚了一些!”孟说回答道。
“大哥真是忙人啊,估计再有几天,恐怕连这里都不会回来了!”‘玉蝴蝶’嘴上还是不肯退让半步。
几句话就将孟说堵得哑口无言,想要反驳,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词汇是如此的匮乏,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前来反击。‘玉蝴蝶’见孟说想说又说不出的样子,心中偷偷的乐,旋即不无得意的说道:
“行了!别再寻思了,就你肚中的那点文墨,实在是难以与本姑娘抗衡啊!对了,这房中还有客人等着呢,赶紧随我前来!”说着上前就来拉扯孟说。仆人对于大小姐的这套做法,早已是见怪不怪,‘玉蝴蝶’整日在这府中,疯疯癫癫的没个正形。
一时若是不能顺着心意,就连大将军孟说,都会被拉过来呵斥一番,就更不要说这些普通的奴仆了。好在这兄妹二人待人接物,十分的真诚,并非是那种骄纵无度之人,所发脾气,也不过就是待字闺中的小姐脾气,并无什么恶意。所以这天长日久,众人也是早已熟悉,对于这样的拉扯,也是早已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何人有如此的气度,居然能够烦劳大小姐如此!”孟说好奇的问道。
“哎呀!就别问了,进去自然就知道了!”‘玉蝴蝶’卖着关子说道,而后在身后不停的推搡着孟说,生怕孟说跑了一样。孟说进的屋内,不过让其诧异的还是,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眼前之人,倒是眼前之人,见孟说进来,眼疾手快,赶紧站起身来道了个万福道:
“参见大将军!”
孟说诧异的看着来人,‘玉蝴蝶’走到近前嗔怒道:
“都是你做的好事,让人家都找上了门来!”此言一出来人赶紧说道:
“大将军职责所在,是我等来麻烦大将军了!”二人一唱一和之间,反倒是让孟说,不知所云。
“大哥此人乃是秦王的乳母!”‘玉蝴蝶’在一边见孟说一无所知的样子,赶紧上前解释道。闻听此言,孟说赶紧上前行礼道:
“属下唐突,多有冒犯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万望恕罪!”孟说赶紧赔罪,随即话锋一转问道:
“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此人并未回话,而是这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孟说见状,更是不知所措,倒是‘玉蝴蝶’心直口快的说道:
“大哥除夕之夜,将人家的儿子抓了去,难道不记得人家了?”
孟说此番细细思量,虽说尚未记起此人的相貌,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多少有些印象。
“我儿糊涂,念及其年幼无知,还望大将军救他,老朽膝下只有这一子,若是有个什么差错,该当如何是好啊!”老妇人说完不停的哭泣。‘玉蝴蝶’在一边帮忙调解道:
“方才王后也派人前来说情,还望大哥能够高抬贵手啊!”孟说思索良久,虽说尚不知道此人的儿子到底是谁,但是眼下能够跟案件牵扯在一起的,多半都有着重大的嫌疑。
“此事事关重大,卑职不过也是奉命行事,期间决断之权,还是在大王的手中。”孟说无奈的说道。
“大将军不瞒你说,这大王是老朽亲自哺育成人,大王的脾气老朽是心知肚明,方才老朽已经进宫求过王后了,王后说我儿的命,能不能保住,全在大将军的谋划!”老妇人哭哭啼啼的说道。这件事倒是让孟说有些犯难,眼下自己身处其位,实在是尴尬,本来是打算来杀秦王的,眼下倒好,反倒是成了秦国朝堂上的关键人物。
“大哥!此事虽说千头万绪,但也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就算此人有罪,想必也是罪不至死吧!”‘玉蝴蝶’开口说道。实则‘玉蝴蝶’此番也想看一看,孟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起先的时候还信以为真,眼下看来实在是难以名状,总觉得孟说十分贪恋秦国的权势,十分留恋这高官厚禄,只可惜这数日之内,一直没有机会询问一番。
“此事容我思虑一番,再作商议!”说着坐在案几之上,闭目思考,本就见识迟缓,眼下又是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捉摸不透。‘玉蝴蝶’见孟说思索再三,妇人也在一边哭泣的厉害,整个房间之中,只剩下妇人的啜泣之声,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孟说起身问道:
“此事关系重大,并非是唇齿之间,所能解决的!,如果真的想要我的帮助,那就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大哥就不要藏着掖着了!”‘玉蝴蝶’在一边问道。
“你去见大王,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在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