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闻听您家中惨遭变故,兄弟们实在是放心不下啊!也是想尽一份孝心啊”白起坚持道。
“白起将军,秦王已经将缉捕盗贼的任务,交给了在下,这咸阳城中的兵丁足够了,将军就不要再如此了!还是速速带领兄弟们回营吧!”孟说坚持道:
“诸位兄弟,你们的好意,我孟说心领了!不过这朝廷有朝廷的法度,大军本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又怎能擅离职守,众兄弟若是执意如此的话,就是要将我孟说,推到不仁不义的地步之上啊!”
白起见孟说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再说此事,自己做的实在是有些差强人意,于情于理恐怕都有些不妥,不过就算是这样,若是回去的话,这心中又实在是不落忍,白起上前说道;
“大将军所言极是,末将唐突了,末将这就将众人遣返回去!”孟说见白起如此做法,十分高兴,不免点头称赞。白起随即命令士兵们回去,这些武士也是有情有义之人,自然不肯就此回了通透,众人也深明自己职责所在。再说方才大将军的话,众人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自然不能再叫大将军为难!
“将军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我等回去便是!”说着众人拨转马头,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大军按照原路返回。
‘总算是将这些人赶走了!’孟说在心中不无感慨的说道,不过一转头这才发现白起根本就没有离去!孟说一脸诧异的看着白起,随口问道:
“白起将军为何不与众人一起回去?”
“大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大将军的事,就是我白起的事,今日在下就算脱下这身战袍,也要为大将军找到大小姐!”说着磕了一个头,而后走到城门口,如同一个普通的巡街士兵一样,开始仔细认真的盘查,每一辆过往的马车!
话分两头,此刻的楚太子熊横正在想法设法,将‘玉蝴蝶’带出咸阳城!“事不宜迟,女公子还是速速离开咸阳为好!”楚太子熊横在‘玉蝴蝶’的身边说道。
“秦武王嬴荡杀了我的母亲,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眼下大仇未报,怎能就此离去!”‘玉蝴蝶’执意要留在咸阳城中,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眼下这咸阳城中,漫说你能否出去,就算是出去了,也会被孟说的人,第一时间抓起来!难道你没有听到,这满街之上都是巡街的武士,正在挨门挨户的搜查,说是昨夜大小姐被墨家人绑架了!今日若是找到这里,就算是在下,也是百口莫辩!”楚太子熊横据实说道。
“原来太子是怕担上干系,我等这就离去,免得让太子与我墨家有丝毫的瓜葛!阿大!速速召集兄弟们我们走!”‘玉蝴蝶’一心复仇哪里还听得进别人的话,此刻显得有些意气用事!俗话说的好,当局之谜,旁观者清,阿大置身事外,对此看的十分的透彻,眼下若是放任‘玉蝴蝶’继续胡闹下去的话,恐怕众人的性命,谁都保不住了!
“大小姐!太子所言不虚,眼下孟说已经彻底的叛变,成了秦国的走狗,此时正在城中加紧搜捕我等,我等一旦被其发现,恐怕这后果不堪设想,漫说是报仇了,就算是自家的性命,恐怕都难以保全!凡事还是从长计议啊!”阿大建议道。
“难不成就此作罢,这墨家的人都白死了?我的母亲就白死了?那个投靠了秦国的叛徒,就让其这样逍遥法外?”‘玉蝴蝶’执拗的说道。
“而今秦国人风头正盛,再说我等身在咸阳之中,强敌环伺,根本就无处下手啊!为今之计,我看还是赶紧离开此地,等秦国人的锐气消了,风头过了之后,我等再杀回来也不迟啊!”阿大继续说道。
“阿大此言不假,眼下若是再待在咸阳的话,恐怕非但不能报仇,反倒是会白白葬送了自家的性命!若是白白葬送了自家的性命,到时候那真是对不起死去的墨家的子弟,还是夫人了!至于叛徒孟说,君子报仇,尚且十年不晚,常言道‘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孟说此番背叛了墨家,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女公子尽管放心便是!日后不管有什么地方用得到熊横的地方,在下定当倾力相助!”楚太子熊横在劝解道。
‘玉蝴蝶’思索再三,分析着此种的道理,左思右想之后,觉得二人的话,并非毫无道理的搪塞,眼下自己的‘敌人’不仅是秦武王嬴荡,而且还有孟说。孟说作为墨家的执事,可以说,对于墨家十分的了解,对付此人的难度,实在是不亚于对付秦武王嬴荡,眼下这二人结成了同盟,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将二人诛杀的。
‘玉蝴蝶’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心想思量,孟说既然这样对待大家,想必对于秦武王嬴荡,早已经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彻彻底底的沦为了秦国的走狗。人总是将问题朝着最坏的方向去考虑,也难怪,‘玉蝴蝶’的母亲已经惨死在秦国人的手中,自己从小长大的墨家总坛,也已经化为一片白地,所有美好的记忆,都随着爱人的离去,家园的损毁,灰飞烟灭。
整个人已经被仇恨所笼罩着,一个被仇恨所笼罩的人,怎么还会有如同常人一般的思考方式,满眼之中,自然是少不了的愤怒与怨恨。不管再怎么样的变化,对于眼前局面的分析,尚且还是冷静的,‘玉蝴蝶’心知眼下实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若是真的意气用事,非但不能帮助自己,诛杀秦武王嬴荡与孟说,反倒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