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的说话声一下子惊醒了屈凌,屈凌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被‘飞羽卫’发现了,自己赶紧在靠近孟说一侧的墙上轻轻的拍打了几下。
虽说方才还是鼾声如雷,这墨家特有的联系方式,还是一下子将孟说从梦中惊醒,孟说眼珠一转,四下观望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所以抬头看看房顶。
继续打着呼噜,用手在靠近屈凌的一侧,轻轻的敲打了几下,根据敲击的长短频率,是在询问屈凌,是不是‘飞羽卫’?是不是在屋顶之上,屈凌也轻轻的敲打几下,回复道,‘在屋顶上,最少两个人,是不是‘飞羽卫’暂时无法判断。
屋顶两个人,自然是没有觉察到屋里的变化,依旧在窃窃私语,在两间上房之上,不停的判断,琢磨。
‘丑时四更,天寒地冻’远处传来打更的呼号,只见房顶二人,身着夜行衣,微微的露着两只眼睛,忽闪忽闪,手中兵器甚是奇特,两端粗,中间细长,通体乌黑,看样子重量不轻。二人从房顶之上慢慢地爬到屋檐下面,听到远处的打更之声,其中一人说了声‘动手’。
只见二人如同离弦之箭,冲破窗户直奔孟说的房间而去,屈凌听得真切,一听奔着孟说房间而去,赶紧一跃而起,顺手抄起宝剑往隔壁房间悄悄运动,以防贸然出去反把自己折了进去,姑且靠在门口的立柱旁,听听动静。
破窗而入的时候,孟说早就离开了床铺,躲在帷幔之中。这二人进门之后,也不含糊,直奔床铺而来,借着微弱的光芒,只见这二人将手里的兵器,不住的击打床铺,刺客甲击打几下之后,突然说道:
“不好!没人!”
刺客乙这才恍然大悟,高喊一声:
“快撤!”
这地方也不想想是谁的卧榻,俗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这倒好,深更半夜的一通暴打,还想走那里那么容易,孟说一拳达到刺客甲的头上,暗黑之中,只听的唉吆一声,再无动静,刺客乙一看,这还了得,自己的同伴折了自己赶紧脚底抹油啊。
屈凌仔细聆听,确认只有二人,而且二人全部进了孟说的房间,赶紧推门过来支援,刚到门口,从里面跑出来的刺客乙也跑到门口,刺客乙赶紧的往后躲闪,再不躲闪,这剑已经指在鼻尖上了。要想抡起手中的兵器反击,只觉得脚下如同踩了棉花一下,轻飘飘的往天上走,这才发现自己早就被孟说用手提了起来。
里面的打斗之声,惊动了后堂里的其他人等,早有药童招呼大家起来抓贼,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这园中不光有熬药的小童,也有扁鹊的大弟子们,这些人,白天在前面坐堂就诊,晚上统一在后堂歇息,这功夫听到外面喊抓贼,赶紧起身,顺手抄起趁手的家伙什,就往外面跑。
“那里有贼?”
“贼!在那里?”
“多少人!”
大家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问道。小药童说:
“是从师傅的房间传来的!”
子阳在一边听到这里赶紧说道:
“哎呀!不好!师傅将自己的上房让给客人住了,客人会不会有危险?”
“走!那还不赶紧去看看!愣在这里干什么!”大弟子们纷纷说道。
“好!”一伙子人直奔这边跑来,这功夫院子里的灯火辉煌,神医扁鹊夫妇也被惊醒,因为将上房让给客人居住的缘故,神医扁鹊和夫人就在西厢房里休息,听到院里一阵吵闹,赶紧穿好衣服,推门出来查看。
说话这功夫,屈凌,孟说早就合力将刺客乙制服,屈凌点亮屋里的油灯,孟说顺手抄起床单将刺客乙捆绑起来,至于刺客甲估计性命不保,就算不死,一时半会儿,也是难以清醒过来。
屈凌坐在床边,伸手将刺客乙的面纱摘下,脸上带笑不带笑的问道:
“说!谁派你来的?”
刺客乙倔强的哽着脖子!根本不搭理屈凌!
孟说在一边一看,好家伙嘴还挺硬,伸手扣住刺客乙的肩胛骨,稍微一用力,这地方本就脆弱,再加上孟说力量之大,这疼痛的快感自然是瞬间遍布周身。
“你耳朵聋了啊?问你话,你没听见啊?”恶狠狠的说道。
刺客乙早就痛的嗷嗷直叫,赶忙跪地求饶道:
“说!说!我说!好汉住手啊!”屈凌一看这边打算招供,赶紧示意孟说收手。
“多谢女公子,出手相救!”刺客乙还不忘奉承屈凌几句。
“行了!不想死!你就赶紧说,搞不好一会儿又得受罪!”屈凌开口说道,脸上依旧是带笑不带笑的感觉。
“是!是!是!小的只是墨家的游侠,听说这秦越人,自持有些医术讹人钱财,草菅人命如同儿戏,更是结交达官显宦,哄抬药价,视老百姓的生死不顾。到处蛊惑良民信奉巫术……”
刺客乙侃侃而谈,屈凌在一边仔细聆听,孟说突然插了一句:
“等会儿!刚才,你说你是什么人?”
“在下墨侠!”刺客乙见这二人并没有加害自己的意思,说起话来自然了许多,不像刚才那般拘束。
“不知足下,高名上姓啊?”孟说开口问道。
“在下齐人孟说!”刺客乙恬不知耻的自报家门。
屈凌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说道:
“你是谁?”
“在下孟说!”刺客乙继续说道。
屈凌只见这眼前二人,一个高大威猛,清秀俊朗,一个举止粗鄙,长相猥琐,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