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鄙将军,所说的喜!不知是指?”
任鄙这才收住笑脸严肃的说道:
“方才的得胜鼓可曾听到啊?”
孟说开口说道:
“方才鼓声已经听到了,只是不知道所谓何事啊!”
“秦王感念公子,制服了神牛,特意命令宫中乐师奏响了得胜鼓!公子此番作为,不亚于我大秦军队开疆扩土啊!”任鄙继续说道。
孟说,屈凌对视一眼,原来这得胜鼓,是为自己敲响的!孟说赶紧说道:
“任鄙将军,烦劳您赶紧让秦王停下这得胜鼓,在下担当不起啊!担当不起啊!”
任鄙见孟说推辞,还以为只是礼让一番罢了,人情世故,走走过场,谁还不会说说客气话啊,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继续大大咧咧的说道:
“公子受之无愧!受之无愧啊!”
孟说和屈凌倒不是这番意思,赶紧催促道:
“将军如果不肯替我行走,在下自己去和秦王说!”说着孟说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
任鄙一看这架势,自然明白,眼前之人绝不是说着玩玩罢了,赶紧赔礼道:
“公子不要生气,我这就去禀报秦王,请秦王裁定!”说完话,任鄙告辞出去,一边走,一边还在嘀咕
“这是哪里的怪人,秦王为他敲响得胜鼓,多大的荣耀啊!他居然不要!真是搞不懂,这人怎么想的!要是哪一天,我也有此殊荣,虽死无憾啊!”
任鄙正嘀咕着,发现秦王的仪仗往这边开来,赶紧上前禀报道:
“启禀大王,方才我已将您的意思传到!”
秦武王赢荡开口问道:
“那人如何反应?”
“回禀大王,那位公子希望大王停止敲得胜鼓!”任鄙回答道。
“嗯!”秦武王赢荡一下子陷入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那他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没有说!只是看上去,并不是特别高兴的样子,只是一再督促不要继续敲鼓!”任鄙回答道。
秦武王赢荡也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颇为自嘲的说道:
“真是个怪人!你去将他带到大殿里见我!快去!”
“诺!”任鄙接到命令,赶紧往这边跑来!屈凌对于吗,孟说的举动也是摸不着头脑!心中还在纳闷‘这是怎么了啊!’
别看孟说此时累的斜靠在案几之上,此时此刻,内心之中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都要明白!眼前的处境,并非想象的那般简单,如果说出手制服蛮牛,是出于一个墨者的本能,对于天下百姓的庇佑,不忍心看到百姓惨遭蹂躏。那么眼前的境地,自然要不方才更加的艰险,更加的捉摸不透。
自来帝王最无信义,这得胜鼓虽然好,搞不好就要催命鼓啊!
低调一些,总比跳出头来任由别人指点,要安全的多啊!
一锤一锤的鼓声,如同一声声的惊雷,震的孟说的心里难以平静!接下来应该如何与秦王赢荡面对,自己目前的处境,秦王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国君,如果仅从陈庄等人的一家之言,难免有失偏薄,天下的百姓也多是道听途说罢了,没有几个人是真正的接触过秦武王赢荡的。
不过从神医扁鹊那里来看,秦国的朝堂之中虽然潜藏着奸臣,倒是没有听说过秦武王赢荡的其他议论。
孟说的大脑之中,正在努力的拼凑着,自从来到咸阳之后的,所见所闻,希望对自己马上就要面见的君主,有着更加准确的判断,也好让自己接下来的谈话,不至于出现太多的差池,更重要的一点,孟说正在谋划着,自己如何完成此行的最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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