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说的挺好,先给了一部分钱,个人和单位都先分了点,其余的说是一年内给清。儿女有房的,就去找了儿女,儿女没房的也都租上了房,这事早就嚷嚷上了,人们都有准备。其他住户跟我们这种情况一样,只不过就是单位不同罢了,四海商贸那里的原住户也是这种情况。
可是到一年的时候,根本就没再拿上钱,我们便找单位,经贸委主任早换了,自然不承认原来领导说过的话。我们又找有关部门,可那个零时成立的拆迁部门也早解散了。一开始的时候,人们还盘算着,实在不行的话,就去工地阻止施工。可是这个工程除了拆迁时候人挺多,自打一施工就干几天停几天,等到刚一年的时候,便彻底停了工,阻止施工显然行不通。后来我们就找市政府,好不容易见到那个副市长,副市长说的挺好,可就是不办事,一直就这么拖着。
今年年初,经贸委又并给了发改委,我们只好去找发改委,发改委领导只说知道这么一件事,再具体就不清楚了。我们也想到了通过法律途径,可是找律师一打听,必须是产权人提出才行。我们房子上的户名都是单位,单位又不出面,法律手段也行不通。万般无奈下,我们又找政府,可那个副市长经常找不到,后来找的时候已经调走,再后来市长也死了,连人都找不到。前几天才知道来了新领导,这才又来反映情况。”
郑大力说完,其他人又补充了一些,基本说的都一样。
看着人们讲的差不多了,楚天齐说了话:“我听明白了,你们之所以来市政府,是因为房子被拆迁却又没拿够钱。而且房子的产权人是原单位,有的单位不愿出面,还有的原单位已经不存在了。对不对?”
“对,对。”那五人都回应着。
楚天齐说:“我分管这项工作也才一个月,你们说的这件事情,我以前不清楚,今天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处理,我必须要进行详细了解,也要向上面领导汇报,才能想出具体办法。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你们先回去,等到市里拿出具体方案,再通知你们。好不好?”
“以前市领导也是这么说的,还不是每次都说了不算?”有人搭了腔,“要是再来的话,连人也找不到了。既然你是市长,那你就给我们一个准话,什么时候能给钱。要是不解决的话,我们就不回去了,就一直等着。否则,我们就去省里上访。”
“对,对。”又有人跟着附合。
“这件事既然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不是一句话能解决的。别说是我这个副市长,就是市委书记、市长也不可能一下就给出解决方案,更不可能立刻就把这事解决的。郑主任以前做过办公室主任,你们几位也都是大家选出来的,自然应该很明事理。你们肯定明白凡事要讲程序,要有一个过程,尤其这种遗留下来的事,因为时间变迁、人员变动,肯定要更费时间。既然市政府让我出面,那就表示对这件事的重视,就会积极去想办法。”楚天齐停了一下,“话我已经说透了,如果你们硬要在这里等的话,我也没办法,但我不可能就这么跟大家耗着,我还有其它事要忙呢。”
听到对方这不软不硬的话,那五人面面相觑,然后扎在一堆嘀咕了几句。最后郑大力说了话:“今天楚市长能够亲自接待我们,我们非常感谢。虽然以前没见过楚市长,不过自你分管城建后,城市卫生、市容市貌都有了向好变化,尤其相关部门办事态度也积极了很多。这说明楚市长是个好官,是个办实事的官,有你这样的领导,是我们老百姓的福分。”
被当面这么夸,楚天齐略有些不好意思,忙谦虚的说:“谢谢你的赞誉,我做的还很不够,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工作。”
“我们信得过你,以后就找你了。”郑大力一笑,“老是来找的话,也太打扰你的工作,你能给我们留个电话吗?”
怪不得对方说了那么多拜年话,原来是在这等着呢,这个郑大力看着长的挺粗旷,原来也挺狡黠的。现在对方拿话套了自己,楚天齐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毕竟是老百姓,又不是政府官员,楚天齐也不便计较。于是,他说道:“可以给你们留电话,就把小李号码留给你们。可以吗?”
“可以,可以。市长每天工作那么忙,又是开会又是出差的,我们着,郑大力把纸笔递给了李子藤。
李子藤接过对方纸和笔,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固定号码。
看了看纸上的这串数字,郑大力等人告辞,下楼而去。
姚成钢和李子藤跟着五人,一同下了楼。
楚天齐则回到了自己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