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监测仪器开始工作,监测仪侧对着门口方向,正好可以看到仪器屏幕。从屏幕上那几个跳动的数字看,指标不正常,也不稳定。观察了一会儿,楚天齐发现,尽管指标不正常,但只是偶尔突破临界值,他心中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肿的像包子似的周家林,楚天齐很是窝火。今天自己本来是想给大家鼓劲,尤其也想在众人面前抬举周家林,没想到却让周家林挨了打。听周家林媳妇的描述,事发地点既不在大街上,又离家有段距离,尤其还要拐个弯,估计事发地点也没灯,这应该是施暴者专门挑选的地段。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被打原因,但如果没有这顿涮羊肉,如果周家林按时下班回家,那时天还不黑,今天这段遭遇应该能够避免。
……
就在楚天齐为周家林被打一事而恼火的时候,几百公里之外的省城,一个男人身处豪华房间,正因为楚天齐而发火。房间里,墙上电视正播放一段视频,男人则倚躺在沙发上,手指电视屏幕骂个不停。
“咣当”一声,屋门推开,一个女人走进屋子。
看到满地烟头和玻璃碎屑,嗅着空气中令人作呕的酒精味,再看着沙发上头发蓬乱、醉眼迷离、满嘴脏话的那个男人,女人气不打一处来。她手指对方,质问道:“张鹏飞,你又作,是不是又吃错药了,让我来干什么?”
“姐,你干的好事,看看你在干什么,丢不丢人?”张鹏飞乜斜着眼睛,“他们那边好几十口,你就光杆司令一个,那么多大男人把你圈在中间,让你签‘卖*身契’,你居然还笑的出来?这还不算,那家伙的狗爪子抓着你不放,你竟然脸上满是柔情蜜*意,我真不明白是你神经搭错了弦,还是你难耐寂寞,思春……”
“放你……的臭狗屁,你竟然这么埋汰我,还没人敢对我张燕这么说话呢,我看你是皮紧了。”女人说话间,抓起一个烟灰缸掷了过去。
进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鹏飞的堂姐,鹏燕建筑公司法人代表张燕。张燕当然看到了电视上的画面,正是二月八日那天签约的场景,画面也定格在自己和楚天齐握手的情节。
烟灰缸没有落到对方身上,而是跃过沙发,掉在地上摔碎了。
张燕气不过,快步走到沙发旁,从茶几上拿起一本杂志,向对方头上摔去:“你成天不务正事,就知道满嘴喷粪,败家子,败家子。”。
看到张燕急吃白脸的样子,张鹏飞急忙抬右胳膊去挡,同时“嬉笑”着:“姐,听我说,听我说。真不是我这么说的,社会上人们都这么评论,我要是不看到这个录像,也不知道你竟然那样。”
“我哪样?哪样?还不是你那些狐朋狗友乱放屁?”张燕更加气愤不过,继续甩着手中的书本。
“姐,姐,别,别。”张鹏飞一边告饶,一边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少赚几个钱无所谓,我是心疼你,心疼你让他们那么戏耍。”
“你懂个屁,你以为我那是为自己呀,还不是为二叔,为了咱们整个张家?我忍辱负重,容易吗?”说到这里,张燕委屈的哭了,“要是你能干正事,能顶起这一摊,又何必我一个女人抛头露面?”
“姐,姐,别哭。”张鹏飞说着,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不过我就想问你,是他拽着你不放,还是你真对他有那个意思?我怎么感觉是你抓着不放呢?”
“张鹏飞,去死吧?”张燕“嗷”的一声,向张鹏飞扑去。
张鹏飞早有准备,快步向门口跃去,拉开屋门门冲出了屋子。
只留下张燕在“呜呜”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