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下班时,刘拙来了。看看屋里没有别人,直接道:“县长,您上午让我了解的事,有了结果。”
楚天齐示意着:“说吧。”
“新河市副厅级以上秦姓市领导,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市人大副主任秦玉芳,这位女领导的丈夫和女儿在今年出车祸死亡,目前她是孤身一人,也没有侄甥类的亲戚。”刘拙讲说着了解到的情况,“静河区符合条件的,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新河市静河区常务副区长兼政法委书记秦秀。市政法委书记仇泰是秦秀的靠山。秦秀的妻子叫仇敏,在市公安局做户籍科副科长,据传是仇泰的远房堂妹。秦秀的儿子叫秦博昭,在市城管局上班,是行政执法队副队长。”
“对这个秦博昭的情况,你还了解多少?”楚天齐追问着。
刘拙回答:“据说这个秦博昭平时工作很一般,但是却挺横,可能是工作性质所致,也可能与家庭有些关系。好多商贩对他既恨又怕,背后都叫他‘红毛怪’。”
楚天齐“哦”了一声:“红毛怪?怎么讲?”
“关于这个红毛怪一说,我还是今年夏天的时候,听一个同学的亲戚说的,他那个亲戚在市里做小买卖。担心引起别人怀疑,我这次没向任何人打听,刚才那些消息也是通过查资料得来的。”迟疑了一下,刘拙又说,“要不我找人打听一下?”
楚天齐摆摆手:“不必了,以免令人生疑。”
“县长,还有其他事吗?”刘拙请示着。
楚天齐道:“没有了,忙去吧。”
“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刘拙向外走去。
“等等,你先回来。”楚天齐叫住了已到门口的秘书。
刘拙返回来:“县长,还有事吗?”
“我跟你说一件事,今年,不,现在来说已经是去年了。去年十月二十一号,我到了新河市,住在了市里,准备在下周一到市委组织部报到。晚上,我到一家饭庄吃饭,遇到一个红头发家伙欺负饭庄服务员,红头发三十来岁,还有一个黄头发帮凶。当时吃饭有好多人,全都观望着。我见服务员要受到欺辱,便制止了他们,当时红毛在走的时候,声言要找我报仇。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个秦博昭倒是挺像的。”停了一下,楚天齐又说,“本来不想让你替我*操心,可又担心这家伙万一对我身边人不利,所以平时你也要适当小心点。”
“县长,我知道,谢谢您!”刘拙深深鞠了一躬。
看着对方眼中感激神情,楚天齐明白,对方致谢不仅只是因为得到安全预警,更是因为自己对他的那份信任。“呵呵”一笑,楚天齐骂了一句:“妈的,你小子,跟我还来这一套。以后少这样。让你爹知道了,还不骂我官僚?”
刘拙尴尬一笑:“县长,不会的,不会的。”
“走吧,走吧。”楚天齐看似不耐的连连挥手。
刘拙退出了屋子。
想着刚才刘拙的话,楚天齐意识到,这个秦博昭应该就是红毛,这与小娟的提醒吻合。当然,这只是推测,一些事情还需要继续验证。既要验证小娟听到的“秦哥”是否有误,更要验证红毛是否真是秦秀的儿子。只有证实了这些消息,才能确定如何防备红毛及其背后力量的攻击,才能有针对性的采取反击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