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开始,道路塌陷事故调查如火如荼进行。虽然刚在前天上午定了调子,虽然是周六日,但在过去的小两天时间里,所有参与调查部门全都启动了调查程序。效率高的部门,更是已经调用了好多部门和个人,开展了好几轮的调查。
这些事情及相关消息,不需要楚天齐过多操心,自有李子藤随时收集汇报。楚晓娅、孙廷武也不时汇报各自进展,请示相关工作。楚天齐自己是人在屋中坐,尽掌外界事。
从上班一开始,楚天齐就弄着三份计划方案,这三份方案是在周末弄的,都是关于下一步的工作计划布局,只不过侧重点不一样而已。他今天只是把方案再次进行完善和细化,以期形成可直接操作的方案实施细则。
在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楚天齐弄好了方案细则,靠在椅背上伸了两个懒腰。
不知是近几年直接处理电子文档较少,还是什么缘故,只要弄电脑时间稍长,便觉得肩背困乏。
以前在玉赤县的时候,只要一出现这种困乏,只需一根烟,立马就解乏了。自从交流到外地,尤其近几年控烟力度加大,他就渐渐摒弃了这种“爱好”。虽说这样做有利于净化环境,也有利于自己和他人身体健康,但却失去了一种很好的解乏之法,也再次体现了得失的辩证关系。
“叮呤呤”,电话铃声响起。
扫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拿起电话听筒:“楚局长,你说。”
明白楚市长说话方便,对方便直接讲说起来:“市长,汇报一个好消息。您猜猜是什么。”
听出了对方语含惊喜,楚天齐立即讲出猜想内容:“村村通配套资金到了。”
“你知道了呀?”手机里的声音显的意兴阑珊。
楚天齐一笑:“我哪知道?猜的呗。除了你,又有谁会跟我说呢?”
对方“嘻嘻”声传来:“这还差不多,我以为是肖市长跟您说了呢。”
“她为什么要跟我说?我又为什么要听她说?”楚天齐反问。
“市长,你够牛的呀,常务在你面前都不算事。”说到这里,楚晓娅又转到了先前话题,“这回好了,二季度的资金全部到了位,可解决了大问题。要不现在县里一个劲的催,弄的我也挺被动,关键什么时候能到位心里一点没谱。刚刚财政还专门嘱咐,下批资金应该在七月上旬就能到位,如果到时还没来,就马上催他们,他们也好尽快查找未拨付原因,以便资金能够及时足额到位。”
“这么一说,楚局长可真牛,财政大老爷们都给特事特办,你都成超级vip了。”楚天齐调侃着。
“市长,别逗我了,这都是您的功劳,我心中有数,不敢忘记大恩。”楚晓娅停了一下,又说,“虽然前些天肖市长卡了一下,不过总体来说也还可以,总算把事办了。”
明白对方意思,但楚天齐也不禁暗自揶揄:如果知道了肖云萍骂你的那些话,知道肖云萍曾故意说出“接客”字样,不知你楚局长还会否如此评说?
想至此,楚天齐便含糊的回应着:“别别,可别感谢错了人,我有什么功劳?我又管不了钱。”
手机里静了一下,传出楚晓娅疑问声:“市长,你这好像话里有话,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说法?还是有什么隐情?”
楚天齐回了一句:“钱到了就是好事,不要疑神疑鬼的。”
“市长,您这么一说,我这心里更没底了,您就告诉我呗。”楚晓娅声音柔柔的,带着一定的含糖量。
“叮呤呤”,手机响了。
对着说了句“又有电话来了”,楚天齐放下听筒,拿起手机接通:“老曲,你说。”
……
下午快下班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以为是李子藤,楚天齐就没说话,而是继续做着手头工作。
屋门轻轻推开,一个声音响起:“楚市长真够忙的,忙的日理万机,心无旁骛呀。”
知道不是李子藤,但楚天齐还是没抬头,而是随便示意了一下:“坐,我马上就弄完。”
来人面颊闪过一丝不悦,随即恢复正常,坐到了靠着西墙的长沙发上。
也不是什么必须一气呵成的东西,其实就是要这个劲,装模作样的忙活一通,楚天齐才抬起头来。
“肖市长,请问有什么事吗?”楚天齐一副公事公办口吻,但显然带着一丝冷慢。
不过肖云萍并没表现出不满,反而语句极其谦卑:“楚市长,近段工作忙,有好多事情也没来得及通气,今天专门过来,和你沟通一下。先前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我想你可能正忙着,就没有再打扰,专门抽这会儿时间上门来了。”
当然不是忙的没时间接,而是故意不接,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楚天齐直接忽略了没接电话的事,而是疑惑的问:“有什么需要沟通的吗?我怎么没觉得?”
充你娘什么大尾巴儿狼。肖云萍尽管心里这样想着,但说出的却是另外措辞:“我们都是市政府重要成员,都是市长重要助手,说成左膀右臂也不为过,还都是市委常委。我俩只要积极沟通,通力协作,就能为市委、市政府做许多工作,尤其能为市长和市政府解决众多问题。
其实自楚市长到任,我就很是欣喜,能与年轻有为干部共事也是我的荣幸,我倍加珍惜这种机会。在第一次政府班子会上,我就曾表态,要力所能及的支持楚市长工作。只是有时想法虽好,也一直这么的努力,但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