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早没影了,楚天齐还在傻傻的张望着,直到一阵微风吹过,才清醒过来。他轻轻吧咂了一下嘴,回味了一下唇上的味道,笑着摇摇头,迈步走向党校大门。
到了门口,刚要出示学员证。里面的保卫人员已经从屋里走出来,对着楚天齐道:“楚天齐同学,回来啦?”说着,向旁边侧了侧身,给楚天齐留出了通行的空间。
楚天齐先是一楞,随即回答:“回来了。”说着,向门卫人员笑了笑,走进了党校校园。
走出几步,楚天齐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发现那名保卫人员还在看着自己,见自己回头,对方忙挥了挥手臂,脸上依稀还带着笑容。
楚天齐挥了一下手,扭回头,向宿舍走去。边走边想:没想到在党校成名人了。自从勇斗段哥一伙后,众学员看楚天齐的神情透出了明显不同。有欣赏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多少带着一丝畏惧的,也或者多种神情都有的。就连有的教授、企业班的学员见了他,也会多看上几眼,有的人还会主动上前搭讪。尤其是保卫人员见了他,更是在热情之中透着一丝惧意,可能生怕惹到他这个“暴力男”,给自己带来麻烦吧。想到这些,楚天齐摇了摇头,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整个校园里很是安静,大概绝大多数人都出去没有回来吧。就连学员楼里也是异常安静,平时用水、说话的声音统统都消失了,只有一楼值班室里的中年男人还在坚守着岗位。中年男人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看,见是学员的面孔,就又转过头,继续去看电视屏幕了。
打开宿舍门,里面空空如也,陆勇没在,肯定也不回来了。从来到党校第一天起,楚天齐就是和陆勇住一个宿舍,陆勇更是把潮*湿的床位留给了他自己,而把另一个相对好的位置换给了楚天齐。
楚天齐从心里感念对方的这份心意,为此他想和对方多亲多近一些,只是陆勇既没有挟“恩”图报,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热情。所以,两人的关系比一般人近一些,但也不似那种知无不言的朋友。因此,两人一起行动的时间很少,在课余时间也大多是各忙各的。楚天齐也小请过陆勇几次,陆勇去了一次,其余几次都以各种理由推辞了,但楚天齐一直记着陆勇的那份情。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肚子里还饿了。楚天齐拿出一个桶方便面,撕开封口,把暖瓶中已经不太热的水倒进去,用小叉子叉住了封口纸。
刚过了两分钟,他就揭去桶面上的纸,叉起还有些发硬的面条,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三下五除二,连汤带水收拾个干净。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楚天齐拿过手机,一看上面显示,正是宁俊琦电话,便按下了接听键,“喂”了一声。
手机里传出宁俊琦的声音:“天齐,我到了。”
“到家啦,这么快?”楚天齐说道。
“嗯,路上没堵车。我刚到家门口。”宁俊琦的声音柔柔的。
一听宁俊琦没有在家里,楚天齐肉麻的说道:“俊琦,我想你,又想你的小*舌头了。”
“咯咯咯……讨厌死了,流*氓。”宁俊琦的声音很低,但含糖量挺高的。
他刚要再腻歪几句,电话里传出宁俊琦更低的声音:“不说了,我爸出来了。”话音刚落,电话就挂断了。
楚天齐看着手机,心中暗道:未来的老丈人看的挺紧啊!想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只听她提起过她爸爸,却从未听她说过妈妈的字眼。难道她没有妈妈?是离婚了,还是去世了,或者是她就是不愿谈起她?再联想到她今天唱《妈妈的吻》和《小背篓》时的神情,他断定她对她妈妈肯定有感情,但“妈妈”两字也是她伤心的字眼。
楚天齐放下手机,简单收拾了吃面的现场,到水房简单洗漱了一下。回到宿舍后,脱掉外面衣服,直接躺倒在床*上。
现在肚里不空了,头却有些疼。楚天齐躺在那里,强迫自己睡去。可越是那样,反而越是睡不着。他就那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变换着身体的位置。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太清楚,反正应该是后半夜两、三*点了。睡着后还做了好多梦,乱七八糟的,反正第二天他就只记住了一个。
……
睡梦中的楚天齐,是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的。他眼睛有些干涩,头也有些疼,这都是喝大酒和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铃声继续顽强的响着,楚天齐这才意识到该接电话了。拿起手机,胡乱的按下接听键,放到了耳朵旁,睡眼矇眬的“喂”了一声。
里面静了一下,接着传出“咯咯”的笑声:“懒虫,太阳都照屁*股了,还在赖床呀?”
楚天齐听出来了,是宁俊琦的声音,他的精神为之一振,嘻笑道:“才几点呀,就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我又梦到咱俩亲……”
“想死啊,瞎说什么,你是想让我爸听到吧。”宁俊琦打断了他的话,“现在都十点多了,同志哥。”
“哦……十点,不能吧。”楚天齐不相信的说道。
“费话少说,我有急事得到沃原市一趟,十二点半的火车,我现在就去车站。”宁俊琦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还没睡醒就继续吧,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
废话,这还能继续睡觉吗?楚天齐想到这里,刚要回话,才意识到对方已经挂机了。
楚天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