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被武进忠找过,已经过了三天,再没有人找自己谈关于工作的事。当然,更没有具体的职务安排,楚天齐还是每天在那个小屋里耗时间。在原主任室的时候,屋子很大,又有电脑、电视,还有里外屋套间。
现在就这十多平米的屋子里钻着,根本就没有电脑、电视,陪伴楚天齐的就是那一支支的香烟。虽说他现在什么事也没有,可以随便上街,但楚天齐并不想出去。大街上那么冷,自己又是焦点人物,走到那儿都会引来注目礼,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还是待在屋里省事。因此,除了吃饭、上厕所,他基本就是在屋里待着,想事情。
这天下午,正在屋子里喷云吐雾,和烟头较劲,却突然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还没等楚天齐说话,大嗓门响起,屋门也被推开。
“哎呀,楚大主任玩低调呢,怎么搬到仓库来了?还是被当做四旧给扔了?”雷鹏粗门大嗓说话,小屋里一个劲儿的响起回音。
“小点声,没人拿你当哑巴。”说着,楚天齐一指雷鹏身后,“皮经理赶紧进屋。”
皮丹阳反身关门,和雷鹏一同走进了屋子。
“让我们往哪坐呀?屁大点儿地方。要是门上安几根铁条,就是标准的禁闭室。”说着话,雷鹏四外看了看,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就跟你那小猪窝多大似的。”楚天齐回了雷鹏一句,示意皮丹阳,“皮经理,坐椅子上。”
楚天齐要给二人弄水,被雷鹏阻止了。
“楚主任,不是我说你。人家都是越混越好,房子越来越大,车子越来越贵,美女越来越漂亮。你再看看你,由那么大的屋子搬到了‘禁闭室’,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了。”雷鹏不放过任何一个损哥们的机会,“不出意外的话,单位那些女人也不来串门了吧?”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朋友都成这样了,你没说安慰一下,还往伤口上撒盐。”楚天齐一句也不少说,“哪怕把你那儿的烟、酒弄点来,也给哥们解解馋。”
“那倒没有。只有娘们可以供你解解渴,她们都在号子里待久了,也想找你这样的光棍解馋呢?”雷鹏说到高兴处,“哈哈”大笑起来。
楚天齐和雷鹏是好哥们,可以说是过命交情,两人一直关心着对方,但只要一见面,就会掐几句。尤其这一段时间,雷鹏只要有时间就会陪着他聊天,给他带吃的。只是近几天出门,走了几天。
“哥们,我这才离开几天,就出了那么精彩的场面,听说你那天可霸气了,跟我们说说。”雷鹏一副八卦神情,“听说那家伙就像哈巴狗一样被你牵着,还得学狗叫,都拉裤子里了。”
“净他娘的瞎说,哪有那么邪乎?我差点吃了枪子,倒是真的。”楚天齐简要说了那天的过程。
两人听了,也是唏嘘不已,雷鹏自然要骂一通人。
“那就没个说法?还这样闲着?”雷鹏不理解,“怎么也得有个态度吧?什么东西。”
“暂时还这样,不过离任审计下结论了,一切正常。”说着,楚天齐话题一转,“皮经理,你的事怎么样?”
楚天齐知道,皮丹阳是和张鹏飞去分割关系了。雷鹏是专门请假陪着小弟,担心小弟吃亏,万一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楚主任,比较顺利,有鹏哥跟着,我心里不怵。”皮丹阳心情不错,“我担心张鹏飞耍无赖,就请了律师,带了帮手去见他。果然那家伙挺横,直接摆出了江湖套路,想要玩大鱼吃小鱼。我自是不愿意那么认孬,双方对峙起来,随时都有火拼的可能。关键时刻,有一个男人和我联系,自称是宁书记介绍的,说是可以帮我。很快,那个人就赶到了现场。张鹏飞见了这个人,立马就蔫了,同意和我好说好商量。就这样,经过几天交涉谈判,我们顺利的分割了所有有交涉的东西。
去现场帮忙的人,有四十来岁的样子,文质彬彬的,像是坐办公室的人。那人谈吐也不凡,肯定不是混社会的。他帮完忙后就走了,我事后要谢他,被他拒绝了,他说要谢就谢宁小姐吧,就是宁书记。
宁书记真是不简单,我都愁的没着没落的事,她派去一个人就解决了。听那人的口气,对宁书记特别尊敬,就像大宅门的管家对府里小姐那么尊敬。宁书记肯定不是一般人,说不准是哪个大领导的千金,没准关系还不止省里呢。”说着,他向一个方向指了指。
“哥们,你这小女朋友确实不简单。那天都快把皮蛋吓尿了,宁书记那人一到,张鹏飞立刻变毛变色,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嘴里连说‘不敢、不敢’,就差给人家磕头了。”说着,雷鹏“嘿嘿”一笑,“你小子真有艳福,宁书记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能力有能力。不过你小子生在福中不知福,我听说你背着人家,和好多女人眉来眼去的,这可太不知足了。”
“别他娘的跟着起哄了,那都是别人给我抹的黑。”楚天齐咬牙骂道,“让他娘的这么一闹腾,老子的一世英明全毁了。”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纯洁,我听说你勾勾搭搭瞎胡闹,把人家宁书记都气的回家了,说以后再你不理你了。这回麻爪了吧?”雷鹏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
楚天齐给了对方一拳:“你小子就不盼我好,净他娘的胡咧咧。人家是去省委组织部培训,下一步应该就到市里做处长了。”楚天齐为了掩盖自己和宁俊琦的误会,编了一个自认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