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怎么啦?痦子男”语气疲倦的问。
“没怎么,只不过是给你吃了一小粒糖丸而已。”楚天齐说的轻描淡写,“吃了糖丸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你一运气或是一动歪心眼,就会小腹疼痛。当然了,你还必须定期吃一粒这样的药丸,否则,疼痛会越来越厉害,你就会深切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痦子男”脸色变的非常难看,额头上的汗珠也有豆粒大小。有的汗珠已经在慢慢的向下滚落,滚落到他的腮旁,滚落到他的衣领中。他内心惊慌不已,但还是强自镇静的说:“你想怎样?”
楚天齐摆摆手:“我并不想怎样?只要你老实交待,只要你听我的话。”
“痦子男”略一思考,长嘘了口气:“你问吧。”
楚天齐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谁指使你来的?为什么要你来?”
“痦子男”望着对方,开始讲说起来:“我姓赵,家中排行老六,江湖人称‘痦子赵六’。我这次来是……”
……
“痦子赵六”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但楚天齐却毫无睡意,躺在那里想着事情。他现在躺在靠门口的那张床上,另一张床上是那个湿的带有破洞的被子,还有破碎的饮水机桶。床头茶几上放着三百元钱,那是楚天齐让对方留下用以赔偿损失的,这三百元足够了。他可不愿为对方的错误买单,他自己还是个穷鬼呢。
楚天齐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听自己的话,会不会按自己的要求去做。尽管他后来和“痦子男”说,给对方吃的是“断魂丹”,对方当时也很害怕,可不敢保证对方翻过闷来。他自己心里可清楚,对方之所以运气就腹痛,是因为自己轻拂了对方的一处穴位,两周后那种痛感就会彻底消失。至于所谓的“断魂丹”,其实不过是一粒维生素c罢了,只是为了增加神秘感,而让对方害怕并听命而已。
看看窗帘已经发白,应该是天亮了,楚天齐拿起床头柜上手表一看,才一点多。他很纳闷,仔细一看,原来是停电了。于是,他又去找手机,这才发现手机正在充电。从昨天和周仝通完话后,就一直在充电,肯定已经充满了。他赶忙爬进来,跳到地上,从插座上取下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还没等看清手机上面时间显示,一个号码从屏幕上跳出来。手机号码很陌生,好像是定野市范围号码。楚天齐略微迟疑,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一通,里面立刻传出一个焦急的声音:“主任,您是在许源县吗?是住在党校招待所吗?您没事吗?”
听到对方一系列的问话,楚天齐很是狐疑,但还是回道:“我在许源县党校招待所,我很好,什么事也没有。你在……”
“我在路上,正要去找你,大概九点半能到。”说完,不等楚天齐答话,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看看时间还早得很,楚天齐又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
太阳高高挂在天际,一辆黑色现代车奔驰在通往许源县的公路上。汽车上共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有四十多岁的样子。男人略有秃顶,正在驾驶汽车。女人坐在后座上,哼里哼着小曲。
“处长,再有十多分钟就进县城了,现在该通知他了吧。”秃顶男人回头问道。
“好吧。”说着,女人拿出手机,按下了开机键。同时还不忘对着秃顶男人嗲声嗲声道,“亲爱的,车上只有咱们两人,还是称呼我‘宝贝’吧。”
秃顶男人马上回应道:“好的,宝贝。”
手机开启后,女人看了看时间,拨出了一串号码。很快接通了,她对着手机厉声道:“这几天你去哪了?失踪了吗?上任也找不着你。十点之前必须赶到许源县公安局。”说完,不等对方回答,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后视镜,秃顶男人笑着道:“宝贝,你给他的时间才二十分钟,也太短了吧,他能赶到?”
“再多给他几十分钟,他也赶不到呀。”女人“哼”了一声,“这不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吗?宝贝,你怎么倒心慈面软了?”
秃顶男人淫邪的一笑:“哪有?我就觉得你那两团面很软。”
“去你的。”女人娇嗔着,脸上出现了红晕,“昨晚都让你给揉疼了,到现在还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