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呢?”
商女士没有看到儿子,礼仪正在为她佩戴胸花,她想交代秦商两句,这孩子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可能去偷看新娘了。”礼仪笑笑的说着。
被人念叨着的秦商此刻,他正在……爬窗子,确实在进行偷看工作,哦不,这并不是偷看而是正大光明的看,一簇簇的光灌注进了那间房里,将整个房间都照得圆润了起来,光簇簇洋洋洒洒的砸进窗子里面,那一抹身影坐在镜子前,现在秦商相信了,原来每个女孩儿成为新娘的那一天都是会不由自主的翘起唇角的。
“……我们现在戴头纱了……”化妆师和旁边的助手,屋子里至少七名助手,所以林漫没有发现在窗口的秦商,目前没有任何人发现秦商也实属正常,都在里面忙活林漫一个,全力将她打造成今天最美的新娘。
林漫的头发全部都盘了起来,这是按照林漫本人以及商女士的意见,她坐在这里,婚纱长长的摆,那些纱一层一层的散落在脚边,蔓延到很远的方向,收都没有办法收住,发型师和化妆室沟通,发型师将皇冠放到林漫的发丝上,他是有听说这个东西的贵重性,据说保险就买了很多。
“看镜子,对看镜子……”发型师说着话,因为一会儿正式的婚礼新郎要掀开头纱,有这么一个过程,掀头纱也是有既定的程序,为新郎预留了足够的空间将纱拨开。
“要不要先吃一点东西垫垫肚子?”助理问着新娘。
新娘的婆婆有交代过,让新娘先吃点东西,怕她会饿。
“吃点吧。”化妆师道。
林漫摇头,她吃不下,紧张!
全身心的紧张。
要结婚了。
好奇怪,她都结过婚了,登过记了,为什么还会这样紧张呢?手心里都是汗,捏手都捏不住,秦商呢?
不知道他那边准备的怎么样,看不到他,有些不太心安。
林漫的手机就在桌子上摆着呢,她按了一下,可发型师很快又固定住她的头,林漫就不敢动了,不想为别人增加麻烦。
发型师将纱放了下来,整理整理纱的弧度。
“真好看。”
婚纱好看,头冠好看,人也好看!
“请看这里……”
林漫扭头去看,摄影师抓住每一个瞬间,他是今天的跟拍,他的行程呢大概都排到后年去了,这是周曦托了他,没有办法,交情摆在这里,他拒谁的面子也必须给周曦,据说这家还有另外的一个跟拍师,也挺牛逼的,到时候就看看效果吧。
林漫两根手指勾着,腿发麻。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搞的,底气不足还是怎么样,腿总是发麻。
“你……”
有人发现秦商了,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安保方面出问题了,这房间里值钱的东西太多。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她说两句话。”
屋子里的人清场,秦商从窗子口一跃而进,没有办法,有梯子就是这么方便的,为什么不走门?他不想走进来在走出去,这辈子只牵着她的手走出门这一次。
最后出门的人轻轻的带上门,虽然也搞不懂马上就婚礼了,就差这么一会儿吗?就真的只差这么几分钟吗?
林漫原本就生得白,今天更是白的像是日光灯,头纱披着,那张脸藏在纱的后面,秦商掀开那层纱,低头寻找到最合适的角度亲吻着新娘的唇,她坐在这里,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婚纱,他弯着腰,侧着脸。
扑簌扑簌的睫毛动了动,那睫毛上的颜色一星一星的飘进他的眼中,漫漫的手隔着自己的婚纱抓着腿,用力去抓,她大脑已经当机了,只能随着他而去做出反应,那张莹白莹白的脸,描花的眼影,半张的花妆,眼泪唰的从右眼眶里落了下来,眼泪消失的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鲜艳艳的唇试着抹开,对着他笑。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哭,为什么现在想放声大哭,她就是想哭。
秦商的手刮着她的眼眶,从未见她上妆上成这样,果然结婚就是不同。
“希望你一辈子都能幸福快乐。”
林漫抱着秦商的腰,顾不得妆花不花掉的问题,她现在必须哭,放声去哭,她忍不住。
为什么要这样呢?
秦商你为什么这样呢?
你让我好想哭。
“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
吕文和林清华原本是想推门进来看看孩子,据说妆画好了,有人说画的特别漂亮,她就没忍住想过来看一眼,结果走到门口,就听着里面的人在哭,吕文自然是着急的,大喜的日子竟然哭成这样,发生什么事儿了?
首先感觉到的就是不好,好在林清华拽了她一把,林清华推了一下门,那门不知道没关紧还是怎么回事儿,就欠了一条大缝隙。
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人,只有秦商和林漫,秦商留给他们一个背影,林漫抱着秦商的腰哭的很大声,看样子是真的动了情绪了。
林清华抓着吕文的手,对着吕文摇摇头,这样的日子,哭有些时候是为了表达心中的喜悦。
秦商的下巴微微一扬,他并没有哭,一点也感受不到想哭的那种氛围,他只是伸着手落在漫漫的头上,摸着漫漫的头,轻轻的调子从嘴里慢慢的哼了出来,抱着他腰哭的稀里哗啦的新娘子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表达自己了,只能不停的哭成了颤音。
外面的人又不好进来,可里面的哭声……在这样的日子未免会有些刺耳。
秦商反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