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少来诱惑我……大爷我从来不吃这一套!”
对于小法师一边贱笑一边摇晃酒壶的美酒诱惑,史莱克虽然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谢宇手中的酒壶,并且随着酒壶的摆动,那张丑陋的紫脸也不断的左右摇摆。
但是,出乎谢宇意料之外的是,这个家伙眼前冒着无数的金星星,可笑的转了一会儿脑袋,然后流了一滩哈喇子之后,最后却忽然狠狠一摆手,非常有骨气的拒绝了谢宇的美酒攻势。
这让谢宇顿时感觉一头雾水,实在不明白这个一向碰见美酒就像看见了亲人的家伙,怎么会忽然一反常态,变得如此的有出息。
谢宇眨巴了两下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心头疑惑,不禁皱着眉头又问了一遍:“你……你说什么?!阿史,你……你刚才是拒绝的意思吗?!你……难道你不想来一口酒美美的爽一下吗?!”
“哼哼……小子,你没听错,你想用酒来拉拢我,但是,刚才被大爷我义正词严的拒绝了……”
史莱克又瞥了斑纹刀螂尾端的妮可四人组一眼,然后那双小黄豆眼儿里不时的闪烁着几乎无法察觉的光芒,又在小法师手中的酒壶上面恋恋不舍的留连了一会儿,然后一挺脖子一扬头,瞪大了眼睛,居然又是冲着谢宇狠狠的一摆手,大义凛然道,语气中透着无比的坚决。
“哦?这……没道理啊!”谢宇一脸茫然:“为什么?!”
“呸!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喝……”
“不喝也得有个说法吧……原来你每次看见酒就像看见了你亲爹一样,这次是怎么了?你……吃错药了?”
“唉!说起来,这是我长到十八岁以来,第一次离家啊,你这一说,我又想起我家里的老爹了,唉,不知道我跟你们出来这么长时间,老爹怎么样了……还有家里铁匠铺的生意怎么样了?唉……嗯?不对!小子!你是不是又在骂我?!”
史莱克听到小法师提起自己的老爹,一时间居然有些伤感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和眼皮,没精打采的嘀咕了一阵,好像对家里的老爹和那个铁匠铺很是挂念,然后,抓着下巴摩挲了一阵,皱起粗大的两条海参眉,小黄豆眼儿快速的眨动了一会儿,仿佛终于回过了味儿来,一拍脑袋,又挺起了脖子来,冲着谢宇大吼:“小子!我知道你说话老是喜欢拐着弯,但是你不要以为我书念的少就听不出来!你好端端的没事提我老爹干什么?你肯定又在变着法子骂我……”
看着这个粗胚仿佛被自己惹怒,撸胳膊挽袖子的仿佛就要上来找自己讨说法,谢宇赶紧用脚撑地,推动着自己的屁股往后移了一步的距离,脸上快速堆起无比和善真诚的笑意,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两条缝儿,然后左手拿着酒壶,右手对着怒发冲冠的史莱克连连摆手:“误会误会啊……阿史,虽然说素未谋面,但小弟我对咱家老爹只有满腔的仰慕和敬重之情,绝对没有半点冒犯的念头啊!而且,过几天咱们去打完那条倒霉的龙之后,小弟还想随着大哥一起回家,去亲自上门拜会一下伯父啊,反正咱们两家又离的不远,以后可以互相多走动走动啊……”
“真的……你,你真不是在骂我?!”史莱克闻言,已经站起的身体不由停了下来,却兀自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皱着海参眉瞪着小法师。
“当然是真的了……天地作证啊!我刚才说的话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对伯父不敬的意思啊?!大哥你肯定是听岔了……”
谢宇一看这个粗胚停了下来,赶紧连连开始拍胸脯,拍着“砰砰“作响,大义凛然的做着保证。
毕竟,要真把这个粗胚惹急了的话,不光这只斑纹刀螂的背上会立刻被搞的鸡飞狗跳,而且自己,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太好看的下场……
“那你小子刚才还说什么我看见美酒就像看见了亲爹一样?!”
史莱克有些意动,仿佛信了几分,然后小眼珠儿使劲的转了一会儿之后,却又怒气冲冲的向着小法师一瞪眼道:“我亲爹能跟美酒比吗?!呃……不对,美酒能跟我亲爹比吗?!再美的酒也抵不上我老爹的一根汗毛!“
“哎呀……这是一个比喻啊,比喻知道吗?就是打了个比方……哎呀太没文化!这……这就是一个比方啊!”
谢宇有些哭笑不得,他真心不觉得这是一个什么过分的玩笑,不过,看不出来这个粗胚还是个孝子啊,嗯……不错!
“这就是一个比方啊,而且还是很常用的那种……就是形容一个人对某种事物非常非常的喜爱,喜爱到就像喜爱自己的亲爹一样,只是一个小小的比方而已……明白了吧?!”
“没有!你小子最好说明白一些,不要欺负我没念过书,要是我听不懂的话……哼哼!”
史莱克捏着下巴仔细的考虑了一会儿,小黄豆眼儿不停的转了又转,然后很干脆的摇晃了两下脑袋,表示自己没听明白,紧接着瞪圆了眼睛看着小法师,双手互握,捏的手指关节“嘎嘣嘎嘣”作响,作势恐吓着小法师。
“粗鲁的神经病啊!”
谢宇抿了抿嘴,翻了两下白眼,嘴里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歪着脑袋想了想,对着怒火中烧的史莱克道:“这样说哈阿史……你喜欢酒吗?”
“嗯!”
史莱克黄豆眼眨巴两下,然后重重的点了一下大脑袋。
“那你喜欢妮可小姐吗?!”谢宇叹了口气,又问道。
“嗯!嗯嗯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