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黑亦辰此言一出,吓得幽令眼都直了,心脏几乎无法承受黑亦辰的话。
秀天也“腾”地一下坐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这丫的还是很在乎幽婥的嘛,看来他的冷漠,只是因为那女人曾经对他的伤害。
黑亦辰只是扫了秀天一眼,却转头认真地对幽令说道:“你主母在你临走时,都说了什么?”
关系到主母的生死,幽令不敢隐瞒,道:“她吩咐我来见主公,和他道明一切之后,就留在主公身边帮他。”
幽令可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呀,幽令就是她在玄兽帝国唯一的依靠,怎么会让他离开呢。物之反常者为妖,这是黑亦辰的判断。
黑亦辰越想心脏越是紧缩,道:“你主母叫你道明什么一切?是小安的身世吗?”
幽令点点头,道:“我正要说此事,可主母为什么会有事?暗越对她宠幸不已,绝不忍心加害于她,即使她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暗越也不会动她一根手指。”
黑亦辰深吸了一口气,扭头道:“前辈,你快点看看书信吧,或许从信中可以找到答案。小安,你快去找影剑,让他提前布兵,一发现城内有什么异样,就发动攻城。希望,还能来得及”
小安答应着,疑惑地走了。
而幽令和秀天被黑亦辰最后一句自言自语的话,吓得手足无措,他们不可能怀疑黑亦辰的判断,正因为知道此人慧心巧思,才对他的话产生如此惊恐的反应。
秀天几乎是从幽令手中抢走了书信,他一目十行地扫过书信,可还没看几行,就呆滞在原地。
秀天眼睛充血,怒目地看着幽令,冰冷地说道:“你们是说,小安是我的儿子?呵呵,你说套这个交情,会让我放弃灭族的仇恨而放过暗越吗?”
幽令忙跪下禀道:“主公,主母对你一向情深义厚,为何怀疑主母对你的痴情?您不知道主母忍”
秀天手一挥,吼道:“够了,她跟着暗越走了,背弃信义,何来的痴情?她痴情?哼,她是天下最无情的婊子,即使要我不杀她,也无需编出如此荒诞的谎言来糊弄于我!”
秀天有点出离愤怒了,无法控制自己出口辱骂,可很快又忍住了,他捂着胸口,颓然倒在椅子上,一行泪水,却不知不觉夺眶而出。他手中的信筏,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也不知觉。
他想到了他与幽婥结婚后,幽婥为了得到天下,对他软硬兼施,逼迫原本喜欢安逸、性情洒脱的秀天,做出了征伐天下的举动。正因为这样,才有后来被灭国的后果。可他从来没有埋怨过她,都是按照她所希望的轨迹去走,建立了宛城帝国,用战争所掠夺的资源,把幽狐谷打造成一个固若金汤的堡垒。
幽婥答应过他,若是建立帝国后,就为他生育几个子女。
可变故也就是那时候发生的,庞大的帝国刚刚建立,就遭到覆灭性的毁灭。
秀天努力支撑着即将溃败的帝国,没有想到一丝放弃,准备与敌人拼到最后一兵一卒。可是,第三天,他却等来的是幽婥投靠了暗越,并准备与他大婚的消息。
心寒意冷的秀天,放弃了抵抗,逃出了那满目苍夷的宛城帝国,最后他赶到神水皇城时,城内到处张贴着暗越和幽婥大婚的告示。
他卑微地躲在人群中,看着暗越和幽婥坐着龙车巡游神水皇城,接受百万民众的祝福和祝贺。也就是那天,他的身份暴露了,受到玄兽帝国大能的追杀,最后重伤逃到城外时,被阳家的蓝袍老者阳在离所救。
那时候的秀天,并不了解阳家就是天帝所在的家族,但他看得出玄兽帝国的大能都惧怕阳在离,眼睁睁看着阳在离把自己带走。
阳在离温和地看着秀天,问他;“你希望报仇吗?若是希望报仇,以后报仇后就永远跟在我身后,做我徒弟。”
被仇恨和怨念冲昏了头脑的秀天,满口答应了阳在离在他体内种下忠诚烙印的要求。
从那天始,他就成了阳在离的奴隶,成为阳在离身后的影子。但他一次一次请求阳在离替他报仇时,阳在离总是说等他强大到足够强大时,就是他报仇之日。
秀天拼命修炼,却得不到阳在离正常徒弟那般的的资源支持,还经常因为神识的傲骨,被阳在离惩罚,被关在阴气重重的魔阴洞,而且一关就常常是十年,最长的一次是三十年。
秀天所修炼的,是弑魔云剑,他的剑,是用来杀魔的。而在魔阴洞,他不但无法修炼弑魔云剑,而且身体还因为魔阴的侵蚀,变得越发虚弱。
自己的修为无法变强,被那些同门师兄弟抛得远远地,眼看报仇无望了,秀天的意志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人愈发颓废,看不到明天有任何希望。
因为身上被种了忠诚烙印,他无法逃离,只需要阳在离一念一转,他就痛得死去活来,好几次若不是他依然还深存报仇雪恨的顽强意念,或许他都死在阳在离一次又一次的孽杀之下。
偶然一次在同门二师兄的点拨下,秀天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开始酗酒,变得颓废不振。久而久之,阳在离不再关注他,他才有机会躲在暗处舔着自己伤痕累累的伤口。
他所受到的这些屈辱,全是那女人拜赐的结果。他恨她,恨之入骨,可上次那女人虚情假意地哀求暗越救他脱离阳族时,他曾心中柔软了一回。她在自己心目中,还是占据着一定的地位!
可一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