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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不容如同紧箍咒一般,让每个人背负枷锁。
邓凯血红的眸子几乎要杀死归来,他愤怒交加,看我靠在归来怀里,越发痛魇。
“归来,你这神棍,放下阿影。你和陈婉一丘之貉,要阿影生下这天理不容的鬼胎,你难道不知道,她生下这怪物,会有怎样的后果?”邓凯急急冲到我面前,想从归来怀里夺下我。
归来却坚定地站在原地,对他发出一丝轻叹,“天理不容的,又何止这个孩子呢?”
“邓凯,你说,我们这一群人,拥有了千年的记忆。在阴朝地府多次穿梭,从冥界手中夺取阿影。我们原本就背负了天理不容的一切,现在,还怕多一个天理不容么?”
邓凯停了下来,血红的眸子也逐渐恢复正常。
他森冷着一张俊颜,骨节咯咯地响。
他一定怒到极致,却强忍着怒火,用力盯着我。
“归来,为什么天理不容的,不止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我苦涩,忍着喉头的腥甜,对归来和邓凯质问。
“阿影,别问了。跟你没关系。”邓凯见我狐疑,却和归来站在统一战线,紧闭了口。
可越是这样,我越知道,这一定与我有莫大关联。
我不解地看着归来,正欲开口。归来却对我露出一丝神佛般悲悯的苦笑,然后敲了我的脖颈,让我一下陷入黑暗。(
晕过去之前,我耳际响起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如黄莺鸣啼,动听万分,“归来、邓凯,你以为凭你们现在的实力,对少主还敢有任何不轨之心吗?”
“愚蠢的人,可笑的鬼。”那是陈婉,至始至终不曾出现,却冷眼旁观的陈婉。
她从黑暗走出来,浑身带着月色光华,仿佛一个恶梦,生生纠缠我。
我知道,那不仅是陈婉,还有那个魔咒,关于我与慕长安永世被捆绑的诅咒。
“少主,一定会平安降临。这是天命,无人可逆转。你们,最好乖乖帮我护法,让少主平安出世。否则,就算我堕入阿鼻地狱,也一定要你们陪葬。”
我彻底失去了意识,沉沉睡去。
晨光,微曦。
我缓缓醒来,头疼欲裂。
晕过去后,我不知发生了什么,或许是一场殊死的争斗,又或许是认命的平静。
我的孩子呢?它有没有受到威胁,有没有被我连累?
我下意识摸着腹部,发出惊慌吼叫,“孩子,我的孩子呢?”
这是本能,作为母亲对孩子血肉相连的关切。
“影儿,别怕,少主很健康。”
陈婉款款朝我走来,颊上绯红,似满意我此刻的举动,柔声道,“夫人,少主平安如常,一定会顺利降世。”
她忽然改口,让我很不适应。尤其前后不一的态度,让我心头一沉。
性格变化莫测的陈婉,让我不放心。她每天灼灼盯着我的肚腹,目光爱怜诚挚,却越发让我担忧。
似乎,我腹中的孩子,是她新的希望。她在新的轮回里,重新掌控命运。
“你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我缩在床上,警惕地看着她。
陈婉却不反感,只是柔和地看着我。她目光温柔,面露艳光,似非常满意我对孩子的态度。她伸出手,向我的肚腹靠近。
我越发警惕,不停向后缩。
“影儿,我不会伤害少主。我是慕家最忠实的仆人,我只会用我所有,让少主平安。”
陈婉微微轻笑,试图缓和与我的关系,调笑道,“听你在楼道里说的话,听到你的选择,我愿意原谅你。将军已经不在了,可少主还在。影儿,你信我,我就不会伤害少主。”
我一囧,不去看她略带轻笑的脸,不住地摇头。
我不能拿孩子冒险,即使是爱慕长安入骨的陈婉也不行。
陈婉面色微僵,却生生敛过不悦,温柔诱惑道,“影儿,乖,少主饿了。我们把安胎药喝了。你听,少主肚子在叫呢。”
陈婉把血腥的安胎药递给我,那腥味比从前浓上了十倍。
房间里全是血腥气味,也不知她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紫河车。
“少主身子虚,需要好好补一补。你一定得喝完每一滴,不然,就是浪费了。”陈婉温柔笑靥,如花灿烂。我却觉得背脊发寒。
她,真的疯狂了吗?
可我没有办法,想到孩子的诅咒,想到归来那天理不容的论断,我必须喝。
孩子,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
请你原谅,我曾经对你的嫌弃和怨怼。只要你能活着,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我接过陈婉手里的药盅,细细喝下血腥扑鼻的安胎药。
胃部难受得紧,还有随时会干呕的恶心。
我捏着鼻子,把一盅药猛灌下肚腹。
排山倒海的不适在胃部翻涌,那些药慢慢涌上食道,几乎要全部倾吐出来。
但,我狠狠咽了下去。
“影儿,真听话。只要你乖乖养胎,我会为你做更多滋补的药膳。少主太虚弱了,需要进补。”陈婉眸子星辰灿烂,几乎照亮一室。
我忍着泪,却点了点头。
陈婉走了,陈姨却走进来。
她一身白色素衣,面容僵硬。若我没看错,在陈婉离去时,陈姨低下头,僵硬地颔首。
她,可是陈婉的母亲,如今却要对陈婉行礼?
而陈婉,理所当然接受陈姨的恭敬,毫不顾忌地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