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伽对我提醒,“尤其是颜‘色’‘艳’丽的小孩儿,心思往往最为缜密狠毒。-.79x。”
“为何?”我不解,“稚子无辜,哪里会有那般歹毒的心肠?”
“颜‘色’‘艳’丽的小孩儿,往往是修习巫蛊的最佳人选。不停练习巫蛊后,才有绝美容颜。越是美丽,越是歹毒。到了年长,更是美‘艳’绝伦,也是歹毒异常。”
我点点头,心中铭记,却疑‘惑’,“你怎会知道这些?”
“我活了千年了,从来与苗人相安无事。苗人也曾到我珞伽山采‘药’制蛊,也不是没有纷争过。时间久了,对敌人自然有了防范。”
原来如此。
没想到,苗疆人和珞伽有这些渊源。
“天又要黑了。这是苗疆的山脉结界了,我们快飞过去。”泉芯芯兴奋异常,看着我腕上的手镯,大声道,“终于到了此处,总算是到了。”
“你如此兴奋,恐怕是到家了。也好,看来能顺利完成任务了。”
我微微一笑,泉芯芯却忽然安静下来,似乎在深思。
“我答应过你,一切都随你心意。如果你愿意在此处,我不会阻拦。如果你要跟我回去,我也不会拒绝。”
“嗯。”
珞伽一语不发,化作了人身,对我道,“这便是苗疆的界了,你不知道要去的地方具体是哪儿,我们就用步行,一步步寻着每个角落。你意下如何?”
“这样安排甚好。(,恐怕要‘花’上半月时光。这段时日,还需要你多多照顾。谢谢了。”我对他福身施礼,‘露’出真诚笑容来。
珞伽一怔,“我是你的仆役,你不必这样客气。我一定尽我所能,让你达成所愿。”
我淡然,“我们是平等的,你不是我的仆役,你是我的朋友。”
珞伽愣了许久,盯着我看了半晌,喃喃,“朋友?”
我点头,郑重道,“自然是朋友。”
珞伽眼中闪动着奇妙的光芒,“好,我有了第一个朋友。”
苗疆城郭。
十里长亭,我和珞伽进了驿站。
这驿站挂着经幡,经幡正中的曼陀罗‘花’,不正是我手镯上闪耀的‘花’型模样?那如血的红‘色’,像极了开在彼岸的生死之‘花’,触目惊心。
我收回目光,虽珞伽进入店内。
珞伽径自走向掌柜处,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与之问答。我打量着四周,只见这驿站极具苗族特‘色’,四处挂着曼陀罗的经幡,还有许多红‘色’和绿‘色’‘交’织的藤蔓,颜‘色’极为‘艳’丽。
或许,苗族人喜欢大红大绿,所以每个角落都布置得‘艳’丽繁复。
“掌柜说只有一间上房了?其余已经被外乡人占满,看来我们要挤在一处了。”他面无表情,似在征求我的意见。
“飞行损耗极大,我不介意。”我回应,“辛苦了。”
不多时,我已来到房间,室内正放着浴桶,冒着热气。
珞伽手指在水中搅动着,干净的水忽然变成了‘乳’白‘色’,冒着阵阵热气。
“这水无毒,是安全的。你可以泡个澡,好好歇息一晚。我守在‘门’口,你不必担心。”珞伽小心而细致,“你有手镯护体,想来也不会受到蛊毒侵害,但总要细致为好。”
我点头,见他高大的身影走了出去,脱去了衣衫,躺进了浴桶。
“珞伽对你是不是很好?”泉芯芯趴在耳朵上,微笑,“如果你愿意,可以和珞伽一起留在苗疆,也是不错的决定哦。”
我面‘色’一寒,“我这辈子不嫁人,更不考虑儿‘女’情长。完成了大祭司的‘交’代,我便回凌霄守着,潜心修习法术,诸事不管。”
泉芯芯瘪嘴,“珞伽很好啊,你为何不愿意?难道你念着邓将军,或者说,那个人类?”
“在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你这坏心肠的家伙。”说完,已经有了怒气。
“每次提及那人类,总会让你情绪‘波’动。你说对那人无心,我可不信。”泉芯芯‘露’出一丝讥诮,“他是有哪里好?让你如此放不下。”
“你闭嘴。我累了,房间很闷,我出去吹吹风。”说完,立刻披上衣衫,将它留在了屋内。
泉芯芯说得对,只要提到慕长安,我就不淡定。
我在怕,害怕遇见,害怕分别,害怕沉沦。
夜‘色’寒凉,星辰黯淡。
我坐在屋顶,看着天空中的星辰,‘露’出一丝嘲讽。
人生如斯,总有身不由己。我原本以为,只要不去想,用忙碌麻痹自己,就会相安无事。谁知道,我的心不愿意。在心的角落里,对慕长安的情感,从来不曾减退过,所以只要提到他,就会心不由己。
我用法术变出一只短笛,放在了‘唇’边,吹奏起大悲咒。
大悲咒,无心无恋,无悲无喜。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的心宁静。
然,前程往事,与慕长安的种种,却慢慢爬上了心头。我的眼前,全是慕长安决然的脸,以及我们之间每一次分别。
我愁肠百结,似乎所有心思都如‘潮’水奔涌,久久不得平息。
那大悲咒,被我吹奏得异常哀婉悱恻,诉说着离人愁怨,难舍难分。
慕长安,我的长安。今生,我将你推到了陈婉手中,强制你忘记与我的记忆,你定会寻到陈婉,与之双宿双飞。
这是,我对你最大的祝福,最大的成全。
我吹完了最后一个音符,一张丝绢来到眼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