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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忽然走出一群宫婢,捧着厚重的赏赐,结队走进来。
我立刻躲到一侧,默默看着这些人鱼贯而入。
“菱妃娘娘今日册封,陛下特意送来这些赏赐。都以为会是那蓝瞳美人会受**获封,却被一个婢子抢了风头。”
“我们被派到金阙当差,就不要乱嚼舌根。这位新封的主子来头不小,你难道没看见金阙上环绕的凤凰。就算是皇后殿下也有了忌惮,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就不知道这里的另一位主子会是如何了?那姑娘无名无份住在君临殿这么多时日,忽然被一个婢女夺去了分位,还真是可悲呢。”
……
不绝于耳的低声谈论,让我知道紫菱已经成功成了菱妃。紫菱注定是要生活在后宫的女人,如今有了分位,会怎样待我?
顾不了这么多的勾心斗角,我开始在金阙四处行走。我必须摸清楚这座宫殿的构造,找机会出去。
“姑娘这是作何?难道姑娘不愿意住在金阙中,享受荣华富贵?”乌马达唔阴魂不散地走了出来,用极为讽刺的态度激怒我。
我盯着这干瘦的男子,一步步朝他靠近。他没有先前的愤怒,却露出了一丝坦然。
“如果不是在金阙,我还是会对姑娘有所忌惮。可这金阙是我亲手打造,对姑娘的某些能力有特殊限制。而且这金阙融入了陛下的血引,有真龙保护,姑娘还是少费心了。”乌马达唔也不避讳,毫不在乎地说出了实情。
我眸子一冷,很想立刻让这人闭嘴。但我此刻不能暴露,否则永远也出不去了。于是,我走到他面前,露出一丝笑,“乌马达唔不像是甯国之人,更懂得用五行八卦的阵法来建造屋宇。你有这样的本事,为何还要做梁子彦的走狗,而不自立门户?”
乌马达唔阴冷一笑,“非我族类,虽远必诛。姑娘来自那遥不可及的九州城,难道忘记了祖训?姑娘原本就不是这儿的族类,却爱上了一个凡人。恰巧陛下爱惜姑娘才能,甚至愿意许以高位。姑娘非但不领情,还用那等低劣的方式威胁陛下。这样的惩罚,根本算不得什么。”
乌马达唔知道九州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来自那里。莫非,他根本就是独角兽。可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呢?
“姑娘不必猜测我的身份。你们高高在上的族类,自然不把我看在眼里。我遭受够了血族的高傲逼人,更受够了永远低人一等的鄙夷目光。姑娘还是回房去吧,我会禀明陛下,加派人手保护姑娘安全。”
我压制住怒火,越发肯定了乌马达唔的身份。这个男子早就背叛了血族,来到梁子彦身边出谋划策,他将我囚禁在此,是想引起人族与血族的战争吗?
我恍然想起了血族遭受灭族之灾的命运,不由多看了乌马达唔几眼。
当我回到房间里,却见紫菱端坐在大殿主位上,一身华服,雍容华贵。
“姑娘回来了。”她主动出声,眼神闪过一丝阴狠,“姑娘昨夜不就应该离去的嘛?为何今日还在金阙?”
我望着那浑身威仪的女子,不愿多做解释,“昨夜我中了毒,差点丢了命,所以没能出去。”
“姑娘可是用毒高手,也会中毒吗?还是姑娘不愿意舍弃这富贵荣华,所以后悔了?”紫菱嘴角勾起了冷冷的讽刺,施施然走了下来,“昨夜蒙受隆恩,与陛下****。本宫如今是当朝菱妃,赐住这金阙正殿。姑娘若是不愿意离开,大可以在这金阙偏殿入住。而这正殿嘛,姑娘理应让出来了。”
**之间,物是人非。
“菱妃娘娘所言极是。可娘娘不要忘记自己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我讥诮讽刺她,露出一丝厌恶。
小人得志。
“你若是敢告诉陛下,本宫绝对有千万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菱妃的脸扭曲了,她当然记得自己如何得到这一切。更清楚地知道,梁子彦昨夜唤的名字是聂影,聂影。
聂影,是她人生里无边的耻辱。
“菱妃娘娘太看得起我了。我必任何人都想离开金阙,但这并非我能够左右的。奉劝娘娘一句,伴君如伴虎,你所有的一切,都有无数人在后面盯着。这后宫深似海,菱妃娘娘应该担忧的是无数要与你争**的人,而不是我。”我转过身,叫起了孟戈,被菱妃的侍女领了出去。
菱妃满脸扭曲,但很快恢复如常,冷冷道,“本宫一定会在这地方站稳脚跟。”
偏殿。
孟戈还在昏睡。她躺在冰冷的**上,额头冒着汗珠。
“越人,越人……”她嘴里喊着越人的名讳,委屈之极,“你不是说一直是我的师父吗?为何要我回到甯国。越人,我不要走,我不走。”
我为她捻好被角,默默念起了大悲咒。这烂熟于心的符咒,可以给人静心的力量。
孟戈渐渐安稳起来。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露出温柔的弧度,却又在一瞬间滴下一滴眼泪。
我环顾四周,这阴冷的宫殿露出没有一丝暖意,不免感慨。
就在此时,梁子彦怒气冲冲走进来,身后还有瑟瑟发抖的菱妃。
我盖上了面纱,平静地转过身,冷漠疏离道,“不知陛下和菱妃娘娘有何贵干?”
梁子彦伸出手,却碍于昨夜的惊吓,不敢进一步动作。
“影儿为何来了这里?这偏殿幽冷无光,你还有病缠身……”
“这儿很好。我很习惯这里的安静,请陛下体谅。”我幽幽道,没有丝毫的不甘和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