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爸爸晚安。”程知谨送程明声出去,松口气。
门刚关上,傅绍白从床底出来,“老婆,我们这可真像偷情了。”
“闭嘴。”程知谨压着嗓音,开窗户,“你可以走了。”窗外雨势丝毫不减。傅绍白赶紧关上窗,“别把我儿子冻着。”
“傅绍白!”
“嘘——等会又把你爸招来,他要是看见我tuō_guāng了衣服在你房里说不定心脏病都要气发作。”
程知谨睁大眼睛看他解开皮带扣子,“你……你干什么?!”
“洗澡啊,都湿成这样。”他还真去浴室放水洗澡,这会儿换程知谨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外面雨越下越大,这雨要下一晚他还真在这儿待一晚?
她过去敲门,“喂,我给你拿把伞你赶紧走。”
傅绍白在里头还吹起口哨,根本听不见她说话。
“喂
!”程知谨又不敢嚷。傅绍白开门带出一股热气就那样□□出来。程知谨脸红到耳根,“傅绍白,你……你转过去!”
傅绍白头发还在滴水笑得邪气,“又不是没看过。”
“傅绍白!”
“我衣服都湿透了,总不能让我穿你的睡衣吧?我肯穿也要能穿得下。”情况确实如此。
程知谨顺手拉了被套,“给你。”
傅绍白笑意更深,“一被子?”
“再不披上我就这样把你赶出去!”傅太太发怒也是很可怕的。
“好。”傅绍白接过被子抖开,手臂一捞程知谨到他怀里两人一起倒床上,“关灯,睡觉。”
程知谨被他从背后抱在怀里不敢大动,这床是老式架子随便一动就咯吱咯吱乱响。
“傅绍白,我不赶你走,你先放开我。”她妥协软下声。
傅绍白哪里肯,手收得更紧,“我每天晚上都想这样抱着你,每晚都只能在梦里。”他蹭一蹭她后颈,“好香,像……奶香。”
“你……变态,流氓!”程知谨羞愤拿手肘顶他,他拉着她的手按在她胸脯,“会痛吗?胀不胀?书上说要揉。”他说得十分正经。
“你……”程知谨咬住唇,不理会,消极对抗。
傅绍白也不逗她了,老老实实放下手只环住她不准她动,“傅太太,跟我说说话分散下注意力,我怕我的小兄弟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变态。”他怕她听不懂似的还故意让她感受一下。
都说烈女怕缠郎,程知谨今天真是领教,真是怕了他了。
“你想要我说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傅绍白惬意摩着她露在外面的肌肤。
程知谨想了想,问他:“纪家怎么样了?”
“纪泽鹏脑溢血住院,这回是真的。傅清玲心脏病突发,抢救及时没什么大碍。苏铭落井下石和纪蔓离婚,孩子归纪蔓。纪以南在曼哈顿的分公司因决策失误害公司遭受巨大损失正在接受调查。”傅绍白的声音很轻,一点儿也没有成功后的快感。
程知谨皱一皱眉,“傅清玲一直拿你当亲人。”
“我知道。可是,我要动纪家就绕不过她。纪泽鹏和蒋锦业勾结贩卖文物再从纪氏洗、钱,傅清玲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真相。至于纪蔓和纪以南,根本用不着我动手,人生过得太顺利遇到一点挫折就承受不住,自己作死。”
程知谨听得出,他一点儿也不开心。
“傅绍白。”
“嗯?”
“如果再让你选一遍,你还会选这条路吗?”
他沉默片刻,“会。因为我想遇到你。”他抱紧她,“但是,我不会再选择骗你。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