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妃心痛的说不下去,穆陵起身走近母亲,掌心轻轻抚着她瘦削的背。谁都有错,但母亲却没有,她只是一个忍受骨肉分离二十年的可怜女人,岁月如梭,她所受的苦痛,远远超过他们每一个人。
“陵儿。”萧妃抬起头看着挺拔的穆陵,“你在宫里,在母妃身边长大,我们母子虽然不得圣心,但至少还好好活着,你捱不了饿,受不着冻...但他...他却...”萧妃哽咽的说不出话,穆陵轻抚掌心,神色阴郁沉重。
——“娘娘想到了刺墨。”程渲道,“答应您,护您和孩子周全的刺墨。”
萧妃止住抽泣,道:“伤心过后,我想起了刺墨,刺墨从不轻易许诺,但只要许下,就一定会做到。我和他相识多年,我太懂他的赤子之心。他远离故土跟着我来岳阳,他答应我的事,多难都一定会做到。”
——“就在我想办法捎信给刺墨的时候,我又收到了刺墨的东西。那是一支蜀中独有的牛角埙,上面刻着一只飞燕...”
“燕入蜀中。”穆陵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