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一飞挨了一拳,却依然装鸵鸟的不肯起来,铁线蛇顿时被气乐了,冷笑一声,拳头高高举起,狠狠的砸落而下。○
这一次铁线蛇用的力气,比之前又大上几分,虽然是自上而下挥拳,无法发挥出最大的拳力,可气势依然不容小觑。
拳头带动空气,拳头还没落下,呼啸的拳风便先一步抵达,吹得骆一飞腹部发凉,肌肤也一阵战栗。
当然战栗的,不光是腹部肌肤,还有骆一飞的心。
“妈妈咪,这次死定了!”骆一飞唇角抽搐,有心想要翻滚躲避,可一来是来不及,二来现在局势也不容他如此。
于是乎,他把心一横,暗吸一口气,将这一口气鼓在小腹,赫然是打算硬抗这一拳,把装死进行倒地。
砰!
铁线蛇的拳头,再一次砸中骆一飞肚子,一声闷响当空响彻。
骆一飞只觉小腹一沉,一股沛然莫能当的力道,海浪般的冲击而来,刹那间粉碎他的抵抗,狂猛的力道长驱直入。
噗!
骆一飞猛然一颤,一口闷气合着口水狂吐而出,身体虾米般卷缩在一起,痛的肠子都在打结,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再也装不下去了,痛呼着睁开眼睛。
这一睁眼,却见铁线蛇再次举起拳头,他脸色顿时大变,哪里还敢怠慢,强忍着腹部绞痛,忙举手阻拦道:“停,别打了,我起。我起…”
“不装了?”铁线蛇冷笑。
“不装了,不装了!”骆一飞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忙不迭的回答,对方拳头都举起来了。他倒是想装下去,可也得敢呀!
“胆子不小嘛,居然敢躲在这里?”吉旭沉着脸道。
“嘿嘿,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骆一飞讪笑道,一脸的献媚与讨好,心里却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如果不是昨天熬了通宵,导致今天太困了,在运兵军卡上睡着。鬼才愿意躲在这里呢。
说完这话,骆一飞终究是担心这次考核情况,小心翼翼道:“长官,那个我是第几个被捕的人,能不能通过这次考核?”
“在你之前有九个人被捕或被杀,你是第十个!”铁线蛇阴测测道。
骆一飞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扼腕顿足,好不懊丧。第十个呀,就差一个,他就能通过考核了呢,却毫厘之差的失之交臂。他心底的失落与不甘心可想而知。
如果是第一个,那没什么好说,可最后一个被捕了。他真的很不甘心呀!
越想越不甘心,骆一飞忽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举动。但见他搓着手,涎着脸道:“中队长。您看我大胆果敢,敢做别人所不敢做,又是最后一个被捕的,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也通过了…”
铁线蛇一愣,没想到骆一飞会如此,说实话他跟着考核菜鸟,也有几个年头了,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士兵,什么黯然离去的,什么说运气不好不服气的,什么大义凛然斥责不讲规矩的,什么跪地流泪的…这些情况他都见过,可是如骆一飞这般,明明都被抓了,却还不忘夸自己,这么不要脸的,他却是第一次见到。
如此想着,铁线蛇不由看向吉旭,却见他面色阴沉,斜乜了骆一飞一眼,道:“通过,你觉得可能吗?”
“按规矩是不合适,可是法律还不外乎人情吗,更何况是规矩,这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我听许言说过,中队长您英明神武,一向求才若渴,我就是您需要的人,就是运气差了点,这才不小心被抓的,你就通融通融…”骆一飞搓着手道,居然开始讨价还价。
吉旭这边还没回应,那边铁线蛇就看不下去了,喝道:“闭嘴!瞧瞧你什么德行,这哪里还有丝毫军人的样子,军人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讲脸面能让我留下吗?
骆一飞眼皮一翻,心头腹诽了一句,当然他也只能心里如此想,嘴上可不敢如此表示,而是继续讨价还价,说自己是最后一个被抓的,而且是敢人所不敢,虽然被抓可也跟别的人不一样,是虽败犹荣!
那不要脸的嘴脸,让得铁线蛇直蹙眉,没好气斥道:“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你虽然是第十个被抓的,可是却是第一个被带到这里来的,说你第十可以,说你是第一个也行!”
“中队长,请您通融通融。”
骆一飞看向吉旭,向他求情,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却听吉旭耳麦里有声音传来,“中队长,十名菜鸟已抓获!”
一听这话,骆一飞眼前一亮,连忙道:“中队长,您也听到了,十名菜鸟已抓获,我是第十一个。”
“就算是十个已抓获,你也不是第十一个!”
“您说的对,我未必是第十一个,也可能是十二、十三个,因为我现在还处于跟你们谈判阶段,还没有被抓获,在你们抓获我之前,可能还有别的人落网。”
“…”
铁线蛇瞪着骆一飞,好一阵目瞪口呆,被他的无耻诡辩给打败了。
他正要再说些什么,吉旭摆摆手道:“好啦,别废话了,赶紧把他抓了,然后去抓别的菜鸟,被一个菜鸟潜伏在身边,那么久都没发现,很光荣呀?”
这一句话,相当于落槌定音,判定了骆一飞是第十一个人被捕的,通过了这个考核。
“谢谢中队长,您真英明!”骆一飞举起大拇指,对着转身离开的吉旭赞叹。
铁线蛇啐了骆一飞一口,不由感慨他的狗运,按照中队长以往的冷漠,根本不可能听骆一飞说这么多废话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