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依着紫蕙的意见,陛下既然已经赦免了张将军的死罪,那么活罪难逃。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紫蕙还想问问张将军,外边的谣言可是你传播出去的?”想让她就这么便宜了他,那是不可能的!
闻言,断袖将军握紧的拳头咯吱咯吱的作响了,如今他是被逼到了绝境了!生死都掌握在了旁人的手里头。
“怎么?将军是不敢回答吗?如此敢做不敢当,本公主可要质疑张将军是否是男子汉大丈夫了,张将军当得起旁人叫你一声将军吗?”他既没有军容也没有军魂,哪里当得起一国的将军!
“是,外边的传言的确是我的手笔。”他恶狠狠的抬起了头,此时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什么气焰都没有了。“我还想问问公主殿下,这场局到底是谁在设计谁?”
“将军做的本就是不光彩的事,还用追究谁对谁错吗?这有何意义。都说军人是一个国家的支柱,是一个国的国魂所在,将军如何担得起!”所以说,笨蛋千万不能自作聪明。自作聪明的笨蛋就不要自取其辱。其实欺负笨蛋也没那么好玩。
“军乃国之魂,公主此言甚是。”如此,皇帝是找不到偏袒的理由了。
“依本公主的意思,那就打一百大板吧,让他受些皮肉之苦也算是小惩大诫。”下次才好学聪明些,不对,若是一百大板下去他还有命在的话,那才能有下次的说法。
虽说只是一百大板,不过不要小看一百大板,她觉着就断袖将军那身子板行刑过后不死也得残了,断袖将军这一生也就完了,这可远比杀了他还要折磨人。
这件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张舜被拖下去行刑,这样的结果让人嘘唏不已。轩王的脸色“臭不可言”,毕竟这件事他也是牵扯到了一点。虽然没有人点明,但是方才他确实站在了张舜的一边。
只是,皇家的事情谁又敢说呢?
轩王看了看紫蕙, 两人视线不经意的相交,紫蕙对他点了点头,不乏挑衅的意味。小样儿,知道她的厉害了吧?
“公主,今晚本就是为你接风洗尘的,没想到弄成了这个样子。还好事情是查清楚了,也请公主宽宽心。”皇贵妃冷静的出来打圆场,那雍容华贵的架势俨然是正宫之主的风范。
按照她的地位,她这个太子的和亲公主,未来的太子妃和皇贵妃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若不是这个皇贵妃是个心善,就是她另有所图,将自己当做了正宫之主了。
而真正的皇后娘娘,将臣的生母既没有薨也没有被废,而是在多年前带发修行去了,只是正宫皇后娘娘的身份依旧被保留。要说皇后娘娘,是先皇唯一的公主,唯一的孩子,被封为皇太女的皇后娘娘,有机会成为女皇的皇后娘娘。一句话总结,当今陛下是入赘来的。
至于皇后娘娘为何修行,这个无从得知。
只看当今陛下美人在怀,儿孙围绕的,便不难让人猜出一二来。只是皇家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说不清的,表面所见或许可以看出些什么来,可真正的真相又有几人知晓呢?
“多谢皇贵妃娘娘的关怀,紫蕙自然宽心。”有道是委以虚蛇。
接风宴,似乎现在才真正的开始,方才关乎一人生死的小插曲转眼间便成了过眼云烟。
终于是说起了这场宴席的正事,他们的婚期被定在了一个月之后,前提是,紫蕙还有一个任务。
“太子大婚,有一个人是不能缺席的。还要请公主于十日后休整之后出发前往恩山寺。”皇帝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而皇贵妃依旧保持着端庄高贵,只是那眉眼间的反应有细微的变化,神色冷淡了些。
纪贵妃喝着酒也因着皇帝的话而轻咳出声,脸色有些不好看。
看来后妃对皇后娘娘都不是很欢迎啊。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正宫娘娘一回来,她们的日子不会很逍遥,至少心里头是逍遥不起来了。
众人皆知,正宫的皇后娘娘就是在恩山寺修的行,念的佛,目的是祈愿昔国国泰民安。
紫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是为何是她去请皇后娘娘,她未来的婆婆下山?
她不禁看了看将臣的神色,看不出什么来。是他隐藏的太好,还是真的无所谓?
期间冷却的御膳被撤了下去,宫女们行云流水的上了新的菜色。菜色精致美观,在紫蕙看来就很是无感。这些菜肴多是中看不中吃的,面子厚,里子薄。
“不合胃口?”一叠样式好看的糕点被推到了她的面前,入目的是将臣纤长好看的手指,扎眼的很。紫蕙愣了愣,原来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好看到就是手指也会让人入迷的。想至此,她登时觉得自己是着了魔了。
“太子推荐给本公主吃的吗?”她将视线移到了点心上,与其他菜色相比这点心的外观是逊色了些,是花形的,简单却不失别致。就像是一道家常的小点心,没有丝毫的浮夸。
“这是芙花糕,甜而不腻。”他没有正面回答,不过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这是他喜欢的糕点。
拿起一块糕点,入口即化的口感,带着香甜的味道。她眨了眨眼,这糕点确实好吃。嘴里的糕点蔓延到了心间,她不禁露了笑脸,笑容随心而发,迷惑了不少人的眼。
“仔细瞧,公主怎么看都不像是二十岁的年纪了。这般天真烂漫的神情倒像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呢。也是太子皇弟好福气,这般如水般水灵的人呢,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