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黑芙蓉迎风招展,连同那墨色的长袍在翻飞。
他坐在院子里的小榻上,墨色的长发迤逦而下,英挺的眉目淡淡的看着院子里的景色。
若是紫蕙看到这么一副安静的美人图,想必也要走上前去搭讪一番,’美人,独自一人可还寂寞?要不要我来作陪啊?‘
“太子殿下,公主现在正在辛侧妃的院子里吃点心,恐怕一时半会儿的还回不来。”近侍展骅道,“只是辛侧妃的苏画苑里 桐荨院的人都在,辛侧妃似乎是在给她们定规矩。”回想方才的情景,辛侧妃那怒不敢言的模样,他不得不佩服紫蕙公主的厉害之处。
“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将臣若有叹息道,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小白,不要跑出去了,外边那么冷……”里边传来了孩童稚嫩的声音,紧接着一团圆滚滚的毛茸茸的团子和一团白云跑了出来,圆滚滚的团子跑到了将臣的脚边,那团白云也到了将臣的脚边。
“小白,你也不怕待会儿姐姐回来将你给烤了。”小鱼将小白圆滚滚的身子抱进了怀里,很是认真的说道。
忽然,他似乎也感到了旁人的存在,他抬了抬小脑袋,一大一小的对视着。
“哥哥,你是谁?你长得可真好看,不过姐姐在我心里才是最好看的人呢。”小鱼抱着挣扎不停的小白,认真的看着将臣,也不怕他这冷冰冰的模样,倒是品评起了他的容貌。
“哦?她如何好看了?”将臣淡淡的问道。眸子里闪过一抹异色。
“就是好看,哪里都好看。而且她和小鱼说话的时候好温柔,像极了我的娘亲。我很喜欢娘亲,也喜欢姐姐。”小鱼到底是个孩子,实在是抱不住小白了。他蹲下小身子将小白放在地上,不过手到底还是将小白老老实实的按在原地的,不让它随便乱跑。
“你娘亲?”将臣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言语。
“对啊,我娘亲,照旁人的说法,她是个……嗯,可怜的女人。”他有些懵懂的说着,似乎也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将臣继续搭话。
“对啊,我也问那个婶婶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婶婶告诉我,爹爹不爱娘亲,也不要我,所以娘亲一个人带着我过生活,所以她说娘亲可怜。”小鱼道,小脸上有些纠结,有些伤心。
“你明白她的意思吗?”
“这个啊……我觉得好像是很不好的意思,所以我不喜欢爹爹……爹爹不好。”小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小脸上还是有些纠结。“不过,哥哥,我喜欢你,其实你挺像是爹爹的。”
一旁的展骅睁大了眼睛,殿下与这小孩搭话也就罢了,这孩子竟然还敢以下犯上。
“你不喜欢爹爹,却喜欢我?又为何我像你不喜欢的爹爹呢?”
“因为我喜欢姐姐啊……”小鱼道,“姐姐像娘亲,哥哥像爹爹。”他睁着一双大眼睛奶声奶气道,说得很是认真。
展骅再次睁大了眼睛,这孩子可真是绝了!
直到紫蕙离开苏画苑里,辛紫苏灰败的脸色才恢复了些许的正常之色。对于辛紫苏这个人,她是谈不是喜欢那是肯定的,若说是讨厌那也算不上。辛紫苏这个人在她心里的位置就是那种不值一提的,就算彼此是敌对的身份她也犯不上对她耿耿于怀。
辛紫苏其人嘛,大约是个可怜的人,有道是‘丑人多作怪’。
“主子,我倒是觉得辛侧妃不值得……嗯,不值得我们费脑子。”季毓直白道。倒不是她有多瞧不上辛紫苏,实在是辛紫苏大约是没什么能耐的,不值得她们揣测。
说直白些,就是算不上是个对手。
“哈哈,季毓,你真是……”紫蕙闻言是笑了,“这是何必呢?我可是从来没想过要和辛紫苏争些什么,而且,她?”紫蕙摇了摇头,连对手都算不上。不过她若是想玩,她倒是可以陪她玩一玩。
只是,后果不一定是她能够承担得起的哦。
将太子府给绕了一圈,府里的景致很是清冷,与这府里的主子一般无二。绕了一圈便觉得有些无趣儿,她便打道回府了,才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一副耐人寻味的画面。
“小白,快过来,不能咬那些花……不可以咬那些花,那是姐姐喜欢的话。”小鱼蹲在芙蓉花丛边上,将圆滚滚的小白往会拽,然后抱在自己的怀里。勿怪他年岁小身量小力气小,实在是小白的茁壮成长已经超出预计,那一层层的小肥肉看着倒是暖和。
当然,她没有忘记那个霸占她小榻子的人。
那人霸占了她的小榻子,一袭黑色的袍子,一头墨色的长发没有想往常那般用玉簪子束起来,只是用丝带扎起了少许,其余的拜年迤逦而下。他坐在榻子上,神情透着几许慵懒和闲适。见她走进来,他的眼角一挑,一抹魅惑之色油然而生。
紫蕙当然没有被他的美色所蛊惑,她挑了挑眉,“你怎么来了?而且还霸占了本公主的榻子。”
“这府里的那一寸地方,哪一样物件不是属于本宫的。”将臣淡淡的回视着她。
“本公主就不属于你。”好大的口气,她有些不服气。占了她的榻子竟然还口出狂言!
“是,紫蕙是紫蕙的,现在的紫蕙还不是将臣的。”他点了点头赞同道,语调中带着一丝笑意。
笑什么笑,她自降身份将自己比作是一件物件已经是很给面子的了,他竟然还敢笑。而且,按着昔国的规矩,他们这婚前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