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昊的心情不怎么好,他又想起了四年前小珍洁白的身子,两个人在s市斗狗场里缠磨的情景。
那时候,他把人生的第一次给了小珍,小珍也把人生的第一次给了他。
他们在那个不大的宿舍里亲吻,拥抱,翻滚,这边滚到那边,那边又滚到这边。
小床弱不禁风,被两个沉重的身体压得咯吱咯吱作响,最后彻底散架。
然后他们又嘻嘻哈哈笑着,换了战场,把大胖脸的那张床也差点压塌。
小珍的离开是蓄谋已久的,女人也是悄无声息的。完全就是因为母亲二丫的一番话。
那时候天昊小,刚刚成年,还要上学,小珍不想影响他的学业,更加不想影响男人的前途。
她当初跟他,是爱他,后来离开,同样是爱他。只要男人好,过的幸福,小珍同样会幸福。
天昊觉得,小珍对他的爱是真诚的,全部的,也是无私的。或许自己以后再也得不到这样的爱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难受得不行。因为难受,所以就借酒浇愁。
天天,灵灵还有巧巧,三个女孩子嘻嘻哈哈,推杯换盏,没有注意到王天昊的心情。
眨眼的时间,两瓶酒进肚子,王天昊觉得不够,又要了三瓶。
三个女孩,一个男人,五瓶子酒下肚,王天昊醉了,三个女孩子也喝的意兴阑珊。
这酒一直喝到掌灯时分才作罢,王天昊晃晃荡荡站不起来,三个女孩子也东倒西歪。
最后灵灵摆摆手说:“不喝了,不喝了,老板,记俺爹的账。”
这下好,这顿饭全都记在了王海亮的账上。
这里的老板是外地人,站的是大梁山的风水宝地。王海亮又是这儿的土皇帝,他闺女跟儿子在自己饭店吃饭,是莫大的荣幸。
老板赶紧说:“没事,没事,我跟你爹年底结一次账,孩子们,尽管走。”
就这样,四个人相跟着回家。
天黑了,月亮很圆,微风习习,四周飘着山果成熟的香味。
灵灵把月亮都当红灯了:“哇,好大的红灯啊。”
天天笑道:“灵灵姐,那是什么红灯分明就是个烧饼。”
巧巧说道:“你们两个都没说对,不是红灯,也不是烧饼,分明是个糖饼。”
三个姑娘喝的北都找不到了。
王天昊是男人,首先把巧巧送回到了家。拍开了建国叔叔的家门。
“呀,这是咋了咋喝成这样”张建国打开门,吓一跳。
王天昊说:“叔叔。巧巧我帮你带回来了,今天我们几个一块喝酒了。”
张建国说:“一群毛孩子,喝的什么酒瞧这醉得。天昊,你过来怔一会儿呗。”
天昊说:“不了,我还要送天天跟灵灵回家。”
“那你慢走。”张建国咣当关上了家门,王天昊听到建国叔叔在对巧巧训斥:“你才多大,就学人喝酒还有没有个姑娘样子”
小燕从屋子里出来,同样吓一跳:“心肝啊,宝贝,你咋喝那么多天昊这孩子也是,也不说照顾一下,灌她喝那么多。”
王天昊没有停留,同样将灵灵跟巧巧送回家。
天天说:“灵灵姐,俺不回家,回家没意思,今晚俺要陪你睡。”
灵灵说:“好,咱俩一条被筒子,走,到俺家,我请你再喝。”
天天真的不想回去,她觉得家里没意思。
女孩子一年不回家两次,每次回家,哪儿都是冷冷清清。
家里没人住,全家人都在城里,屋子都荒废了。住在家里,天天害怕。
偏偏灵灵也想找人作伴,当然乐意跟天天一块睡了。
就这样,王天昊将妹妹跟天天送回了家,然后直奔医馆。
王天昊不住家里,跟爷爷住在一起,就是村东的那家医馆。
跟着爷爷,王天昊踏实,爷爷疼他,还能教会他不少东西。王庆祥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再帮着天昊恶补一些功夫。
王天昊一走,灵灵跟天天进了门,咣当上了门栓。两个女孩子相互抱着,走进了灵灵的房间。
灵灵跟父母住一块,在东屋,北边的堂屋是王海亮跟带娣的卧室。
王海亮每天回家晚,在工厂加班。带娣心疼男人,要帮着男人做夜宵,所以也去了工厂。
有时候回家,有时候他们不回家,天晚了,就在工厂的办公室休息。
最近一段时间,王海亮对带娣可好了,带娣完全代替了当初的玉珠。
王海亮就这人,跟谁睡觉跟谁亲。他跟二丫的新婚之夜,扎进自己棉被的不是二丫,而是带娣。
既然睡了人家,当然要负责到底了。
带娣正式成为了海亮的妻子,心里满足的同时,也对王天昊跟灵灵很好。跟玉珠活着的时候一样。
她不摆后娘的一点谱,给两个孩子做饭,洗衣服,打毛衣,零花钱,真的跟亲娘一样。
灵灵跟王天昊也不管带娣叫娘,小时候叫姑姑,现在仍旧叫姑姑。
灵灵进门的时候,姑姑跟爹都不在家。就她一个人。
女孩子心里乐坏了,进屋子打开电视,跟天天一起蹦啊跳。
灵灵说:“天天,你睡,俺去洗澡。一会儿过来陪你睡。”
天天说:“好,你去洗,俺早上起来刚洗过。”
灵灵转身进了卫生间,天天累极了,一头扎在了床上。
王海亮的家变了,住的是甩袖楼,地方非常宽大,家里的家具也很好。
从前的土炕也不见了,而是换上了席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