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狗都要吓死了,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只听到绳子响,出出溜溜身体被吊在了半空中。
当他瞅仔细的时候,有点哭笑不得。
原来堵住他嘴巴的是王天昊,将他吊起来的也是王天昊。
王天昊等到芳芳婶子走远,任凭张二狗怎么呼救也听不到了,这才松开他。
“王天昊,你干嘛?”张二狗气喘吁吁问道。
这个时候,他的眼神晶亮无比,任何人也看得出,他绝对不是疯子,更不是傻子。
王天昊的那个机关非常简单,就是一根树藤,那头吊着一块大石头,这头挽成一个圈,藏在枯枝烂叶的下面。中间挂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
他早就瞅准了张二狗行动的路线,芳芳到丛林里撒尿也是他用话勾进来的。
为的就是把张二狗吊起来。
王天昊非常冷静,表情不温不火,拍拍手说:“装啊,接着装,你咋不疯了?也不傻了?接着装疯卖傻啊?小样儿,跟我斗心眼,你还不是个儿。”
张二狗怒道:“王八蛋!我是你老丈人!”
王天昊说:“老丈人也没得情面可讲,告诉我,大梁山的那四本古书在哪儿?你从我爷爷医馆偷走的两本书,藏在哪儿?”
张二狗还挺横,牙齿一咬说:“不知道。”
王天昊一听,抄起地上一根大棍子,说:“不知道是?那我就揍你,揍你个屁股开花!”
张二狗吓一哆嗦:“你别过来,敢打我,我就让天天跟你离婚。”
王天昊说:“你去告诉天天,你是疯子,看天天信不信一个疯子爹的话。天天如果知道你装疯卖傻,骗了她这么久,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张二狗想想也是,在天天的面前,他的确是疯子。
不单单欺骗了村子里所有人,亲闺女也骗了。而且闺女绝对不会原谅他。
王天昊抓住了事情的要害,让张二狗有苦说不得。
“王天昊!我曰你娘!”
王天昊说:“随便,反正你是我丈杆子,你跟我丈母娘的那点破事,我也懒得掺和。一句话,交还不交?”
张二狗再次紧咬牙关:“不交,你打死我!”
王天昊想了想,说:“我不会打你,别管咋说,你都是我半个爹老子。打你会天打雷劈的。要不这样,你在这儿吊个三天三夜,喝几天西北风?
实不相瞒,这儿附近可有狼,每天晚上狼群就会出没,到这附近觅食,我跟狼商量一下,让它们招呼你?”
张二狗闻听更加害怕了,跟吊在架子上的猪一样,晃荡了三晃荡。
王天昊可是狼王,那些狼最听他的话,真在这儿吊两天,狼来了可该咋办?还不把老子当夜宵?
报应啊,真的是报应。二十年前的报应落在了他的身上。
张二狗想起了二十年前,他把王海亮的女人玉珠吊在半空中的情景。
那时候王天昊还没有出生。王海亮跟玉珠刚刚成亲不久。
趁着王海亮到城里搞修路款没在家,他利用陷阱将玉珠吊在了半空中。
那时候是一枚妹子挂枝头,他打算亲玉珠一口,摸她一下,顺便轻轻咔嚓一次。
可惜没占到便宜,山里的狼群就冲下来,把玉珠给救了。
今天,人家儿子替娘报仇了,这叫一报还一报。
张二狗的口气变软了,只能哀求,说:“天昊,贤婿啊,我那亲滴溜溜的乖女婿啊。你放过我行不行?
一个女婿半个儿,哪有你这样对待丈杆子的?忒不像话。我可是你爹啊。
看在天天陪着你过了几年日子的份儿上,你饶过爹。
再说了,我把那四本书藏起来,将来挖出宝藏,还不是为了你俩?我还能活几天?”
王天昊抽出一根烟,夹在嘴巴上点着,自己吸了一口,然后送进张二狗的嘴巴里。让他也抽了一口,说:“不稀罕!我不花那种脏钱。谁要你的假好心?一句话,四本书藏在哪儿?
告诉我,就放你下来,不说的话,嘿嘿嘿……你半夜在这儿喂蚊子。”
张二狗真的哭笑不得了,想不到王天昊会给他来硬的。
天昊得到那四本书,不是想下幽魂谷挖宝藏,而是担心山外人为了梁王宝藏再起波澜。
别管咋说,人家闺女哼哼唧唧赔着自己睡了三四年,他也不会把张二狗怎么样。
张二狗脖子一梗:“你随便,这儿挺凉快,你告诉天天,我不回去了,就在这儿过日子了。”
王天昊说:“行,那我走了,古德拜,白白!”
王天昊还真走了,提着棍子闪进树丛的背后。
他一走,张二狗在树上更害怕了,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晃荡了好几下,喊叫了好几声,也没人搭理他。
这儿距离山道已经很远,再说密林重重,声音也传不了那么远。
四妮也不会找他,因为四妮知道男人是装疯,早晚会回去。
就这样,二狗从中午时分,一直被吊到黄昏掌灯时分。
远处山道上的人都走光了,一个也看不到了。
一只夜莺飞了过来,落在了张二狗的脚底板上,屁股一撅,吃啦,屙了一泡屎。
那泡屎叽里咕噜,滑过他的腿脚,刚好掉嘴巴里。
张二狗砸砸嘴,有点咸。
很快,天色黑透,不远处传来一阵狼嚎声:“嗷,嗷,嗷呜——!”
嗖嗖嗖,一条条魅影从山梁上窜下来,仿佛游荡的孤魂。
最近的大梁山上来了新狼群,这群狼是当初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