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坐在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两日萧绪一直忙于军营的事情,两人除了早晚饭碰个面,交流的时间变得很少,此时两人很珍惜这样闲谈的时间,不用找话题,就算是只是问下午饭吃了什么,也是种乐趣。
“大冰块,方才萧然说的那位慧钰姑姑是谁?”她以前在京都待着的时候,因为年纪小,比较少出去接触,如今也才刚回来,对京都的人际圈子都是两眼摸黑,只能求助于人。
萧绪回想道,“她是父皇的表妹,因为父皇那一辈公主很少,皇爷爷便封了她为慧钰公主,其实她本名不是这个,她二十年前嫁给了礼郡王,最喜欢的便是给未婚男女撮合姻缘,所以经常举办一些诗会花会,就说这一场荷花诗会,基本上朝中文武百官未婚青年男女都收到了请柬。”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这什么会都是变相的相亲会,没什么好玩的,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连请了谁都知道?你是不是也想去相亲,给府里添几口人,嗯?”楚倾颜揪着他的袖子,让他老实交代。
萧绪对于这打开盖子的小醋缸哭笑不得,“昨日慧钰公主就让人将请柬送到我手上,不过目的是这次我带来的那些小将。”
对于这个解释,她勉强满意,然后立即露出一抹古灵精鬼的笑意,“话说,咱们的小将各个一表人才,不是小鲜肉就是型男,比那些只会口头上最功夫的人,他们言出必行,行必果,还特别懂得怜惜人,谁要是嫁给他们,那都是福气。”
“我怎么听出了一种王婆卖瓜的感觉?”萧绪笑。
楚倾颜哼了一声,“自己的人,当然得夸,而且算起来,咱们还是他们的娘家不是?”
小家伙这番话,成功逗笑了他。
楚倾颜白了他一眼,随即想起了一件事,立即警惕地看向他,“话说,谨信不会也收到请帖吧?”
萧绪瞥了她一眼,“身为都尉,又如你所说的,一表人才,能力不错,你觉得呢?”
“这可不行!”楚倾颜跳了起来。
“有何不可?”
“虽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但是他已经被我家希宁预定下来了,我得帮希宁看着点他,可不能让人拆散他们。”楚倾颜振振有词地道。
萧绪挑眉,“男未婚女未嫁,全靠他们自己抉择,你会不会管得太多了?”
“什么官太宽了,谨信和希宁是郎情妾意!好啊,你的意思是,我俩也是男未婚女未嫁,是不是我还可以自己——”
咋呼呼的话还没落下,她忽然一个天旋地转,就换了个地了就坐在了他的膝上。
对上他沉沉的眼眸,她一愣,差点就滑了下去,幸而麻溜地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也正因为如此,就把自己送上门了。
她还未回神,他的吻便密密麻麻地落下。
想提醒他,这里还是待客厅,人来来往往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像是知道她的顾虑,萧绪手掌一挥,门窗都掌力关上了,亮堂的厅里,顿时暗淡了下来,却给俩人多了几分魅惑的气息。
回京这么多日子,有着太多眼睛盯着,他又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让俩人少有时间接触,这时的碰触,让他心一颤,再也不想顾忌太多,恨不得将人狠狠揉进身体里。
狂风暴雨般猛烈的攻势,在她似水温柔中,渐渐少了急躁,多了几分耐心,缠绵悱恻,舍不得分开。
她慢慢适应了他,化被动为主动。
笑话,她不是那些矜持的小姑娘,恪守着礼节,明明心里很想要却要装作我很害羞我不要。
所以她攀上他的脖子,学着尝试描摹着他唇的形状。
火热的气息交缠,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的。
对于小家伙的表现,他很满意。
激情一点就燃。
难舍难分。
傍晚,斜阳的光透过窗纸,投在地面上,只剩下淡淡浅黄色。
在这样的昏黄富有情调的美好时光里,当然是有情须尽欢,莫使时光空对日。
已经不知道凑近,分开了几个回合。
待最后两人轻喘着气分开时,大汗淋漓,衣衫都被浸湿了。
也不知是因为这天气太热,还是体内情潮涌动,极力克制的原因。
两人面色红赤,衣衫不整,但身子相依,融在了暗黄夕阳光中,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好。
萧绪低头,对上了她水洗过般的眸眼,凑近轻轻一碰,然后缓缓开口,声音暗哑低沉,富有磁性,仿佛纵情之后的慵懒至极。
“方才的话,以后还说不说,嗯?”
楚倾颜这时候,早已经方寸全失,浑身软得更浆糊一样,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不由迷糊问道,“什么?”
仿佛被水滋润过,声音如娇似媚,一出口,楚倾颜都被自己吓了一跳,魂也归了大半。
她的声音落下,萧绪手指一动,勾起了她的下巴,邪笑着靠近她,声音带着隐隐的威胁,“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刚才那种差点被抽空的感觉,她心有余悸,咽了下口水,双手挡在他身前,抬眼乖巧一笑,“记得记得,以后不说了,除非你做错事了。”
苍天啊,较真的大冰块,好可怕,好像要把她给吃了似的。
她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却差点被他给吃了。
萧绪这才满意地点头,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一下,以示奖励。
被他温柔一吻弄得有些意乱情迷,只不过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她不忘趁机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