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仿佛酝酿已久,终于可以说出来。
那一双温润清雅的眸子渐渐红了。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床上的人,仍旧静静地睡着。
然而他像是百看不厌般,就这么一遍又一遍轻抚着她的脸,舍不得唤醒她。
怕,这个梦,会醒来。
不知怎么的,他就睡着了。
“萧厚,活下去,等我,好好活下去,我们还有……”
等他惊醒的时候,仍旧是在他的房间里,没有药香,也没有小无赖。
我们还有什么?
小无赖,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窗边的人,扶着额头,弓着身子,慢慢溢出一丝呜咽。
若非痛入心扉,怎会难以自抑?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梦中人盖在被子下那微隆的肚子。
如果注意到的话,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萧厚,你还有我,我们还有孩子。